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狱警看着一塌糊涂的地面,脸色狰狞的就要抽出警棍过去。被旁边的另外一位狱警拦住了。
你想干嘛?
我想吃烧鸡。晓月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
你个疯婆娘还吃烧鸡!想的还
给我吃的话我就把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
晓月一点都不在乎那根高高扬起,好像一下子就能把她打死的警棍。眼睛没有波澜的,冷静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吃了就能交代了?
那位狱警放下警棍,怀疑的看着晓月。
不然呢?撑着干什么?晓月轻笑,把垂落在眼前的头发随意的撸到后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再说了,我就在这里,跑的掉?
那倒也是!敢骗我的话就打死你!那位狱警威胁的比划着警棍。我去给她买烧鸡,你先看着会。
没问题,去吧。
剩下的一位狱警在他离开后拿了扫把准备打扫一下瓷片。
晓月配合的挪动着身子,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将一片尖锐的瓷片紧紧握在手心里,任由它划破皮肉,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你也老实一点,吃了东西就说出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僵着对谁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狱警随意的说着,也没指望晓月回答,扫完以后锁了门就自顾自离开了。
是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被折磨死,和直接打死的区别而已。良久黑暗的牢房里响起了晓月轻柔的声音。
慢慢张开手,鲜红的血迹落在地面上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伤口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父亲,对不起。没办法在您跟前尽孝了!但只要您以后病好了,女儿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女儿多想和您一起再过一个年,一起围绕在桌前分吃着那只小小的烤鸡。虽然不够丰盛,但是却是永远无法被替代的存在啊!
烧鸡很快就到了,被油纸包裹着,那种独属于肉类的咸香味扑鼻而来。
晓月小心的揭开油纸,一口一口吞吃着烧鸡,在不知不觉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晓月也没有停下,鸡肉混着眼泪一起咽下去。明明肚子都饱了,还硬生生的把一只烤鸡都撑下去了。
吃完以后,在旁边等的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催促的狱警突然瞪大眼睛,喷溅在脸上的温热的液体慢慢滑落在地。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倒在地上,脖子上被瓷片拉了一个大口子,血不住的流,人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还还活着吗?那个狱警抹了一下脸颊,连看都不敢看,声音也有些哆嗦。
另外一个狱警蹲下身子试探的探了一下鼻息,没有一点气流的感觉,他的心仿佛也一下子凉了。猛的跌在地上,眼睛无神的看着那双至死也没有闭上的,仿佛透着怨毒的眼睛。
晓月在牢里自杀的消息两家人很快就知道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可以让王家知道一下教训的陌奇一下子就傻了!而原本以为接下来是一场硬战的王太太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
还真是天助我也啊。王太太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的花枝乱颤的。看来这个晓月也是个懂事的,悄悄派人给她家送点钱吧。至少让他父亲把病治好。
王太太虽然有时候做人很不行,但是心情好的时候,出手还是很大方的,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下人经常被她当成出气筒还愿意留下的原因。
谁还跟钱过不去啊!
这边就差放鞭炮庆祝了,那边倒是愁云密布。原本以为可以多个人担责,现在好了,全部自己来!
陌奇越想越气,狠狠地敲着拐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自杀了!
回老爷,我们排查过了,没有可疑人出入,只不过晓月死前还要求吃了只烧鸡,看来是打心底眼里想要寻死了。
他们防住了所有人,却偏偏防不住被关着的那个人!她想死他们也拦不住啊!
衣服也保养好了,现在只能好好想想怎么和陌雪如好好解释了。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陌奇撑着拐杖动作迟缓的站起来,有些事情是真的避无可避啊。把衣服拿上,去别院找雪如。
父亲,您这是要出门吗?我跟您出去吧!陌子欣说着就要上前去扶陌奇,却被避开了,陌子欣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僵在空中。
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去讨好讨好宫野真园,听说这一次宴会他带了翩翩。
陌奇连看都没看陌子欣,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就拄着拐杖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陌子欣僵硬的放下手,手垂在身侧慢慢的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毫无察觉一样。
麻烦帮我们通报一下。
跟在陌奇身边的下人在陌奇的默许下上前好声好气的跟别院的门房说着。门房也没为难他们,马上就带回了结果。
请跟我来!
真不像样,来自己女儿的院子还要通报。陌奇在后面小声嘟囔着,这声音,估计除了跟在身边的陌家下人意外,其他人都听不见吧。
雪如啊,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陌奇在陌雪如对面坐下,面上一片和蔼,至少现在两个人面上都过得去。
过得不错。陌雪如端起一杯茶放在陌奇面前,这是新茶,您尝尝。
陌奇看了陌雪如半晌才端起茶饮了一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段时间陌雪如的脸色确实比以前在陌府时好了不少,整个人看着精神了许多。
茶不错。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的。犹豫了许久,陌奇终于说出口了。这件裙子,你看一下。陌奇从下人手里拿过袋子放在桌上,慢慢的推给陌雪如。
陌雪如惊讶的瞪大了一点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陌奇给她买东西了?
陌雪如犹豫的打开袋子,拿出衣服在面前展开,这件裙子不是我的那件吗?最近刚拿去保养的啊,怎么在您那?陌雪如疑惑的看着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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