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委屈一**地漫上来,司徒遥拼命想要忍回泪意,可汹涌的酸涩冲击着鼻腔,泪水不可抑制地流淌下来。</p>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在今天,我的学籍已经恢复了,我本来想打电话跟您说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抽出时间……我还得了奖学金,有四十万,我明天就全部打到您的卡里,您照顾父亲辛苦了,用这笔钱来补补身体吧。”</p>
说完,司徒遥也不想听陈亚茹会说些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p>
“……喂?喂!”</p>
陈亚茹瞪着手机,这死丫头,居然敢挂她电话?!</p>
盯着手机想了想,陈亚茹又拨了一通电话,这次语气比给司徒遥打电话温柔了好几个度,“喂?嗯嗯,她又复学了……回不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唉,没关系了吗?真的没事?哦哦,好,那你忙……”</p>
电话再次被挂断,这一次甚至还不到二十秒钟。</p>
陈亚茹看着通话记录,眼底却流露出深深的眷恋。</p>
这样的眼神,是司徒遥从未有过的。</p>
另外一边,司徒遥有些体力不支地靠住墙壁,打完刚才那通电话仿佛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墙体冰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止不住地流。</p>
司徒遥不知道其他人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像这样总是对孩子无止境的嘲讽与怀疑,不准她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又逼迫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她觉得错的事情。</p>
家笨是心灵的港湾,但对于司徒遥来说,或许连中途能够休息的驿站都算不上。</p>
被劫匪绑走这件事她没有跟陈亚茹说,表面上她说怕家人担心,但实际上,她内心里觉得,就算跟陈亚茹说了,她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反应。</p>
她今年二十岁,已经成年了,但是仍然会渴求家人的温暖。</p>
可是父亲住院之后,她忽然就像是成了无根的浮萍,不知道该飘往哪里,也不知道何处才能让她暂时有心灵的寄托,能安稳地休息一会儿。</p>
她想快点治好父亲。</p>
司徒遥望着夜空,眼底闪烁着光泽,她要想办法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把父亲转到帝都更好的医院来治病。</p>
今天的宙娱比往常热闹了许多。</p>
人来人往,搬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大多数都是些补光灯、摄像头等东西,司徒遥问过之后才知道。</p>
宙娱和渡零直播达成了一项合作。</p>
由宙娱随即挑选一些年轻优秀的艺人,注册账号加入渡零,渡零可以以这些艺人的流量还打造热度,同理,艺人也可以通过这个直播平台来达到吸粉的目的。</p>
直播很自由,内容和人物以及时间都不限,只要艺人不担心影响自己的形象,就算是直播和大妈跳广场舞也可以。</p>
这是件好事儿。</p>
但是温琉却不肯合作。</p>
“我说了,小爷讨厌直播!不知道直播些什么东西,而且小爷也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吸粉,总之,我!不!干!”</p>
经纪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p>
“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你要不要啊?”</p>
“不是,我也不中用啊,你给我干什么?”</p>
“呵呵……我看你是挺不中用的!”</p>
司徒遥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吵得热火朝天。</p>
“翻译翻译!”见了她,温琉顿时找到了主心骨,扑过来哭唧唧地装可怜,“我不想直播,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靠实力佛系涨粉儿,你帮我和他讲讲理……”</p>
经纪人气笑了,“您这是佛系吗?您这整个儿就是一佛爷!”</p>
他就没见过有艺人把这么好的机会往外推的,是不想火还是不想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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