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井然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叶轻轻扯了扯唇角,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笑着打哈哈,你的错觉而已,可能是因为我长得跟南栀差不多。像我这种人,哪里生养得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长井然并没有多想,一如既往嘴欠,你挺喜欢孩子的,要不要跟我生一个?
叶轻轻:不了不了,有一个就已经够了。她看天色已晚,时间不早了,我也累了,该回去了。
别啊,热闹才刚开始,今晚可是有很多节目的。长井然一把拉住叶轻轻,眼中是些许执拗,他眼中是汇聚的星芒。
叶轻轻十分为难,长井然眼中的希冀太过明显,她觉得如芒在背,压力山大,只要她一开口拒绝这满目的,星光就会碎掉。
她没必要给他虚妄的希望,有时候明确的拒绝反而是一种善良。
可,拒绝别人,需要勇气,叶轻轻还在酝酿中。
长井然却松开了她的手臂,男人的声音里尽是失望,如果你真的累了,那我送你回去吧,谢谢你今天陪我度过了愉快的周末。
以退为进。
绅士有度。
卖可怜。
叶轻轻心里忍不住叹息,她狠心一咬牙,还是想要离开,她知道长井然认真了,她就会害怕。
有了真心,她就怕伤害。
哪怕是逢场作戏,可手机震动,是骑怪发来的消息。
——轻轻,今天是长叔叔生日,你要给你要陪他好好过哦。
叶轻轻:这都算什么事呀!长少爷的生日宴,不应该开个九十九桌的流水席,怀里拥抱着千千万万的美女?
跟她在这儿折腾什么呀?
求求长少爷放过她吧!
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今天是长井然的生日,他却来到她的身边,如果被她拒绝了,这生日过的肯定是很糟糕又失败,难道她要这么扫兴吗?
生日啊,寿星啊,他最大。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我突然又不累了,还有什么节目吗?
她默默告诉自己,只此一次——今天是过生日呀,生日就要开开心心的,总要实现他的愿望,只要不是求交往。
今天本来就是假面狂欢,晚上会有假面舞会。上次在莫叔叔的邮轮上,我都没有跟你跳支舞。长井然喜出望外,这叶轻轻怎么突然转性了?
叶轻轻叹息,这简直是被迫营业啊!
楚轻狂把自己儿子提溜走,看他从鬼屋里出来,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他宛若满山风雨欲来,孩子玩得悠闲自在,不知道做父亲的会很担心,小混蛋,谁叫你逃课的?
骑怪很顺其自然,老父亲心里有自己的判断了,爸,你自己结交的损友,你问我干嘛?
损友?
楚轻狂眉头挑了挑,年纪小小,骑怪认识的都是什么词汇?既然知道这是损友,小屁孩还跟着往外走,就真不怕长井然丧心病狂啊。
他板着脸,知道错了吗?
知道。骑怪应得贼快。
楚轻狂就给了骑怪一个眼神,凌厉的眼神,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骑怪撇撇嘴,不以为意,爸爸,我又不是跟别人出去,那可是你的铁哥们啊。
楚轻狂:这孩子还真是神也是他,鬼也是他,什么话都给他说了——长井然又是损友,又是铁哥们。
逻辑满分的楚爷很不能忍,前后矛盾。
你到底跟他出来搞什么?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啦,我就想找个人疼我家轻轻而已。骑怪晃着楚轻狂的手,孩子的话,总是这般天真无邪。
楚轻狂的动作顿了顿,你看,叶轻轻多么让人担心,这么小的孩子都懂得为叶轻轻操心了。二十八的姑娘了,没有人在身边,看着倒是让人心疼。
算了。
为了叶轻轻,那他忍了。
楚轻狂把孩子抱起来,很平等的交流,眼神很是严肃,第一,逃课是说谎,不可以;第二,出去也不知道告诉一声家人,很不可以。爸爸以前是怎么教你的,那么多大道理给你白讲了?
骑怪在楚轻狂的威压之下,渐渐正形起来,爸爸,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又不是故意逃课的,长叔叔需要帮助呀。我这不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楚轻狂:这孩子说话真的挺有毒的,这次算你有正当理由,下次再犯,信不信我揍你。
知道了。骑怪笑嘻嘻地圈着楚轻狂的脖子,我下次逃课,一定提前告诉你。
楚轻狂眉目一收,是不准逃课。
哦。骑怪一脸恹恹,显然很惋惜,逃课多好玩呀。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逃课,我就把事情告诉轻轻,让她来管着你。楚轻狂威胁着,威胁完自己都不是滋味,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给叶轻轻管着?
可谁让这小屁孩真的听叶轻轻的话呢?他这个做父亲的威严何在啊!
骑怪撇撇嘴,爸爸,你跟轻轻是不是商量好的?她搞不定我就会说——我告诉你爸爸;你管不好我就会说——我告诉轻轻去。
顿了顿,孩子忍不住吐槽,就好像班里的同学说,我要去告诉班主任。
楚轻狂:吐槽得让他无力反驳。
骑怪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孩子,该认错的时候比谁都快,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轻易逃课,如果非要逃课,我一定会提前跟你说。
如果你提前跟我们说了,那不叫逃课,叫请假了。楚轻狂不是介意孩子不去上课,反正课时费又不算贵,他是介意孩子不言不语往外跑。
做家长的,最担心就是这个了。
哦,那我下次不想上课,给爸爸你发个消息就好了?
滚蛋!你发了消息,我就一定会同意吗?
父子俩就这么有说有笑,走在拥挤的乐园。
楚轻狂到底是关心叶轻轻的,那你今天的战果如何?
我又不懂你们大人的感情。骑怪真的还小,他看的学的不过都是外界教的,哪能真的懂什么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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