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传说。</p>
从小到大,野生野长,新晋的名流贵圈几乎无人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而老一辈的又都忌讳着不开口。</p>
毕竟,不详。</p>
一出生就克死了亲生父母,年仅八岁就被扫地出门的灾星。</p>
姬无涯瞠目结舌,没想到竟然是他。</p>
只是……</p>
“少爷,”姬无涯问,“您是怎么认出他来的?”</p>
他脸上挂着的迷茫一点儿也不掺假,看起来像是个天真懵懂的傻瓜。</p>
温琉那孩子八岁就离开家了,之后再也没回来过啊?</p>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八岁和十八岁都长着同样一张脸吧?</p>
南宫墨落定黑棋,棋盘上黑白两色纠缠得渐成僵势,一如他脸上冷漠沉滞的表情,“这件事,你们无需知道。”</p>
姬无涯缩了缩脖子,心里清楚有关于温家的事儿都是南宫墨的逆鳞,立即不敢再多问了。</p>
南宫墨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抬手毁了凝滞不动的棋局,“人就在院子外面的荷花池里,你如果想要道歉,可以现在就去。”</p>
“啊?”</p>
姬无涯茫然了,“荷花池里?”</p>
南宫墨淡淡看了他一眼,姬无涯何等人精,立刻从这一眼里琢磨出味儿来了,面上一阵讪讪,心里却在咬牙切齿。</p>
那两个蠢货,居然连这样的下作手段都用了。</p>
南宫墨起身,“这里就交给你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了。”</p>
姬无涯大体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心底愧疚自己连累得他这么大半夜的还要到处折腾,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少爷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p>
“希望如此。”</p>
南宫墨头也不回地走了。</p>
姬无涯赶到荷花池的时候,这里已经很有些热闹了。</p>
朦胧的路灯下,一少年满脸苍白地坐在塘边的长椅上,头发和衣服都湿答答的一片,身上只勉强披了一件外套,姬无涯眼尖,认出那是南宫墨今天穿的那一件。</p>
这一次心里却没有半点的不高兴了。</p>
没办法,谁叫他姓温呢?</p>
只是,还没等他走过去好好跟人道个歉,就听见一阵尖利的女音破空而来,“我一天不在你们就给我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如果被外面那群狗仔拍到,十个我也保不住你!”</p>
姬无涯掏掏耳朵。</p>
呦,这是谁呀。</p>
当这是哪儿,这么大呼小叫的?</p>
温琉在荷花池里泡了老半天,现在有气无力的,整个人如同一朵霜打了的娇花,虽然依旧动人,却实在没什么鲜活气儿了,也就没有力气和人叫板,只恹恹地听着,没有反驳。</p>
金姐仍然没觉得解气,转头又盯上了司徒遥。</p>
“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想借机上位?”金姐鄙薄的眼神满是不屑和嘲讽,“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果然学历和人品是一个级别的,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里,别出来招摇撞骗!”</p>
司徒遥仍然穿着那一身湿答答的礼服,发髻也打散了一些,此刻看上去也很有些狼狈。</p>
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p>
没有看好温琉的确是她有疏忽,她也愿意接受批评,但是怎么能说这事儿是她做的呢?!</p>
司徒遥委屈万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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