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846/528697846/528697913/202011041247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苏九芽回到桥头,刚进办公室坐下来,电话就再次响起来。
赵大安打来的,已经是打了好几次。
“你可算接电话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家方老板今天下午可以释放了。”
苏九芽都不敢相信:“这么快?”
“你这什么话?快,你还想他在里头待到过年啊?”
苏九芽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高兴,而且她才把资料交给高望,稿子肯定也是明天才登报,方湛竟然是今天能出来。
“怎么突然放人了,是怎么回事?”她要弄明白。
“我听我那堂弟说是有人去自首,主动承认是他炸的桥,至于是为什么炸桥,对方说是跟村里闹意见,不想让桥通过。”
“不可能,他就是个顶包的。”
赵大安细细品来也觉得对方是顶包的:
“现在什么都不如你家方老板能出来关键,至于幕后的人,上面有交代了肯定不会再细查,至于是谁在黑夜里掐你们,还真就只能靠你们自己去琢磨了。”
这事没抓现场,再查哪有那么容易,看来只能从这顶包的人这里入手。
“那人被关多久?”
“本来说是1年,但是他赖着说没钱赔偿,关3年。”
电话那头苏九芽就没再说话。
“行了,你也不用奔波了,你方老板,我负责去接他,再负责送他回家,你让家里人张罗下,给他洗洗晦气。”
赵大安这边挂电话,苏九芽就赶紧地回去给方有田汇报消息。
方湛被关这几天,方有田跟吴瑞兰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下去了,看起来都显苍老。
听苏九芽说方湛下午就要被释放。
吴瑞兰就张罗着杀鸡煮面,又泡黄豆点豆腐。
俩老的忙的不亦乐乎,也不让苏九芽插手。
苏九芽下午又接到赵大安打来的电话:“你家方老板我接出来了,但是他不让我送,自个坐班车回去了,我刚刚在外面忙,也没及时给你电话。”
看了一下时间都要五点多了。
苏九芽挂了电话起身,门口就看到方湛进来。
日头偏西,他就背着金黄的余光站着,好几天没刮的胡子,因再见到苏九芽也亮起来的眼眸,扬起来的嘴角。
好熟悉,好想念…
苏九芽愣着片刻,就往怀里扑过去,眼泪也憋不住地往外冒。
“让你担心坏了吧。”这几天他被关里面也是提心吊胆的。
苏九芽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闷着脸,流着泪,拼命摇头。
方湛不在的这几天,她就得绷着,扛着,家里人看着她,那么多工人看着她,她不能垮,不能慌。
再见到他之后,有了依靠,可以不用逞强,委屈担心都刹那间涌现了出来。
她在哭,方湛的心也在疼,顺着她的长发,却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哭了,没事了,我不也都好好的嘛。”
方湛将她拉开,替她擦泪,再看她哭红的眼,哭红的鼻,又心疼地搂回怀里:“我的错,我的错…”
苏九芽哭够了催他赶紧回家:“赶紧回去吧,这几天田伯跟兰姨都担心坏了。”
晚饭的时候才哥跟石狗也到方湛家吃晚饭。
几个人吃的差不多,就讨论起桥墩的事。
“我想来想去就刘开全那狗崽子会干这事。”石狗开口,嘴里吐着烟,认定就是刘开全。
刘开全,苏进平跟六百,这仨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他。”方湛开口。
苏九芽也认为不是,从他对刘开全的套话,跟今天有人主动认罪来看,绝对不是刘开全。
“这人不会无端针对我,很快他估计就会露出尾巴来。”
苏九芽看方湛似乎已经猜到是什么人所为。
不管怎么说,人能放心回来就是万事大吉,石狗明天也能安安心心回毛岸村去。
等家里的客人都散去,方有田就把方湛叫跟前去:“在里头没被人欺负吧。”
方湛坐下来,给他爸的水烟筒点火:“爸,都什么年代了,已经不是打击走资派那时候了。”
方有田抽一口烟,叹一口气:
“我看你跟九芽也别折腾那些了,她大学文凭不愁工作,你呢也会开车,会修机器,到城里也能谋口饭吃,不如你们就城里找事做去。”
他们这一辈的人没那么大的志气跟野心,只想安心踏实地过完这辈子。
“爸,就是因为不够强大才会被人针对陷害,你放心,不会有第二次。”
方有田知道劝不动他,摇摇头到屋里去。
方湛洗漱,刮胡子,躺自己床上,才是踏踏实实睡一觉。
苏九芽也睡的安稳,扎扎实实睡到八点才起来。
方湛天蒙亮就在砖厂跟才哥还有石狗商量南渡桥的事情。
“南渡桥要拆了重建,材料费用规划局会出,但是人工费得我们自己负责。”
方湛跟那些人打交道这么多年,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还得靠他们给饭吃,人家能垫材料费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怎么调集工人。
毛岸村那边有合约在先,肯定不能停工,唯有先把水涯湾停下来。
方湛挺不愿意的,因为他知道苏九芽一直在盼着看见水涯湾建成,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水涯湾。
苏九芽也不想耽误水涯湾工期,但也没得选择。
最后的决定是把水涯湾的工人调回来。
工人刚刚回来,下午秦开就领着他助理过来了。
方湛在南渡江那边,就苏九芽在公司,他进来坐下就质问苏九芽:“你们凭什么单方面暂停水涯湾的工程。”
“秦总不是说不会干涉水涯湾的任何决策吗?”
秦开被怼的哑口无言,托着腮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成章背着手站在后面,都有些憋不住要笑出来,他跟秦开八点,每次不都是他怼的人没话说,第一次见他回不上嘴。
苏九芽知道这事他们有些假公济私的,语气也软下来:“有突发情况,我们也不想的,希望秦总能谅解,我们会加快南渡桥工程进度的。”
秦开没答她的话,勾勾手让窦成章给他递雪茄,点火吸上,才开口:“你们跟宋友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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