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闹,众人各有心思,也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
方柚看易无肇自斟自饮,也来气了,也抢着酒壶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两人就怄气互相抢着酒瓶,自斟自饮着。
苏婉娘和姜大娘含笑看着,也不去阻止。
易无肇和方柚酒量都不好,等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两人早已东歪西倒。
苏婉娘、姜大娘将两人扶起来,正要送到房中。
容宝卿走了过来,也正要帮忙扶他们进房,苏大娘,他们都喝醉了,不如就让我在房里伺候他们吧?
姜大娘拉开她,不用了。让他们夫妻待一房里,有什么不满,就酒后吐真言,好好谈谈,你就别掺合进去。
容宝卿却还想跟着,可是他们醉成这样,要不我还是照顾一下他们吧。
幸亏苏婉娘口吻也是异常强硬,宝卿,真不用了。你的腿伤和风寒,不是还没好吗?回去歇息吧。
容宝卿只能干笑,也说不下去。
方柚此时只是半醉,她有趣听着她们的对话,回头瞥容宝卿一眼,挑起眉。
是啊,为何这容宝卿任何事都要掺合进来?!
两人都被塞到床上,房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房内寂静,两人都仿佛安静地躺着。
易无肇凤眸打开了,双眼冷冷地看着躺于自己床边近在咫尺的女人。
方柚白嫩俏脸上带着一抹红,就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诱人犯罪。
从易无肇的角度正好看到她雪白脖子下,微微起伏的春光,令人血气翻涌。
易无肇瞬间全身绷紧,他其实恨透了方柚这绝艳惑人的脸和身段,也不知以后还能吸引多少男人。
他更讨厌今日方柚与湛净曾见面的事,明明那湛净就是图谋不轨,但方柚却偏偏看不清。
易无肇也曾告诉过自己,不必发怒,可偏生胸口就像被压住了一块大石头,压得让人很想破坏一点什么。
男人的粗气喘息,让方柚感觉到什么了。
她张开眼,刚好就撞见易无肇漆黑如墨的双眸。
那厮一身酒气,此刻表情真有些可怕,就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随时就要冲破牢笼将自己猎物撕碎的表情。
方柚大吃一惊,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想干嘛?
男人冷笑望她,人还慵懒躺在床上。
呵!你觉得呢?
方柚腹诽,什么你觉得我觉得的,所谓男人心海底针,我可真完全不知道你想什么。
她虚张声势道,虽然今晚我们有些小误会,也都喝了些酒,但今晚,我们必须要好好谈谈。我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要约法三章才行。
易无肇眼眸黑得看不见一丝光亮,牢牢盯着方柚。
呵!就是下山一趟,见了湛净,你就来给我约法三章了,对吧?
方柚恨透了易无肇这种讽刺猜疑的口吻,况且她跟湛净真的光明正大,要说的话,她也跟湛净说清楚。
她不耐烦道,这事完全跟湛净无关。我们两人的事,你不要将其他人掺和进来,好吗?
男人挑挑眉,一脸邪气地问,好啊。谈什么?在床上谈吗?
方柚可不敢跟他在床上谈,况且她酒气有点上头了。
怕自己不够清醒,她在桌上倒了两杯冷茶,喝尽,感觉清醒一些,她才继续道。
我想,我们的事情这样。当初你是因为救我,才说你是我夫君的,这已成事实,而我们未来一段时日必须同住一室,那也是迫不得已。但既然同住,又以夫妻相称,那我们就订立一些规矩,两人共同遵守可好?
男人只挑眉冷望,示意她说下去。
方柚又喝了一口浓茶,感觉自己思绪更清晰了。
前些天,是她准备不充分,让易无肇占了上风,但今晚她有备而来,可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她道,规矩一,在外我们以夫妻相称,就必须维护双方的颜面,外人面前表现恩爱。也不向外人透露我们半点真实关系。
易无肇思索一下,点头。
可。
规矩二,在这间屋子里,特别是在这个房内,我们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对方不得干涉。比如我私交朋友,你就不得过问。
男人脸突然黑了。
刚缓和的气氛,仿佛一瞬间跌回冰点。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管你和湛净私下鬼混吗?
方柚被他说了大半天,早就觉得冤屈得很,这下酒气忽然涌上来,忍不住就大爆发了。
她站起来气愤道,易无肇,你究竟是不是吃醋嫉妒了?你直说啊!我说了很多次,我和湛净干干净净,一清二白,为何你总要屡次向我泼脏水!?你还如此态度,我们之前约定的关系就此解除。我马上带着两个孩子,去周染家借住也可以。
望着她愤愤不平红透着的脸庞,易无肇反而冷静了,好像没事人般道。
规矩,你继续说下去。
方柚瞪他一眼,继续道。
规矩三,你身体畏寒,我不喜睡底板,所以我们晚上可同床,但中间留空隙,不能有过密接触。我们是朋友,是合作伙伴,甚至是亲戚,除了这些普通关系以外,我们也就没有其他关系了,对吧?我就想到以上三点,还有其他的规矩,你再补充吧。
易无肇没有说话,双手却紧握得关节发白了。
她说他们只是普通关系?
原来方柚从没有将他当做是特殊的人看待
一想到这点,易无肇胸臆之间就好像被人猛插了一刀,那疼痛冷寒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忽然,他仿佛真感觉到全身无尽寒意,竟让他不由自主地卷缩身体,禁不住在发抖。
方柚是眼看着易无肇脸色突然发白,全身卷缩颤抖的。
她大吃一惊,赶紧跑到床边问,易无肇,你是怎么了?是发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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