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最后一个镜头,司徒遥起了个大早洗漱吃饭,给父亲打过电话问过好之后,就出了家门。</p>
电话里,她没有提及丝毫关于她的身世的事情,她能肯定父亲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还不知道如何对父亲说,说我其实不是您的女儿,您的女儿,现在在疗养院里,您的妻子,现在被关在监狱里……</p>
父亲重病初愈,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p>
司徒遥只能先尽量隐瞒着,至于能瞒到什么时候,那就是个未知数了。</p>
她到剧组的时候,陈导正在跟魏瑾瑜说话,“不是不让你来了,你怎么又来了?”</p>
魏瑾瑜满脸无奈地摊手,“我来做‘技术指导’也不成吗?之前您不知道我有心脏病的时候还对我呼来喝去的呢,怎么现在知道了,我就一下子成了宝瓶,磕不得碰不得了?”</p>
陈导自认论‘嘴’这方面没怵过谁,偏偏在魏瑾瑜面前落了下风,气得脑仁儿直疼,“那你就在这儿老实呆着!”</p>
“遵命!”魏瑾瑜打了个正礼,十分乖巧的样子,气得陈导笑骂了句,转身走了。</p>
司徒遥看着他今天的气色倒是比昨天还要差些,“身体不舒服?陈导说的对,你最好还是注意点儿,今天温度又降了。”</p>
魏瑾瑜回头看见她,打了句哈哈,“哪儿能啊?好着呢,咱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是不是?”话落,这厮又贼眉鼠眼地竖起折扇,环顾四周一整圈儿,也不知在看什么东西,一圈儿过后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呼,还好还好。”</p>
司徒遥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还好?”</p>
魏瑾瑜冲她挤眉弄眼,煞有其事地道,“还好南宫墨不在这里,不然看见你关心我,岂不是要把我给油焖了?”</p>
司徒遥猝不及防,呛了一口冷风,很快和陈导一个心理了。</p>
魏瑾瑜此人,说不过,惹不起。</p>
温琉过来正巧听到了魏瑾瑜的调侃,忽然福至心灵,“那我岂不就是南宫墨的小舅子了?”</p>
哇——</p>
人生起起伏伏太快,简直让人应接不暇。</p>
想当年温琉还因为南宫墨这个保安太有气质而嫉妒过,原来竟然是自家人。</p>
魏瑾瑜笑着点头,“正是!”</p>
司徒遥没想到温琉也跟着魏瑾瑜起哄,简直一脑门子的官司,也不知道根本就是没影子的事儿,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说的煞有其事,好像真的一样。</p>
就连昨天在温家吃完晚饭之后,温老夫人还有意无意地提及到,说南宫墨的确是个可托付的,司徒遥在晚饭前刚被温老夫人灌了一耳朵父母的绝美爱情,认定好的爱情必定是要旗鼓相当,同样优秀地站在一根高枝儿上,像她这样在泥地里乱蹦跶的禽类是万万配不上梧桐凤凰的。</p>
谁知温老夫人却很不以为然,尽管南宫墨数次不尊她,但温老夫人却像是毫不计较了那般,“爱情没有固定的模式,势均力敌的爱情的确是为人称颂的一种,但这不代表你也必须爬到和伴侣相同的高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