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明有歹意，又不想被人戳破？”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大势力之主，就这么喜欢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不！婊子都没有你们肮脏！”
燕婉玉继续说着，余光看着不远处，那里凌远明显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正在着急万分，可都被上古凶兵拦住。
之前凌远没有和它正面抗衡，虽然快上一丝，也能游刃有余，现在要救人，他一急之下，便是上古凶兵接连击中。
“你……”林惊云咬牙，很是恼火，但却被燕婉玉大声呵断：
“你什么你！林圣王！我就在这里！”
“来呀！做你身为圣人王该做的事情！”
“用我这条无助弱小的命，去威胁我师弟呀！”
“啊！”
林惊云怒吼，眼中的杀意瞬间暴涨，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垃圾玩意，你别想毁灭我道心！”
话音一落，林惊云就一指真元击出，洞穿而下！
此言，杀人诛心呀！
言语有时候，比刀刃更加恐怖，更加致命！
修炼到圣王境，心境基本在趋向天地本源，变得无欲无求，十分淡薄。
而燕婉玉那番话，却是在毁灭他的道心！
让他的心变得羞愧，变得无地自容！
接受龙神的命令，却和凌远为敌，他本应该去直接杀死凌远，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一切。
但因为害怕渎神，他只能迂回再迂回，墨迹到了极点！
而现在却要用一个少女的命去威胁凌远！
什么时候，他堂堂圣人王，需要用一个少女的命却威胁一个天罡境巅峰？
这已经不是无能了，而是自我人格的屈辱！
不管有着怎么样的理由，这都不是一个圣王该做的事情！
所以当听到燕婉玉那番话的时候，他才会羞愧难当！
因为，她说的对！
手刀滑落，同时林惊云也将圣道领域完全张开，将燕婉玉所有修为都完全禁锢。
燕婉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指芒，神色无比平静，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一刻，她的脑海又出现曾经和凌远相处的一幕幕。
少女的嘴角微微一笑：“抱歉了，师弟，希望下辈子还能有机会当你的师姐。”
“不要太过悲伤，你还有聂灵，你还有凤涅，就这样把我忘了吧。”
话语通过传音，回荡在凌远耳边。
“不！”
凌远眼瞬间红了，心如同被割裂，如同世界都崩溃了！
这一刻，他将所有力量全部爆发，烛龙龙纹，盘古镇龙拳，翻天覆地印，裂空，混沌领域。
甚至，他还朝着林惊云施展了九元突神刺！
但一切都没有用处，除了九元突神刺，其他都没有能够击破上古凶兵的防御，它实在太强了，更别说接近林惊云。
连九元突神刺，也仅仅接触到林惊云的圣道领域，就彻底破碎了。
差距真的太大了！
虽然这仅仅只是林惊云的一具分身，但对于凌远来说，依旧是不可战胜的！
凌远视线中，有着血光出现，林惊云的指芒直接洞穿了燕婉玉的胸口。
甚至，凌远还能用灵魂神眼看到燕婉玉破碎的心脏，以及正在消散的武道元神！
“住手！”
凌远怒吼着，发出了最终的咆哮，如同被逼到了极点的猛兽，脑海全被怒火所替代！
这种愤怒，他自在前世和衍月天门的时候有过。
前世他走出封印，面对自己族人尸首的时候。
衍月天门的时候，是他眼睁睁看着聂灵被带走，却什么都做不好！
那两个时候，他都心如死灰！
而现在，凌远又一次被逼疯了！
“九霄伏龙塔，灭！”
这一刻，凌远一锤胸口，灵魂彻底燃烧，足足蒸发了一半，强行将九霄伏龙塔献祭而出！
微小，却如同天地般浩瀚的神塔出现，上面全是少年燃烧灵魂的火光！
这一刻的他，已经彻底不想在乎其他了！
九霄伏龙塔一出现，林惊云和上古凶兵就被顶住了，寒天之门也在颤抖，亘古不变的门面上，无数裂纹疯狂出现！
这是至高大道的威能！
“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凌远，你到底是什么人！”
北天门内，冰冷女子央门主浑身颤抖，眼中露出无法言喻的恐惧，感觉自己修为就要彻底失去控制。
不止是她，整个北天门的众人也是如此。
甚至不少人，已经被迫自爆了，仅仅在一瞬间，北天门就死掉三分之一！
惨烈！
非常的惨烈！
这一刻，连天空都彻底黑暗，如同世界末日！
“啊！”
现在的凌远，已经不去考虑后果了，眼中只有那缓缓倒地的少女。
“师弟，我还能当你的师姐吗？”
“当然可以，只要燕师姐你愿意，我一直都是你的师弟。”
曾经的画面出现在脑海，夕阳下，少女和少年走山路上。
少女表露了心声，但少年选择逃避……
“你疯了吗？”
“他们会脱困的！”
摩昂苏醒，所化的龙茧出现，小灵儿坐在上面，正在瑟瑟发抖。
九霄伏龙塔的封印已经快要破碎了！
“你带小灵儿走吧，去找晖明帝解除封印，这一路上，谢谢你的帮助。”
凌远惨笑，用最后一丝理智说着，然后死死盯着林惊云，眼中全是倾尽五湖四海也浇灭不了的恨意！
“你不止有她，还有我们，以及战远盟的人。”
摩昂看了眼倒地的燕婉玉，说完后，立刻带着小灵儿离开。
现在的凌远，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小主人！”小灵儿不想离开，是摩昂强行将它压住。
“林惊云，给我死！”
看着摩昂和小灵儿离开，凌远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消失，化作了泪光！
他怒吼着，武道元神疯了似的燃烧，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驱动九霄伏龙塔靠近！
神塔移动，如同山岳，所过之处，空间完全溟灭！
这一击下去，绝对有生无死！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临近的九霄伏龙塔，林惊云完全傻眼，脑海一片空白，甚至连远在数万里之外的本体，也如同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