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这样的大祭司，是你们的幸运。”
凌远收手了，放下天玄神戟，并没有下手杀死女子。
之所以这样做，因为他看到了凤族和龙族的一丝不同。
最起码，他们还明白感恩。
不然以凌远的性子，绝对是杀了一了百了。
“那带我们去看看，看看凤族现在的样子。”见状，终末也开口。
凌远愿意给凤族机会，她也很高兴，毕竟再怎么说，凤族也是她们凤凰一族的血脉后裔。
如同父母对坏孩子，虽然失望，但还是有期待的。
“别这样说，这是应该的。”女子松了一口气。
如果她之前果断一点，估计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多谢先祖和公子大人有大量，请跟我们来。”
说着，女子起身，遣退周围的凤族强者。
诸多凤族强者神色地看着凌远和终末，也纷纷领命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女子微微行礼，然后拿出一张龙纹符纸，略微一丢就有传送光芒亮起。
嗡！
无数道龙纹光纹，从符纸之中出现，构建出了一个传送阵。
嗖！
下一瞬，他们脚下就出现了一枚枚卵石，他们直接出现在了一条卵石小路上。
小路一路蔓延，不知道有多远，而在四周是一座有一座的树屋，被绿荫笼罩，很有自然的气息。
而在树屋之外，就是小世界的界壁，很显然，凤族是生活一处小世界之内。
此时，正有一些凤族人正在树屋之上，好奇地看着凌远和终末。
和之前围攻他们的凤族强者不一样，他们眼中只有好奇和迷惑。
“除非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否则普通凤族之人是不会知晓凤族的过去。”
“其实我们每隔几年，都会暗中送一些族人出去，适应外界的生活。”
“只是一直不敢让太多人出去，害怕被龙族发现，搜魂暴露这里。”
女子说着，凌远微微点头。
看来凤族也尝试过和外界交流，只是龙族太过强大了，只能偷偷进行。
“这是一个悲哀的时代，我们这些上古之战的失败者，只能隐藏在暗中，苟延残喘。”
“也许我们也在期待着希望，可其实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在这个时代，很多时候，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求了。”
女子感叹。
凌远既然和终末在一起，那对于上古之战的真相肯定有所了解，所以她也没有隐瞒。
闻言，凌远和终末彼此对视，陷入沉默。
在场的几位修为皆是不俗，没多久，便来到一座宏伟宫殿之前，宽达数十里，如果神明之城！
气派！
霸道！
这就是凌远看见宫殿之后的第一印象，除了规模远超寻常，前所未见之外。
更重要的是在殿顶，还有无数朵燃烧的火云，皆是散发着无尽神光！
远远望去，这座神殿就如同一座在火焰之中诞生的神诋之城，在映照诸天万界，光照世间！
“这就是当年纯阳陛下的行宫，虽然大部分都被摧毁，但核心的寝宫还是保留了下来。”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你们能那么高傲。”
凌远也微微吐了一口气，就算已经没落，可这个宫殿依旧在告诉他们，凤族曾经的无上辉煌。
仅仅一个寝宫就如此宏伟，难以想象，如果曾经的纯阳行宫还能保留下来，那该是何等宏伟。
哪怕就算是传说中的天庭，估计也不过如此。
伏龙族的大帝一生都在和龙族征战，倒是没有建造如此宏伟的宫殿。
女子眼中露出一丝追忆，无比感叹：“是呀！”
“它存在是一件好事，可也是一件坏事。”
“我曾经想过毁灭它，可它毕竟是凤族辉煌的最后亲历者，如果毁灭，我害怕历史会从此丢失。”
最后的亲历者……
凌远沉默，这一刻，他想起了伏龙族。
和这个神殿一样，自己不也是伏龙族辉煌的最后亲历者吗？
如果自己失败了，那么伏龙族曾经创造下的辉煌，不也一样彻底消失了吗？
终末转头看向了女子：“现在凤族还有多少人？”
虽然她们一路上看见不少凤族之人，可具体情况还是不清晰。
“只有六千三百多了，不然我也不可能以人类之身，成为凤族的大祭司。”
“所以他们看见你下死手之后，才会如此生气。”
女子叹息，凌远耸了耸肩膀：“那怪我了。”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内疚感，都被这些凤族之人欺负到脸上了，他不下死手，难不成还跪地求饶吗？
女子看向终末，发现后者也没有太大表情变化之后，内心只能无奈叹息。
很显然，这位凤族上神是真心认这个少年为少主的。
对于所谓的朋友之言，她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