“等你师父来给你收尸!”</p>
白大褂嗤笑了一声,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眼看着他的一只手,已经朝着自己的心口拍了过来,当下狠下心,将包中的雷击木拿出来,狠狠的朝着他的手上戳了过去。</p>
在对付程槟时,我的桃木剑断成了两截,所以回去之后,陈友良又送了我一把雷击木的匕首,还特意嘱咐我,雷击木难得,让我好好保存,除非必要,不然轻易不要用。</p>
但这次已经危机到自己的小命了,我哪里还会舍不得一块木头,心里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p>
啊……</p>
然而这一下还真的有用了,这家伙被的雷击木的匕首刺中的瞬间,就突然窜了起来,一蹦蹦到了窗口,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p>
我心中骇然,现在已经清楚这厮肯定不是人,但也不是一般的鬼,至少普通的鬼都会畏惧符咒和朱砂,刚才我将朱砂甩过去的时候,附在周莜身上那家伙都哆嗦了一下,这家伙愣是一点事都没有。</p>
他是个邪物,却不一定是鬼。</p>
我狐疑的盯着他,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笔记中的内容,心中慢慢得思索了片刻,心里已经渐渐的有了些许猜测。</p>
“你小子还有两下子!”</p>
这家伙沉默了片刻,突然愣愣的说道,随着他的话刚出口,周围的空气就冷了几分,他直起身揉着刚刚被我戳到的手,咯咯的笑了笑,脚下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p>
我的心跳一直在加速,这个东西给人得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就连之前跟着陈友良下 黄泉时,遇到百鬼围困,我都没有这种压迫的感觉。</p>
看着这个家伙我下意识的后退,然而刚退了一步,后背就撞到了床边,我自己将自己逼到了死角,根本无路可退。</p>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最好别逼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p>
看着这个家伙我心里一阵阵发冷,只想赶紧将他给解决掉,却知道自己根本没这个本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陈友良能赶紧过来。</p>
“赵成,你还是这么怂!”</p>
这家伙嗤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那样子就像是早就认识我一样,我惊愕的抬起头,仍然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心里却已经认定,这家伙肯定以前就认识自己。</p>
只是他没给我思考的时间,话音刚落,就飞快伸出一只惨白的手,狠狠的朝着我的心口逃了过来,我刚要那雷击木的匕首挡住心口,他就突然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这一下愣是将我狠狠的拍飞出去,身体和墙壁狠狠的亲热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顺着墙壁滑落下来。</p>
啪嗒……</p>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雷击木匕首也被我甩飞出去,落到了对面病床得床底下,我趴在地上,肩膀剧痛,躺着眼泪默默的想着,今天真的要完蛋了。</p>
果然我刚划到地上,白大褂就出现在我面前,抬脚就狠狠的朝着我的脊椎骨踩了下来,这一下如果被他踩到,我下半辈子就得在床上度过,而且还是大小便失禁那种。</p>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迅速翻了个身,整个人滚到了床底下,愣是滚了一身的灰尘,但好歹躲过了那致命的一脚。</p>
然而还没等喘口气,一只惨白的手,就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腿,愣是将我从床底下拽了出来,他的力量非常大,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腿骨都快被他捏碎了。</p>
这家伙拽住我的两条腿,就狠狠突然就往两边掰开,我立刻明白他的意图,这厮是要将自己掰成两半!</p>
“师父,救命呀师父!”</p>
面对这么暴力有疯狂的家伙,我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想象着自己被撕成两半,肠子掉一地的情形,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挣扎着大声喊道。</p>
砰……</p>
几乎我话音刚落,突然听到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撞开,紧接着一双黑色布鞋出现在我的面前,掐着我两条腿的手突然停下了动作。</p>
“哪来的孽障,竟敢再次撒野!”</p>
陈友良的声音此时犹如天籁一般,从上面传来,紧接着我突然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自己就被丢在了地上。</p>
我头先着地,整个人被摔得眼冒金星,挣扎着爬起来,就见陈友良已经和面前的白大褂打了起来,我赶忙跑到对面床底下,将雷击木的匕首捡回来,想要过去帮陈友良对付白大褂。</p>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怕陈友良受伤,还想再白大褂背后偷袭这家伙一下,然而我刚走了两步,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p>
“闪一边去!”</p>
陈友良见我这副样子,嫌弃的冷哼了一声,不过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担忧。</p>
我挣扎着爬起来,这才看到周莜站在自己跟前,刚才就是这厮伸出小短腿,将自己给绊倒的。</p>
我一脸愤恨的瞪着这家伙,他却视若无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陈友良和白大褂的身上,全然没有理会我,他的神情根本不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反倒像是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看着让人心中不免跟着紧张起来。</p>
“孽障受死!”</p>
陈友良手指翻飞突然结出一个咒印,狠狠的砸在白大褂的脑门上,随后抽出背在背上的雷击木剑,狠狠的朝着他的心口刺了下去。</p>
这家伙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看着雷击木剑刺到身上全然没有反应,我心潮起伏,刚要靠上前去,却被周莜拽着退后了几步,只能从背后看到,白大褂被雷击木剑刺中心口,大片幽绿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来,染在白大褂上面,显得格外明显。</p>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p>
我心中骇然,如果他是妖精的话,那血至少应该是红色的,但这家伙居然连血都是绿色的,简直闻所未闻。</p>
“快过来帮忙!”</p>
陈友良见我还在愣神,摸了把脸上的汗水,不耐烦的低声呵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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