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这一次,心安理得地借用楚轻狂这把刀,谁让她是受苏南栀受过呢?
她看着外边的万千灯火,坐在疾驰的车里,身子宛若火烧,但是心里都是寒冷。
这样子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苏南栀呢?
其实,她也不是厌倦了这种工作,也不是厌倦了这种隐忍。
只是,南栀,我的南栀,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学会长大?
才让我没有这么累呢?
控制不住的,叶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不可闻。
但是,楚轻狂偏偏都看在眼里,虽然面容识别对他而言有难度,但是对人的气质和习惯,他却是有极高的敏锐度。
南栀,你今天怎么了?
叶轻轻实在是太累了,她努力地朝楚轻狂笑了笑,学着苏南栀应有的模样,唔,只是心疼你。
楚轻狂冷哼一声,还算是这个小家伙有良心,那等你结束了,再好好补偿给我?
叶轻轻是真的不想接这个话题,唔,难受。
很快了。
她带着媚意,眯着眼眸,最终闭了眼,佯装休息。
她到底是松懈了,与药性对抗已经是极致,实在不想再耗费精力去取悦楚轻狂了。
等到叶轻轻处理完药效,挂上点滴,小小地缩在被窝里。
她依旧脸色透红,依旧陷入在药效的昏沉中,甚至有种难以控制的欲和灼烧感,脑子里总有些胡思乱想。
尤其是对着楚楚轻狂!
要知道,我楚爷那可是十七岁至七十岁少女的梦。
那清冷高贵的公子哥模样,就是透着一种禁欲的冷感。
让人想要推倒他的拱宫墙,看他六神无主,看他意乱情迷。
当然,对于叶轻轻而言,还远不止如此,这个男人是她生命里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无论从身到心,都是如此。
那五年前糊涂的一夜,的的确确乱七八糟,但是也透着骇人的情和欲。
楚轻狂简直是拿叶轻轻没办法了,她就这么窝在被子里,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分外无辜地看着她,偏偏脸上尽是红晕,总是透着一丝颓靡的意味。
南栀,别这么看一个男人,是真的会出事!你别仗着我怜你,就这么肆无忌惮
叶轻轻立刻垂下眼眸去,在干什么啊!
她低低地喘息,药效加速代谢,注入镇定剂,再吊水进行最后的调理,可是根骨里这药就是还在,细细密密,并不浓烈,却是一丝一丝的,让她都是不健康的想法。
完!蛋!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啊!
每每这么想着,更加难过的事情就来了,她雪崩得厉害啊。
可是啊,她本来就是想着,只是两个小时的酒席,所以只带备用的一片姨妈巾,刚才酒席去了个洗手间,也换了啊
她有些不安,满脸都是欲言又止。
嗯,求问,指使楚爷去买姨妈巾,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也这么觉得,所以她呐呐地开口,轻狂,能不能帮我叫个女护士进来?
怎么了?楚轻狂看她声音弱弱地开口,自觉心口都是难耐,这个女人就不能稍微放过他么?
唔,我那个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楚轻狂是何等人物?
结合前因后果,迅速就猜出了女儿家的红晕是几个意思?
没带姨妈巾?
叶轻轻几乎是瞬间就把被子盖过自己的头,什么玩意啊,楚轻狂猜到就算了,跟她说干嘛啊,嗯啦。
我给你买?楚轻狂看着浅色空调被里的人影轮廓,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么害羞?
细细想来,他似乎没给苏南栀买过这些东西,因为两人工作都比较忙,聚少离多。
再加上,苏南栀身边有个全面又贴心的叶轻轻,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得还不如叶轻轻好。
更有甚者,忍不住暗暗想谁说男人的情敌只有男人,分明是女人好吧?
遇到叶轻轻这种女情敌,简直原地投降。
叶轻轻依旧是缩在被子里,楚轻狂好意思么,给她买,知道她用什么牌子么,会挑么?
她又是支支吾吾,不要啦,这种女孩子的东西,人忙女孩子去办就是了,哪里敢劳动你楚爷大驾啊,我怕你明天就上热搜了。
楚轻狂把被子给拽下来,怜爱地看着女儿家红透的耳垂,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给自己的女人买,那是天经地义,反正天天上热缩,你觉得我会怂吗?
叶轻轻:欲哭无泪,楚爷您不怂,我怂啊。
可是,尊贵如楚爷,此时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样子啊。
叶轻轻觉得她可能劝不住楚爷啊,她一咬牙,心一横,豁出去了,声音里都是颤音,那你快去吧。
楚轻狂只觉得受不了!真想去把这个女人撕碎!她怎么就这么好看,一举一动都是撩拨。
别问他脸盲怎么知道好不好看的,脸盲不代表没审美,再者我媳妇最好看,从不接受反驳。
等我?
嗯。叶轻轻低低地应了一句,又缩进被子里了,直到听到门‘啪嗒’一声被关上的声音。
——他走了。
叶轻轻蓦地松了一口气,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想了想,却还是勾起了唇角,完全想象不出来楚轻狂堂堂一个大男人,替她买女性用品,到底是什么样诡异的场景。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他又要去哪里买呀?
楚轻狂在附近找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也算是走过大风大雨的,给自己的女人买姨妈巾,无所畏惧。
他轻咳一声,面不改色,但是当他找到姨妈巾的货架时,忽然间眼角抽搐了一下,什么日用、夜用、加长、护翼、护垫、网面、绵面
这玩意这么复杂?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人丈夫,了解过经期怎么呵护,什么红糖水、按摩、陪伴都可以,只是他当然不会细致到去了解姨妈巾的品牌和类型。
他哪里知道怎么买啊,干脆全都买了,反正楚爷是印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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