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宗弟子的武魂,虽然是被后天强行赋予,并不是天生武魂,但是武魂本身的发动,也需要武者自身的力量作为媒介。
一旦武者自身受到严重的伤害,那么武魂本身,也就会随之烟消云散。
罗成的裂骨式,借助其武魂碎骨手的力量,能够隔空伤人,不着痕迹。像之前那王家大长老王豹,便是这样伤在了罗成的手中。
而眼前的这鬼面宗弟子,比起那王豹来,虽然实力尤有胜之,但是其一身的实力所在,多半是来自于那被鬼面宗以诡异手段强行赋予的巨鬼武魂。其本身的肉身强悍程度,是远远比不上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修炼上来的王家大长老的。
罗成的裂骨式,之前仅仅是折断了王豹一条手臂而已,但是此时,却已然是将这鬼面宗弟子浑身的骨骼,都给捏碎了一大半,也让其一下子,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骨骼断裂的钻心疼痛,让这鬼面宗弟子,差点儿没一下子直接痛晕过去。他的内脏,也同样是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从口中喷涌出来。由于浑身骨骼断裂,其人更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从一开始就一直眼高于顶,根本不将桥县武者放在眼里的鬼面宗弟子,眼中终于是出现了一抹惊恐无比的神色。
他意识到,对方身上的杀气,绝不是装出来的!也就是说,对方并不会看在自己是鬼面宗门人的身份上,放过自己,而是铁了心的,要取自己的性命!
……
“住手!住手!”那鬼面宗弟子,在强烈的求生欲的催使之下,忍住浑身不断传来的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起来:“我是鬼面宗弟子,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鬼面宗不会放过你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罗成则是面无表情,淡淡的回应道:“既然愿赌,那就要服输。而赌注,便是我们双方的性命!”
相信若是对方赢了这场战斗,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性命,那么罗成,也自然没必要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罗成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更何况,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取这家伙的性命!
“等等!等等!我身上还有灵器,还有灵丹妙药,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只要你饶过我的性命,这一切都是你的!而且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踏足桥县地界一步!”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们鬼面宗弟子出门办事,在宗门当中都留有‘命牌’。一旦你杀了我,命牌立即碎裂。宗门马上就会知晓!到时候鬼面宗找上门来,绝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呼喊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满眼的不甘当中,这鬼面宗弟子,已然是被罗成扭断了脖子,他的生命就此终结。同时他一身的修为,也随着魂塔的作用,神不知鬼不觉,直接转移到了罗成身体当中。
这鬼面宗弟子的修为实力,尤胜那王家大长老王豹,其一身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虽然这被吸入的力量,大部分直接被魂塔吸收,只有少部分,才转移到了罗成身体当中,成为他自身的力量,不过却依旧是十分可观,足以抵得上罗成按部就班,一年半载的苦修!
这滚滚而来的力量,如同江水绝提一般,不断注入到了罗成身体当中,使得罗成的力量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增长。竟是一下子提升了两个小等级!瞬间就从初入合气境,一下子提升到了合气境三重!
这般提升修为的速度,简直是堪称恐怖,若不是亲身体验,恐怕连罗成自己都不敢相信!
……
“想不到,你果真是动手将他杀了!”而这个时候,远处观战的县尊崔明,才缓步走上前来,轻轻皱着眉头道。
他原以为看在鬼面宗的面子上,罗成就算是胜券在握,也顶多给这鬼面宗弟子一个教训,让他日后不敢再来桥县放肆。想不到对方行事果决,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竟然直接取了这鬼面宗弟子的性命,丝毫不顾忌其身后鬼面宗这个庞然大物。
这后生不仅本事高,而且胆子大,手段狠,杀伐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倒也是个难得的人物。
“接下来的事情,还要麻烦县尊大人了!”罗成十分客气的对县尊崔明拱手而笑道。
他之所以敢毫无顾忌的直接杀了这鬼面宗弟子,便是因为有着这位县尊大人的存在。有着这位一县至尊帮忙背书,相信只要鬼面宗的宗主长老们不是傻子,都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门下弟子,和赵国朝廷对抗起来。
“放心,本县既然答应了做这个见证人,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崔明此时已经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不经意间,被罗成强行绑在了一条船上。虽然有种被这小子算计的不爽感觉,不过还是点头说道:“本县回去就传书鬼面宗,与他们说明原委。若是他们敢找你的麻烦,本县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崔明出身赵国五望世家,名门大族,对鬼面宗这等残忍炼制活人武魂的手段,自然也是不满许久。虽然鬼面宗在他管理范围之外,他也动不了其根本,不过让鬼面宗吃瘪的事,他也是乐于见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罗成拱手道谢,旋即便将目光,移到了早已呆立在一旁,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王浩身上,嘴角更是挂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现在,到你了!”
王浩此时只觉得,罗成脸上的笑容,仿佛是比地狱更加恐怖,看着对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他的心跳都已经快要停止了。
此时的王浩,已然是陷入到了彻底的绝望当中,甚至是害怕得连手脚都不听使唤,想要逃跑,却是四肢发软,根本不能移动一步,只是不停的哆嗦。
对方连鬼面宗的人都敢杀,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王浩此时,仿佛是坠入到了冰窖当中,只觉得一阵透体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