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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给个机会当一家人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96/514316896/514316990/20200722080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进屋去背平儿,又被方有田逮着一通问话。

    “你见着他给他转话,他要是胆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来,我就叫他断了双腿,天天躺家里我养他。”

    “叔,你看三水是那种人嘛,别瞎操心了,我回了啊,你照顾着些自己。”

    石狗这会回去,酒席基本也散的差不多了,村里该收的收,该搬的搬,刘玉梅把村里借来的碗刷洗干净后挨个还回去。

    苏九芽回屋去把裙子给换下来,刚扎好马尾,就听院子那吵起来。

    “你这人要不要脸啊,吃剩的打包就算了,这生的你也打包。”

    “我打包什么关你什么事啊,要论不要脸,你才不要脸,这么无端端住进别人村子来,你最不要脸。”

    苏九芽屋里出来就看吴瑞兰跟山炮的妈在抢着个南瓜,都是村里送来的,菜够了就没煮,挨着墙角放着,山炮妈瞅着没人就给抱起来,结果让吴瑞兰给逮着了。

    “九芽,我家山炮跟你男人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反正这南瓜你家也吃不完,我就带回去了。”

    “六婆,那可不行,这些剩下的土豆跟南瓜村长说好的,要搬学校去,以后开学给学生加餐的。”

    “那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嘛。”山炮妈抱着南瓜就不愿撒手。

    吴瑞兰非就给她拽过来:“怎么就不多,一个南瓜炒来能管七八个小孩吃呢。”

    “你嚷嚷什么啊,真把你当这屋的人了啊,五指不齐的东西。”

    苏九芽不点头,山炮妈也不好意思再抢,骂了吴瑞兰一句才甩脸走了。

    吴瑞兰把南瓜放下,看着自己那被切掉的小指跟无名指,眉眼又都透着自卑,就跟自己少个眼睛,少个耳朵一样,这些缺陷是藏不住的。

    怕苏九芽觉得自己太主人的架势要反感,赶紧解释:“我听志图说这些要留给孩子们,所以得帮忙看这些。”她是方志图的小姨,做这些事不奇怪的吧。

    苏九芽可不管,她能过来帮忙已经让人够惊喜意外的了。

    这些天来她一直盯着方有田跟吴瑞兰的关系进度。

    方有田在她的鼓励下,倒是主动不少,总是找机会想帮吴瑞兰,但吴瑞兰每次都是躲着。

    “兰姨,你来正好,我有事要请你帮忙呢。”苏九芽将她拉回自个屋去:“你先坐着等会。”

    走到院子那头,把方有田那件扯破的衣服拿来,从抽屉里翻出针线盒:“我虽然读书还行,但是针线真的做不来,田伯他这件褂子不知怎么扯了这么大口子,你帮着补回去吧。”

    吴瑞兰知道为什么扯出这么大口子,她扯的,前些天她上山拾柴火,正碰着方有田,方有田要帮她背,她不让,拉扯着就把方有田褂子给扯破了。

    方有田还骂她老流氓来着,估计生气了,之后也没怎么见他过去找她姐夫下棋。

    虽然是自己扯坏的衣服,但她这外人也不好做这针线活:“你找村里其他人给做吧,我这不合适,让人见了要笑话。”

    “这屋里就我跟你呢,谁还能见着,不过你要真不愿意,那我不勉强呢。”

    苏九芽叹一口气:“我家田伯不容易,拉扯这么个儿子长大,我又得回去念书,家里没个女人,过得也是粗糙。”

    吴瑞兰端着针线盒,一番犹豫还是拿出绣花针把线穿起来。

    这些天来她姐夫的撮合,跟苏九芽的亲近她都知道,可自己哪配得上方有田,断着两跟手指头不说,还嫁过人,一把年纪了,无子无女,就靠着姐姐姐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厚着脸皮赖在这到什么时候。

    苏九芽挪着张凳子在她对面坐下来:“兰姨,你知道我们的五根手指头分别代表什么吗?”

    吴瑞兰把自己残缺的手握成拳头,不想让苏九芽看出来。

    苏九芽却伸手将她的手抓过来,轻轻地掰出大拇指:“这是父母。”紧着点食指:“这是兄弟姐妹,中指代表的是自己。”

    再轻轻点着吴瑞兰只剩下肉球的无名指:“这是配偶,也就是老伴,而小指代表着子女。”

    苏九芽的语气很轻,软软的,像吹来的微风。

    “你可以给田伯一次机会嘛,让他当你的这根手指头,那么方湛就是你的这根手指头。”

    苏九芽漂亮的手指在吴瑞兰的手上轻轻点画着,仿佛顺着她的手势,吴瑞兰都能看见自己从新长出了手指。

    从被自己的继子赶出来,再到被自己的亲弟弟撵出门,吴瑞兰萌生过多少想不开的念头,她没有家,无处可归,就连死后也是一律孤魂。

    看着苏九芽那双灵动真诚的眼眸,她是看到了归宿,看到了温暖,看到了自己也配拥有家,也配拥有幸福的。

    苏九芽看她低下头就抹泪,将她的手轻轻握着:“日子是自己在过,咱们何必去在意别人说什么。”

    吴瑞兰越是不愿意跟方有田好,越说明她是个心善的人,总是自卑,自责,觉得自己赔不上方有田。

    城里头那些退了休后娶年轻媳妇的老头多了去,村里头对老年人来说就太苛刻了,那些二十几岁守寡到老死的比比皆是。

    吴瑞兰什么也没说,但是看她把方有田褂子缝好后心情轻松不少。

    “我得回去了,还得去菜地浇水呢,我家菜地挨着你家近,你也甭下去了,我顺带帮着你浇就是。”

    “好啊。”苏九芽才不客气呢:“我过几天要去,麻烦兰姨有空也过来跟我家田伯说说话都好。”

    “你这孩子,这嘴巴厉害的。”想到她把五根手指头说的这么形象,心里还是窝甜窝甜的。

    把线头咬断,整理好针线盒都还给苏九芽,站起来就回去。

    晚饭就苏九芽跟方有田在吃,方有田坐在饭桌上净叹气。

    昨儿盼着今早,今早盼着中午,中午盼着下午,下午盼到天黑,这没心的儿子是不会回来了。

    苏九芽看他愁眉苦脸的,找话题跟他聊:“伯,你啥时候把兰姨娶过门啊?”

    “一把年纪了,不兴闹那些咯,她要愿意跟我过,卷铺盖来睡就是。”

    “那一会晚饭过了,我跟你上垦伯家卷兰姨铺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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