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遥被迫挂在南宫墨的身上,仰起头看着这个硬生生闯入她生活里的男人,他们原本毫无交集,只是因为那荒唐的一晚,从此就像是打破了某种封印一般,接二连三,总会遇见。</p>
她感念他救她的恩德,心底告诉自己不要计较他那莫名其妙的态度,也不要把那些奇怪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连最初那荒唐的一夜也不想再计较,只想让时间一点点去愈合伤口,可这一次……</p>
泪水无声滑下。</p>
她牢牢记得那个绑她来的男人所说的话——</p>
……你要恨的话,你就恨南宫集团的墨总吧,我们原本毫无瓜葛,你其实也很无辜,只是被他给牵连了。</p>
司徒遥不想恨南宫墨,她知道南宫墨也不过是受害者,可恨的人是那个遵从自己所谓的法则,就去伤害别人的家伙,但,最起码,她现在不想看见南宫墨。</p>
“你如果是因为在这里受了屈辱,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从明天开始将不复存在。”</p>
南宫墨被司徒遥脸上一串串的泪珠给莫名压没了脾气,只当她或许是受了那药剂的副作用影响,“或者你还觉得不解气,谁给你注射了迷幻药,那么现在,你可以报复回去。”</p>
闻言,墙边一排齐刷刷的人偶齐刷刷地一抖,从左到右第一个脸色一白,‘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p>
司徒遥转眼看过去,她记得这个女侍。</p>
她拼命哀求挣扎的时候,这个女侍仍然面无表情地将注射器里淡蓝色的液体推进了她的胳膊。</p>
司徒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步伐虚浮地走了过去,双手抓住那女侍的肩膀。</p>
女侍怕的要命,却不敢求饶,只垂着头咬唇等待着宣判。</p>
“我的东西呢?”</p>
一声嘶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女侍茫然抬头。</p>
眼前,那是已洗净了猫娘妆的脸孔,是真正的清丽佳人,只是一双眸子似夹了暴雨风雪,怒气十足,“我的东西呢?!”</p>
她的身后,南宫墨冷了脸。</p>
在世界的**则里,女人或许就是任性的代名词,南宫墨活了二十几年,就从没见过一个如此任性的女人,更别谈包容到什么地步。</p>
那些贵小姐们的任性都有迹可循,无非是嫌弃亲近之人给的爱少了,那么花些钱,衣服、首饰、名牌鞋包,轻而易举就能哄好。</p>
但是这个女人,她的任性像是埋在骨子里的,爆发得毫无征兆,也无从安抚。</p>
南宫墨想发怒,想直接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拖回御栏别苑,大学也别上了,实习期也别过了,就把她圈禁在别苑里算了!</p>
他冷着脸,心底却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明明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却还拼命地摇晃着要走的样子。</p>
她不愿意待在他身边。</p>
这是南宫墨唯一看出的信息。</p>
或许是知道被他连累了,知道待在他身边很有可能会连小命都保不住,于是,什么南宫少奶奶,什么荣华富贵,就通通都去他娘的了,还是命重要。</p>
南宫墨一贯不擅长挽留,过往二十余年里唯一一个他拼死想要挽留住的人,坟前土已历十数年风雨。</p>
他看着那抹纤细柔弱的背影,眼底没什么情绪。</p>
想走,你就走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