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浑身都痛到痉挛,大脑连平静思考都做不到,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趴在泥土里颤抖着,男人转身走回面包车,右手刀片上的血沿途滴落在地上,转眼被冰冷干燥的泥土吸收,留下一个个暗红的印子。</p>
他钻进去面包车,从后车座上拉出了剩下的一个女人。</p>
司徒遥昨晚被迫吸入乙醚后,又被注射了足量的药物,到现在都没能醒过来。</p>
她被男人提在手心里,毫无苏醒的迹象。</p>
持刀的男人如法炮制,将司徒遥按在地上,调整刀片的方向。</p>
一道摩托车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p>
男人霍然转头。</p>
“日,你们啷个在这里头就干起来喽?”摩托车停在路边,披着厚厚动物皮毛,满脸胡茬的男人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两个女人,“这批怎么就两个?”</p>
持刀男人神色恢复平静,这是他们接头的手,包揽了这整片大山里的七八十个村庄。</p>
“这批临时加的,”男人随手将刀插进地里,蹲在地上闲聊起来,“没有去处的话我就把人带走。”</p>
胡茬男人瞥了一眼司徒遥,眯眯眼突然睁大,“哎,别,这个留给我,啷个漂亮的割了舌头也太可惜喽,我那里有废嗓子的药,让我给她喂了,留着玩儿几天,转手还能卖个好价钱。”</p>
“这个特殊,”男人皱眉,“务必保险。”</p>
“放心噻!”</p>
胡茬男人将胸脯拍的山响,“老奔我在这片倒手倒了七八年了,你见出过一回事儿?”</p>
男人有些犹豫。</p>
胡茬男人不高兴了,“再说了,也就是我,能临时给你把人安排出去,你换个人试试?”</p>
“可以,”男人起身,将司徒遥递到他手里,“记住,回去之后立刻喂药,不能出差漏。”</p>
胡茬男人点着头,“知道知道!”</p>
只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叫出声音来,那才叫一个刺激,如果只是马叫似的‘吼吼’声音,简直就是败兴。</p>
等他转手,把这个女人卖个好价钱!</p>
他眼光往旁边的地上一流连,看向旁边那个已经被割了舌头痛到翻白眼儿的杜瑶,“这个怎么说?”</p>
“这两个女人要分开,”男人道,“你就只带着你手里那个走就可以了。”</p>
“可以。”</p>
胡茬男人点头,扶着昏迷不醒的司徒遥上了摩托,手法熟练地将人捆在自己身后。</p>
摩托车绝尘而去,只剩下轰隆隆的声音在山脉之间不断回响。</p>
司徒遥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昏沉沉的暗黄灯光,四面都是暗沉沉的泥土墙壁,她的鼻端充斥着各种馊了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难闻的要命。</p>
这里是……哪里?</p>
她试探着动了动,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p>
司徒遥身上还穿着那件月白色的晚礼服,后背上冷硬的感觉刺激着神经,记忆这才如潮水般涌进脑海,昨晚……</p>
司徒遥猛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p>
她是被人给绑架了!</p>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p>
司徒遥蓦然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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