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其实清醒又冷静——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不一定是因为爱情。
我不知道。秦笑笑是真的不知道,她想要,但是她又不敢要。
许欢颜问得很郑重,似乎要逼秦笑笑看清楚自己的心,秦笑笑已经准备狩猎了,想要成功狩猎,猎手心里不能有迷茫。
你喜欢他吗?
秦笑笑点点头。
你爱他吗?
静默蔓延,只有风过吹起树叶沙沙的声音。
秦笑笑似乎在挣扎,挣扎在与顾牧野痛苦的感情,与江奇书失败的婚姻,她真的不知道。
最终,她投降一般承认:还不到爱,但是那个男人真的有毒,如果相处下去,应该会肯定会爱上的。
他刚从一段婚姻里走出来,伤口还在流血,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开启一段感情,可——感情如果能控制,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悲剧?
那你纠结个肾啊,这么好的男人,扑倒就好了?许欢颜白了秦笑笑一眼,活在当下,能遇到喜欢的人可不容易,爱了再说。
可是,如果他不爱我呢?
搞毛子啊!秦笑笑,你裙下臣还少吗?如果实在搞不定他,那离婚就离婚,下一个更乖。
秦笑笑是真羡慕许欢颜的生活态度,可是许小姐只会说,不会做,就没见许小姐喜欢过谁,欢颜,你不懂,爱一个人会痛的。
我可以感受到,他是喜欢我的,可我总觉得他也能喜欢其他人。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是我的唯一,我是他的之一。
这有什么啊,他要是沾花惹草,你就去狂蜂浪蝶呗,咱们绝对不要吃亏。
秦笑笑听着许欢颜这直来直往的话,到底是笑了,没爱的人啊,总是把感情想得这么简单,欢颜,当你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爱一个人,就会想完完全全占据他。欢颜,我跟他结婚得急,他很好,他也说我很好,我们的感情可以培养,就像植物慢慢生长,可是我突然发现养分不对,那就活不了。秦笑笑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她对爱情有要求,不是唯一她不要——原则问题,无可更改。
我要他是我的,头发丝都不许别人分享,脸雨水拍打在他身上,我都妒忌!
许欢颜:听秦笑笑这么说,这爱情问题啊,果然复杂极了,她这么多年没喜欢过谁,这个做法真是聪明极了,无爱无伤。
放心,咱们一群人扎营,一会咱们玩个游戏,看看你是之一还是唯一呗。
秦笑笑垂着眼眸,欢颜,如果我只是之一,我该怎么办?
给他生个孩子,跟他离婚,来到我身边。
秦笑笑看着许欢颜那轻松的口气,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这旁观者清,许欢颜说得挺有道理的,先确定沈念琛到底在想什么,再分析要不要给出感情。
实在不行,就一拍两散呗。
许欢颜开着玩笑,我跟你说真话啊,要是换成我,遇上沈念琛这种,那我肯定死赖着不走啊,这年代有颜有钱还眼瞎的男人不多了。
欢颜,一会铆足劲儿帮我搞定沈念琛的情史,其他的我会判断。男人是需要驯养的,哪怕有一丝可能性,秦笑笑都会试着去争取沈念琛。
人性是恶劣而贪婪的,需要加以管教。男人和女人之间不过是一场博弈——我足够分量让你放弃外面的一切,我就是让你爱得死去活来,放弃原则。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要去争取,就像你曾经给我说过的理论,爱他就驯养他,将那野兽养成小猫咪。许欢颜摸了摸秦笑笑的头,臭男人而已,不要就丢了,再找下一个。
顿了顿,豪气万丈补了句,实在不行,我养你。
秦笑笑并不自信,天堑般的差距就在眼前:可我有什么资格去驯养他呢?
许欢颜看秦笑笑那模样,忍不住摇摇头,爱情这玩意会让人卑微到尘埃里:小王子为什么能够驯养狐狸?因为狐狸愿意。
秦笑笑并不天真:沈念琛可能真是狐狸吧,可我又不是王子。
——为了一朵花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沈念琛真的愿意吗?
说到底,一件事成不成,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就看你愿不愿意为了沈念琛赌一把了。许欢颜不以为意,秦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回顾一下,你的裙下臣都有些什么人?从纽约排到巴黎好吗?你到底怂什么啊?
我赌!秦笑笑缓缓地握紧拳头,像是一掷千金的豪赌。
——她就是要沈念琛爱上她,迷恋她,离不开她,她要赶走沈念琛心里的那个人!
许欢颜看着秦笑笑的模样,忍不住羡慕,能够爱也是一种勇气,她许欢颜活了二十六年了,都没有爱上任何人。
帐篷搭建起来,篝火生起来。
一群人围成圈,喝着酒,说这话,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酒瓶子流转之间,激起的气氛热烈。
瓶口指向沈离。
沈离向来只选择大冒险,像是永远都不说真心话一样。
大冒险抽出来,他嘴角都抽了抽,他就知道是这些损招儿,选个女的,抱着她唱首歌。这个冒险真是又考验体力,又考验嗓音,还考验压枪。
众人一阵起哄,在座的女性都忸怩又期待,沈离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肌肉勃发的模样,还是很诱人的。
沈离环顾四周,蓦的转向身旁的许欢颜:小姐姐,你就行行好,到我怀里,让我抱一抱呗。
许欢颜向来大大咧咧,对于这种亲密不以为意,权当哥们相处:你没听人家说吗?人家让你找女的。
——她许欢颜一女顶两男了!
你至少你身份证上是女的啊。
沈离,你真的欠揍是吗?
旁人起哄,闹着闹着,许欢颜见推辞不了,倒也大方干脆:你自己说要抱的,到时候敢说我重,我就把你的嘴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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