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致阳最终以故意伤人罪和盗窃罪收监,就连欧峰都不清楚,当时白川的死和欧致阳有关,甚至是故意嫁祸到欧承熙身上的。
定罪的那一天,欧峰带着欧承熙去了监狱。
隔着厚重的玻璃,欧致阳换上了囚服被带了出来,几天不见,嘴边布满了胡渣,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即使双手已经被扣上了手铐,他好像丝毫没有悔改的意图,大刺刺的坐在玻璃窗里面,不再刻意的去装出温文尔雅的模样,眼底深处的恨意全然绽放。
“如果你们是过来看笑话的,那么你们已经看完了,可以离开了。”
“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去得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欧峰撑在玻璃窗上,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恳切。
他从来不愿意相信,一直都是贴心小棉袄的欧致阳有一天会变成大灰狼,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自己。
“呵呵……”欧致阳冷笑出声,嘴角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明显,“哪里?你是想说你哪里对得起我吧,从出生开始,所有好的全部留给欧致林,我呢,永远是被你遗忘在角落里的,欧致林无心公司的事情,你都没有想过还有我,甚至直接将族长的位置留给从来没有谋过面的欧承熙,你就没有想过还有一个我吗?我不争不抢,不代表我不在意啊?”
“你的性格不适合管理公司……”
欧致阳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一脸的不耐烦,“你也不用多说了,反正你说什么都是为我好,可是在我眼里却不是。”
他突然话锋一转,眼眸深处带着变态的笑意看向欧承熙,一字一句,“你以为少了我,你和陌家那个女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休想!”
说完,他猖狂的笑出了声,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里面走去,甚至没有丝毫的留恋。
欧承熙眉头不可自已的皱起,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对他不利的,甚至是争对陌倾城,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到地方入手思考。
欧峰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抓,却被厚重的玻璃挡住了。
这一刻,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悲伤,也是第一次质疑自己是不是作对了。
“致阳……”
话音落下的时候,欧致阳已经消失在他的眼眸深处,欧峰靠在墙上,差点摔了下去。
欧承熙急忙扶住了他,轻声开口,“爷爷,我们回家吧,可能过段时间他会想通的。”
以前,他总觉得欧峰是高高在上,不容易接近的那种,只有现在才发现,原来欧峰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欧致阳再次被带到了接待室。
厚重的玻璃窗外面,一袭红衣将来人衬托的分外妖娆,脸上带着的口罩基本上将大半张脸都遮挡住了。
女人捏紧拳头,轻轻抬起冷漠无情的眸子,咬牙切齿的质问,“是你害死了我爷爷?”
直到这个时候,欧致阳才看清楚来人,是消失了好久的白芃芃,却又不是记忆中的白芃芃。
现在的她一袭红衣胜火,浓厚的妆容也遮盖不住她满身的戾气,或者是说怨气,就像是练功走火入魔,坠入魔道了一样,一言一行中都带着极大的恨意。
欧致阳轻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讽她一样轻飘飘的开口,“他们的话你都要信?既然我已经成了他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已经将我除去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将这份罪名推到我身上,反正我都要坐牢了,多一项罪名又如何。”
他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也可以说是被最亲近的人陷害后,已经心灰意冷了。
白芃芃勾起危险的唇瓣,冷声质问,“所以,我爷爷是欧承熙害死了啊?”
“不然呢?”
“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白芃芃冷冷的收回视线,却没有发现白致阳肆意勾起的唇瓣。
她之前一直在找害怕爷爷的证据,可是一直没有任何结果,准确的说是还对欧承熙抱有一丝侥幸,突然听说是欧致阳害死了的,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可是结果却让她再一次失望了。
她也不祈求要找到证据让欧承熙认罪伏法,会用自己的方法让偶承熙得到应有的惩罚。
欧致阳冷笑着目送着她离开,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灿烂。
就算他进来了又怎样,欧承熙照样逃不开他的魔掌。
欧承熙,你也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要怪都是卫薇他们欠了我的!
同一时间,欧承熙将欧峰送回家嘱咐卫薇好好照顾之后就离开了。
已经好几天了,他都没有见过陌倾城了,从那次在救起她之后,就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不是全部恢复了。
他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陌倾城的电话,可是一次,两次,都无人接听,三次,四次……都无人接听。
今天是周末,就算是经历的台风,她也不可能在上班。
欧承熙思绪错乱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慕翊发过来的短信:辜负了你的信任,不好意思,我们毕竟立场不同,既然陌倾城现在在我手上,我也不可能违背家族的意愿,所以,不好意思,我暂时不会让她见你。
“慕翊!”欧承熙怒吼出声,一把将手机扔在地上摔个粉碎,额头上青筋暴露,恨不得将他抓起来撕的粉碎。
他尝试过用很多方法寻找陌倾城,可都是石沉大海,陌倾城再一次消失的彻彻底底,这一次是却是被人刻意藏起来了。
慕翊也跟着消失了,慕氏最终还是被慕诚一句话收了回去,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允许其他人的孩子来接管他的公司。
就在欧承熙全身心都扑在寻找陌倾城上,欧家却突然传来消息说,一直好好的呆在别墅里的段琼和陌谨言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就连监控摄像头里面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难道是慕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