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琛笑了,显然狂妄,不喜欢我才奇怪,我长得好看,对你又好,人品也好,还很有钱。
胡说,你人品哪里好了?秦笑笑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很坏,她看得出来,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沈念琛捏了捏秦笑笑的腰,一会东方烈要来,你要是真不舒服了,记得跟我说,我赶客就是了。
秦笑笑看向沈念琛,你是不是在意东方烈?她不喜欢他身边有女人,同理可得,沈念琛也不喜欢她身边有男人。
我不在意,我说过,我不介意有人追求你,但你必须懂得拒绝,以及任何情敌,沈爷都搞得定。沈念琛说得笃定,翻看秦笑笑手里的书,默了一下——产前产后恢复?
这本书看起来很专业。
秦笑笑下意识把书收起来,一本正经地扯谎:我最近在考证。
沈念琛点点头,并没有起什么疑心,他不知道秦笑笑为他怀过一个孩子。
不对,是两个孩子,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等下能不能别为难少东家?我跟他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秦笑笑叹了口气,沈爷要对付‘情敌’,她没什么意见,但沈念琛行事不能过分,否则她以后在魔法公馆怎么混?
沈念琛忍不住好笑了:我为什么要为难东方烈?
因为他抱了我,而你是变太,谁知道你会对他做什么?秦笑笑看沈念琛说的冠冕堂皇,只是轻嗤一声,她明天看警方找到东方烈的尸体都不会惊讶。
沈念琛语气慢条斯理,却傲气十足:我根本没把他当成对手,我不介意我的女人有交友圈和工作圈,不介意礼节性的拥抱,不介意情敌的猛烈追求。
但——有些东西,是我的,那只能是我的,比如这里。他伸手点了点她的唇,顿了顿,突然勾起了笑,手往下点了点:还有这里和这里。
秦笑笑脸上一红,她是真比不过沈念琛这魔性,一张口就能把人噎死!
你少说浑话,要点脸,被人听到了怎么办?她看了一眼厨房,那三人正有条不紊的分工,还可以听到沈离和许欢颜的嬉笑怒骂。
我说得很小声,他们听不到,你别做贼心虚。
秦笑笑剜了一眼沈念琛,明明是沈念琛做贼,她替他心虚,既然你不介意他,干嘛请他吃饭?明明就是想给他下马威!
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认清楚位置。沈念琛昂了昂头,可更重要的是——这是礼数,他是外人,我们是夫妻,他帮你,我必须谢谢他,这是道义应有。
秦笑笑被他的话震撼,气势又豪迈,理所还当然,行,我信了你的邪,总之你悠着点啊。
怎么,怕我不会做人得罪你的同事?
秦笑笑是见识过沈念琛怼人时,那信手拈来的本事,忍不住再度提醒:他可不是我上司那么简单,他是魔法会馆的继承人,你别四面树敌,好好相处。
还真是大有来头。沈念琛挑挑眉,继续睁眼说瞎话,道理是一套又一套的:那请他吃饭就更说得通了,还要请他多多照顾照顾你。大家都是青年才俊,彼此认识一下,有什么不好吗?多个朋友,多条路。
秦笑笑敷衍地点点头,行行行,这妖孽干什么都有理。
你身体吃得消吗?沈念琛看着秦笑笑软软的模样,第三次开口确认,他总觉得秦笑笑有点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秦笑笑摇摇头,只是吃一顿饭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遥想昨天,她流产第一天,还去跟顾晚晴撕逼了呢。
晚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
东方烈穿戴休闲,红色T恤,棒球帽反扣,看上去随意极了。
他带来了几瓶二锅头,笑得绅士礼貌:初次登门,不知道带些什么,外国人讲究红酒,中国人就好一口二锅头,希望不要唐突了沈先生才好。
百无禁忌,请进。沈念琛礼貌一笑,第一次认真打量情敌,咋一看白白嫩嫩的,生着一张娃娃脸,单边酒窝,运动气息,东方烈是魔法公馆的继承人,他却没能从东方烈身上看出半点继承人的气质。
东方烈拍了拍沈念琛的肩,打量着屋内的布置:沈先生是个有才的人,住的地方都特别温馨。
沈念琛是没有听懂‘有才’跟‘温馨’之间的逻辑联系,我家温馨,跟我的才华没关系,是我太太比较细致些。
你说笑笑啊,看着的确很符合她的品味。
沈念琛就笑笑,东方烈跟秦笑笑才认识几天啊,就对秦笑笑的品味这么了如指掌了?
东方烈左顾右盼:笑笑呢?
沈念琛坐在东方烈的对面,好整以暇地交叠着腿,优雅又沉着:你是客人,她上去换件衣服,总不能穿着家居服来接待客人。
东方烈懒懒地靠着椅背,歪头看着沈念琛,尽是挑衅的意味:我不介意。
沈念琛笑而不语,不想说话就笑,中国人的美德——老子他么很介意。
厨房。
不乖趴在门框看那沙发上相对而坐的男人,他们在干嘛?
许欢颜往嘴里塞葡萄,他们在争东西的。
她撞了撞沈离的胳膊,显然兴奋:方圆三百米无死角,这两个人的雄性对峙看得人热血沸腾啊。
沈离正在翻炒,被这么一撞,差点就装逼失败,他没声好气地看许欢颜:姑娘,你是没长心,还是没长眼,没看我忙着吗?
许欢颜懒得听沈离叨叨叨,直接挑了颗圣女果塞进他嘴里:你觉得谁赢了?
沈离囫囵吞枣地回答:势均力敌啊,但——我单方面宣布我哥赢定了,嫂子没得选了,她已经是我哥的人了。
两个人都笑得水起风生,一看就是大佬做派,我姐们跟谁都会被欺负的,就像是野兽咬断小白兔的脖子。许欢颜抿着一颗圣女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果汁溅到沈离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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