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酒精?”老顾不知道秦桑在跑神,还以为她是专注提纯酒精,便等她完事之后才开口的。
“啊!”
秦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瓶子便脱了手。
“我的酒精!”秦桑惊呼,这可是银子啊。
老顾身形一闪,没让人看清楚他脚下是如何动的,已经来到秦桑身边,用脚尖接住了酒精。
只见老顾像是踢毽子一样,脚尖微微用力,下一瞬酒精已经安然躺在他掌心。
“呼!”秦桑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你进来就不会说一声吗?人吓人,能吓死人的。”
费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才提纯了这么点酒精,打了多可惜啊。
扫了一眼秦桑哀怨的眼神,老顾并未回话,而是闻了闻酒精的味道。
其实在提纯的过程中,老顾就闻到浓郁的酒香,比市场上的烈酒味道更浓郁。
“像你刚才这样做,就能弄出这个?”老顾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临时提炼酒精的用具。
一个泥炉子,上头架着一个铜壶。
铜壶口用做水带的皮子包裹严实,顺着皮子做的管子,流到手中的瓶子里。
确切的说,是烈酒通过加热,蒸汽流到瓶子里,就是纯度高于白酒的酒精。
“嗯。”秦桑点头。
条件不允许,秦桑也做不出来大型的蒸馏机器,毕竟她也只是有理论的知识。
“我有事,出去一趟。”老顾说完,便起身离开。
“我的酒精……”秦桑喊了一句。
“伙食费。”老顾头也不回的道。
劳动成果被拿走,秦桑心都要滴血了,却又无法反驳老顾的话。
“周扒皮!”秦桑小声的嘀咕一句,揉着坐的发硬的腰,想了一下走出房间。
昨天在客栈看诊的事,还得和掌柜结算清楚。
另外再提纯酒精,也得向掌柜的买点酒,这个时辰外面的铺子即便没关门,秦桑一个小姑娘也不方便上街。
话说老顾离开客栈后,又去了白天的那个民宅。
按照秦桑提纯的办法,老顾很快也亲自提纯了一点酒精,但结果却是险些把自己给烧成火人。
酒精的燃点高,老顾没留意细节,竟然把酒精对着火苗去验货。
若不是酒精少,老顾的身手也好,非得出人命不可。
“少主,还是属下来试验吧。”待老顾换好了衣裳,男子才敢开口,却不敢去看老顾被烧毁了一绺的胡子。
“明日再试。”老顾想不通关窍,也不愿属下遇到危险,又处理了一些机密,这才回了客栈。
阆宅。
阆举反复的检查了面前胳膊被打断的家仆,根本不顾他已经疼的快要昏厥过去。
在派人去医馆找秦桑医治之前,阆举确定自己是无法让此人真正的康复,日后必定会留下残疾。
可如今……
一个十二岁的丫头,竟然比他的医术高超,虽说不是他所擅长的骨科,还是让阆举无法接受。
眸子中对秦桑医术的火热还有嫉妒之火,在熊熊燃烧。
“明日再去。”阆举语气平和,说出的话却吓得断手之人昏了过去。
再去,那就是他的断手还得被打断一次,还能接好吗?
那断臂之痛,当真不是寻常人能忍受得住的。
阆举拿着两张药方,掩下眼底的阴狠之色,命人将倒在地上的人抬出去。
“不能为我所有,就只能在你羽翼未丰之前除掉了。”屋里没有人在,阆举面露狠毒之色,低喃道:“小丫头,你可要识时务才好。”
秦桑并不知道因为她刚刚有点小名气,竟然有人在算计她,甚至是她的性命。
一夜好眠,秦桑睡醒后便去了医馆,又是忙了大半日的光景,才看诊完毕。
大夫这个行业不同于做买卖,不可能客如流水。
原本要要陪秦柔去买东西,秦桑和张老商谈的事也延后了,倒是被老顾给拘在客栈里教他提炼酒精,也只能再拖一日了。
“喏,过程就是这样的,一定要谨慎再谨慎。酒精的量多到一定程度,爆炸的后果十分严重。”秦桑叮嘱着注意事项。
没办法,这里想要加热就得用明火,危险系数太高。
“如此,岂非不能大量生产?”老顾挑眉,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只有少量的酒精,对于边关而言就是杯水车薪。
“有钱、有人、有地方,大量提纯也并非不可。但为了安全起见,此事还得琢磨一番,也不急。”秦桑活动着四肢,打着呵欠道。
并未留意到老顾的神态,在秦桑心目中,老顾虽然不是一个简单的猎户,但也不会是有权势之人,才如是说道。
老顾欲言又止,沉默须臾,方询问道:“何时回村?”
“明日下午吧。”秦桑想了想,实在舍不得每天在外的花销,便问道:“你的事办完了吗?”
老顾若一起回去,秦桑便想多买点东西,总不好两姐妹长期的白吃白喝。
“嗯。”老顾点头,起身出门去,这次倒是没再把秦桑提纯的酒精拿走。
“‘嗯’是回还是不会?”秦桑运动了一会,看着不像是有人躺过的床榻低喃,猜测着老顾的身份,“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帮派大佬吧?”
“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想想怎么夺回家产,过地主婆的日子吧。”
呵欠连连的秦桑猛地打了个冷颤,忙打住了思绪。
不论老顾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身份,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做事要有始有终,秦桑接了的病患,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生了无头疽的男子,等过几日拆线之后,便可以回家休养了,一家人自是对秦桑千恩万谢的。
而那个失去孩子的少妇,也被娘家人送回夫家,倒是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秦桑现在的能力也无法再去关注。
“张老,这两日多有叨扰,秦桑万分感谢。”秦桑福身后,拿着一个泛白的钱袋子放在桌面上,“这是两日来诊金的一半,权当是租用了您的医馆行事,还望长老莫要嫌少。”
秦桑内心是窘迫的,她这和强买强卖没有区别了。
“诊金你收着,这两日在你这看诊的病人,都是在医馆抓药的,也让我赚了不少,租金的事便免了。”
张老大夫并不看重这点小利益,而是询问道:“丫头,那晚问你的问题,现在可是有空为老夫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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