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们怎样这样对我们孤儿寡母?!你们是合着欺负我们的!呜呜呜!”
方柚猛地态度大变。
她忽然身子一软,也学着易芸,大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将堂内弄得愁云惨淡。
“我儿怎可能杀人!?我怎么对得住他死去的爹?!我婆婆如今还躺半死不死躺在床上。我们易家也太苦了!这怎么可……”
方柚呼天抢地,突然眼神一翻白。
肥身子一趴,整个人张手张脚,大字形躺在堂中央。
“啪嗒!”
一动不动。
晕了过去。
“……”
这一连串变化及滑稽场面,令全场目瞪口呆。
“天啊!她怎么了?”
师爷上前一探。
“大人,她晕了。”
“……”
孙知县傻眼,张大的嘴巴都能放好几个大馒头了。
“啊?那快扶她进内堂歇歇!”
堂上顿时手忙脚乱。
“胖妇真是丢人现眼!”
“怎么突然晕了?丑妇多作怪!”
堂外百姓指指点点,对方柚晕倒相当不屑。
就在县衙门口不显眼角落,负手立着两人。
一黑一赤,身形高大冷傲,简简单单站着,自有摄人气场。
赤衣绸缎男子长得颇为俊俏潇洒,只年约二十,嘴角勾着慵懒笑意。
“门主,哈哈!她又倒了!本还以为有好戏看,等着胖妇为儿子辩解呢。谁知胖妇竟晕倒过去,可真不济。”
黑衣男子带着黑顶笠,低敛冷峻中透着凉意,正是刚才方柚跌倒时躲开她的那人。
他菲薄唇瓣微微一勾,淡淡吐出五个字。
“有趣!她装的。”
**
后堂。
众人被方柚弄得慌乱。
方柚依旧闭眼装晕,师爷略懂医术,正要帮她搭脉。
“师爷,对不住啊!”
方柚突然张开眼,跪在地上,猛地重重磕三个响头。
易凡小命要紧,此刻她也只能放下所有尊严和架子。
“师爷,我刚才是装晕的,就为了私下跟您说几句话。您宅心仁厚,求您救救我儿,人绝不是他杀!那串木珠子是一种法器,是下葬时专门用来陪葬的殉葬品。杀人剖肚放法器,是一种风水殓藏局,易凡还小,绝对不懂这些。”
“……”
师爷震惊了,瞳孔扩张。
“你说的是何话?”
方柚看他身子微微向一边倾斜,这是人对事情感兴趣的身体反应。
她松了口气,马上顺着说。
“师爷,还请您将知县大人偷偷请来,让我为你们一一详细道明。此事非同寻常。”
……
果然,孙知县被请过来了,方柚跪在两人面前,说出自己想法。
她早就发现,高升尸体腹内木珠子上纂刻着经文符咒,是一种镇魂法器。
方柚曾看过相关风水书籍。有种古代埋葬方式,就是将死者内脏掏空,将法器放在尸体腹部,这样能令死者的魂魄永不超生。
现代时方柚留意过一个新闻,西南一带挖出古墓,墓穴主室已被盗墓贼洗劫一空,旁边陪葬室却没被发现,里面陪葬的尸骨里就藏有带经文木珠。
经过考古,墓穴是一个古代官宦,陪葬的是他的仆人,用这种方法能令仆人永世不得投胎,继续为死去的官宦在阴间做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