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到了药店,自然是又一次的扑空。
大力两人都知道秦桑和刘家的关系好,也是见过刘家人的,立即将人安排到病房里去。
而大力去县衙那边找人,大壮则是关店去请张老。
这个时候必须得做两手准备,万一秦桑回不来,总不能让刘三再折腾来折腾去的把命给弄丢了。
县衙后院中,曹县令说是去处理公务,实际上却是去处置曹秀慧。
“怎么可能?我下了那么多的麝香,他们怎么可能不死?”曹秀慧不相信曹县令的话,疯狂的喊道:“父亲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给那个贱人下了药,她的孩子都没能保住,那贱人也差点就死了,李氏他们母子也一定活不成的。”
曹县令瞪大眼睛,看着癫狂的女儿,质问道:“你说的贱人是谁?你还害了谁?”
“当然是你好女婿养的那个小妾了!他一个白身,能娶到我这官家千金还不知足,竟然敢纳妾,我怎么能容得下他们!”曹秀慧恨恨的喊道。
曹县令啪的一巴掌打过去,怒道:“我是怎么把你养成个妒妇的!不!你还是个毒妇!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应该,何况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自从成亲后,你就不允许女婿进你的屋里睡觉,我以为你只是闹性子,哪里想到你竟然……”
“你夫君不纳妾,难道还让人家断子绝孙吗?要不是我是你父亲,你以为就你这样的女人,还能在夫家立足吗?”
曹县令对爱女失望不已,却因为亡妻没忍心动用家法。
只是曹县令心里清楚,他在世还能护曹秀慧几分,可李氏母子险些丧命,日后必定不会再护曹秀慧分毫。
而曹秀慧的夫家那边,对曹秀慧定然也是厌恶透了,日后也不会善待于她。
可曹慧秀太偏执,已经到了是非不分,完全就是个不考虑后果又自私自利的人!
“父亲为何要一味责怪女儿?难道不是女儿受了委屈吗?我们才成亲不到半年,他在外面的小妾就已经有了身孕,这分明是在打父亲的脸啊!”
曹秀慧坚持自己没有错,至少夫家那边的事她没错。
“他们要纳妾,提前知会父亲那是尊重,可也得你这个妻子的没有过错,否则你认为凭什么让一个读书人一直受着屈辱?”
“小妾怀的孩子,是个女儿你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你不愿意给自己夫君延续血脉,难道还不能过继一个儿子?你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被休弃都是应该的!”
曹县令怒斥之后,甩袖道:“你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一直跪着,跪死了我也让人给你送回去,曹家容不得被休的女儿!”
曹秀慧没想到曹县令会这般无情,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好不自怜。
不是在自己家中,秦桑睡的也不是很安稳,没多久便起来想去看看李夫人的情况如何。
“秦大夫,药店那边派人来寻您,说是刘家人伤重,请您立即回去医治。”二等丫头本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秦桑,见她出来了便也不再隐瞒。
“我这就回去,医治过后就回来。”秦桑吩咐道。
“姑娘,您的药箱。”莲心忙出声提示道。
原本莲心是打算秦桑若还在睡着,便由她回去医治,此刻自然是不会阻拦秦桑离开。
“这边辛苦你了,有情况让人去通知我。”秦桑对莲心交代了一句,背起药箱急忙离开。
当秦桑回到药店之际,张老已经为刘三诊治过。
刘三的伤并不会致残或致命,但伤到了肺腑,日后若调理不当便会留下后遗症。
秦桑诊断的结果也是一样,不过不能做CT检查骨头是否受伤,为了安全起见秦桑让刘三留在病房观察,这几日尽可能的不要移动。
不管是骨头伤了,还是脏腑受损,静养都是最佳的治疗方案。
“花儿嫂子,这件事你怎么看?赵家人敢下死手,方子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就这么放弃。”出病房的时候,秦桑特意叫上了赵花儿。
“他们那一棍子,彻底的断了我对娘家人的念想。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当家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跟着他一道去了,这是我欠他的。那会要不是当家的挡了一下,婆婆说不定就……”
“他们根本不顾忌我半分,不想想婆母出事了,婆家还能不能容下我!我也想通了,我嫁到刘家就是刘家的人,婆家人对我比娘家人还好,何况我和当家的还有娃儿没养大。”
赵花儿看着病房的门抹眼泪,眼里却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坚决之色。
“这事该咋办就咋办吧,我不给他们求情,也不给自己求情。但这事和刘家没有关系,错的人是我,桑妹子你千万别怪我婆母他们,他们真的是一心向着你的。”
赵花儿说着给秦桑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在秦桑眼中这次的事不算大事,却是不能姑息的,可在赵花儿等人眼中却是天都塌下来了。
“好,记住你今儿说的话,赵家人要是冥顽不灵,我也不会对他们客气,到时候嫂子别怨怪我就好。”弯腰扶起赵花儿,秦桑语气温和了几分,“刘家三哥这几日在这养伤,嫂子也不用客气,婆子做什么吃什么就是,这点米粮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最后一句话,秦桑是玩笑的口吻,不想刘家人有负担。
他们两个在院子里说话,病房里的人自是听的清楚。
秦桑还得回县衙后院那边,但回去之前得先去趟溢香酒楼,自然是没时间留下来耽搁的。
但离开之前,秦桑却是朝收留的那个可怜的小丫头的房间看了一眼,她方才没感觉错的话,窗户后面一直有人在看着她。
那目光没有恶意,但却叫人不是很舒服。
眉头微皱,秦桑现在没空去管小丫头的事,解决了方子的事也能安心些,毕竟那是赵进财看好的合作。
“赵叔不用客气,我说完话就离开。”秦桑叫住了要吩咐人准备饭菜的赵进财,说完方子泄露的事,开门见山的道:“赵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个赵家不用客气。衙门这边,我会提前知会。”
“有你这句话,赵叔可就放开手了。就冲他们也姓赵,却做出这样的事,叔就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赵进财气恼的道。
同一姓氏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句话是很多人拉近关系的方式。
可这一刻赵进财却无比厌恶这句话,他不想和这种人曾经是一位老祖宗,太丢人。
回县衙后院的路上,秦桑思索着该如何完善的解决方子的事情,必须一劳永逸才好,否则日后还可能会有麻烦。
毕竟那个赵家人已经会做豆腐乳了,若是他们做不成买卖却想着卖方子,这也是个大问题。
赵进财纵然会给赵家人深刻的教训,却不能时刻让人盯着那一大家子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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