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柳一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闹闹,似乎也吓呆了。
“柳一,你告诉我,昨天闹闹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柳双双脸色凝重。
“我们玩得好好的,闹闹突然就倒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回忆起昨天那一幕,柳一的情绪再次低落。
“突然倒地……”柳双双轻声咀嚼这四个字,不禁倒吸口凉气。
这怎么看怎么像中毒的反应啊!
联想起昨天一连串的事故,柳双双不敢怠慢,赶紧差人将闹闹的尸首送到附近的宠物医院。
“柳一,等妈咪查出闹闹的死因,我们再安葬它,好吗?”柳双双轻声说道。
柳一乖顺地点点头。
没有任青,她不放心让其他人送孩子,于是叫管家给她委派一名司机。
“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管家笑得淡定。
刚好听到车库里黑色宾利在鸣笛,柳双便拉着柳一走过去。
一拉开车门,却嗅到股不寻常的气息,嗯,让她很不舒服的那种。
“爹地?”听到柳一的轻唤,柳双双不觉皱起眉。
自己的直觉果然很准。
秦世勋斜睨一眼,语气淡漠,“不想让逸轩迟到就上车!”
“我不叫逸轩,我是柳一!”柳一撇撇嘴,小声嘟囔。
自从上次被团灭后,他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再举旗起义,心里那个怨呐,就别提了。
柳双双心里的火气自然也未消,但也不想让柳一看到他们闹僵的样子,只能勉为其难地坐进车里。
将柳一送到幼儿园,柳双双也不用再伪装,脸色相当难看。
“为什么要把那狗送去解剖?”秦世勋看似漫不经心地挑起话题。
昨晚的事的确是他不对,但要他道歉,绝对不可能。
柳双双没有说话,淡然地望向窗外。
“情夫”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明明可以不用在意,但情绪却不自觉地被此牵动。
柳双双更恼的,是自己依旧会在乎秦世勋所说的话……
自讨个没趣,秦世勋也没再说话,一路无言来到公司。
“把办公室收拾好,我待会儿上来!”停好车,秦世勋拿起手机。
柳双双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他的助理,只能咬咬牙,默默点头。
秦世勋低头看着手机,假装自己在忙,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瞟向柳双双的背影。
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才惊觉回神,懊恼地蹙紧眉。
一路游离状态来到总裁办公室,推开门,却见一抹火红朝自己扑来,吓了柳双双一跳。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唐弈珊。
她险些扑进柳双双怀里,还好最后刹住脚,出于对柳双双本能的厌恶,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唐弈珊,你有病吧!”柳双双疼得龇牙,瞬间恢复战斗力。
“你来世勋办公室干嘛?”唐弈珊挑起眉,一脸刻薄地打量柳双双。
借口出差到外地躲避,满以为柳双双这次会被打趴下,谁晓得她竟然会真的把那小孩给揪出来,害得她惊心设计的计划再次落空。
这会儿看到柳双双,自然是满满的怨气。
柳双双颇有些无语。
这个女人是得了健忘症吗?
“还敢这么嚣张?”柳双双冷笑,“就不怕我把你用那孩子来陷害我的事公布出来?”
“柳双双,要公布你早就公布了吧,还用等到现在?”唐弈珊懒懒地撩了撩长发,“你也别用‘声败名裂’这样的话来吓唬我!不怕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世勋对我的看法!”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必须要抓紧这个男人。
看着眼前这个已然走进偏执的女人,柳双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自己和秦世勋还有关系,那她对自己的迫害也不会停止……
她心里突然一动。
“你想对付我,可以,但狗是无辜的!迫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你觉得很了不起吗?”
“狗?什么狗?”唐弈珊迷惑地瞪了柳双双一眼,“我看你才疯了吧!”
柳双双没说话,眉心微跳。
看她的反应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那又会是谁?
难道……是简业德?
一想到跟他同住别院,深深的忧虑悄然爬上柳双双的心底。
“柳双双,还杵在这儿干嘛?否则待会儿世勋来了,可不是骂你这么简单了!”唐弈珊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听到这话,柳双双不怒反笑。
“不好意思,唐小姐!我现在是秦总的特别助理,是他让我先上来收拾办公室的哦!”
唐弈珊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看来他没给你报备呀!”柳双双淡笑如菊。
唐弈珊哪儿会听不出话里的讽刺,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他还特意吩咐我清理掉这里的垃圾呢!”柳双双勾唇,幽幽道,“所以唐小姐,请你出去好吗?”
“你……”唐弈珊被呛得无话可说,她狠狠地跺了下脚,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柳双双暗松口气,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说是收拾,其实办公室根本就不乱,柳双双也只是象征性地摆了摆物件,算算时间还早,干脆去了趟公关部。
上次的风波平息之后,公关部就只剩下日常公务,因为出现内奸的事,办公室的气氛异常压抑。
姚乐迪看谁都像奸细,不管是谁,哪怕犯了一丁点儿的小错误,都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陈琪倒是在一旁偷着乐,那匿名的内奸转移走大部分的火力,她也不用天天挨训。
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柳双双脚步未停。
“凯瑞,跟我来!”说完便径直走进办公室。
空气骤然紧张,姚乐迪充满敌意地瞪向凯瑞,那刺辣辣的目光,仿佛已经锁定内妹的身份。
“不,不是我!”凯瑞吓得连连摆手,“姚姐,我可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
“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我?”艾薇尔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咱们办公室就这几个人,除了那个小叛徒,也就你嫌弃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