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p>
司徒遥有些茫然,也有些愤怒。</p>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她明明是在感谢他,可他却总是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p>
“墨总,请您自重!”</p>
饶是知道对方身份尊贵,司徒遥也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尊严。</p>
“……自重?”</p>
南宫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只是眸中更加清冽冽地生寒,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收紧,“若你足够自重,为何允许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地称呼你?嗯?瑶——瑶?”</p>
享受着他给她的荣光和财富,却允许别的男人亲密称呼‘瑶瑶’,再转头来警告他自重?</p>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过嚣张!</p>
若他再放纵不管,这绿帽子岂不是都要扣到他脖子上来了?</p>
“痛——”</p>
司徒遥倒吸了一口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又惹怒了这个男人。</p>
可下巴上的痛感是真实存在的,让她眼底都被逼出了泪花,司徒遥抓住他的手臂,右手背上一道浅粉色的疤痕落入南宫墨眼中。</p>
手指微松。</p>
司徒遥立即挣脱开来,气喘吁吁地后退到一边。</p>
南宫墨收回手,指端还残留着肌肤细腻的触感,他搓了搓指磨灭那种感觉,眼瞧着司徒遥浑身戒备满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不怒反笑,眼底寒芒闪烁,“你不必如此怕我,凭你的姿色,若不是药物的作用,我怎会甘愿碰你?”</p>
如此锋利伤人的话一出口,南宫墨便自觉是他失了态。</p>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无法克制情绪,眼下却接二连三地被这个女人轻易地触及底线,愤怒中生出一股无法自控的茫然,不再多说一句话,沉了面孔转身便向外走。</p>
病房的门砰地一声合上,留下满室的寂静。</p>
司徒遥靠着床头,巨大的屈辱涌上心头,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p>
‘若不是药物的作用,我怎会甘愿碰你’这样一句话不断地回荡在脑海当中,司徒遥气怒得浑身发抖。</p>
他不甘愿碰她,那她的清白呢?</p>
难道就是她自愿献上的吗?</p>
强行夺了她的清白却还说出如此过分的话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简直不是人!</p>
砰——</p>
病房的门忽然又被人用力推开,吓得司徒遥连抽噎都憋了回去。</p>
南宫墨冷着脸踏入室内,目不斜视地走到一旁拎起电脑,转身就走。</p>
司徒遥:“……”</p>
走到门口的时候,南宫墨停了停,余光里瞥见床头那瑟缩女孩儿的满脸泪痕,暗暗咬了咬牙,最后从牙缝里逼出了两个字,“抱歉!”</p>
司徒遥还未能反应过来,门再次被合上了。</p>
室内再次重归寂寂,司徒遥才恍然,他方才……是在向她道歉么?</p>
虽然语气好像是在寻仇,但说出来的,的确是‘抱歉’两个字吧?</p>
她有些无奈地扯出了一抹笑,忽然觉得自己难过的情绪仿佛都变成了笑话。</p>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p>
绷紧了一整天的情绪在此刻终于慢慢搁浅,司徒遥靠着床头,慢慢阖上了眼睛,想趁着夜深再小憩一会儿。</p>
想了想,她还是下床去将病房的门锁上了。</p>
一回头,对上一扇空荡荡,仿佛漏进了四方星空和夜色的窗框,又无语地笑了笑。</p>
算了,她也实在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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