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387/514891387/514891447/202007291625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无不义愤填膺的乡民,得悉乡里的安排,于是纷纷响应。
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能够阻挡歹徒,这种事情,还是值得一干的。
说干就干,易燃物好办,以前金刚他们搞的修车铺,里面有废旧轮胎,再从一些家庭搞来杂木,废旧家具等,将离川溪桥和草塘桥桥头堵得严严实实。
王茂彬等人留下守车的弟兄,只有两人,被杜相成带人拿下,随后就是扎轮胎。这样还不保险,把油箱里的油也给放光了。
待王茂彬等人得胜下山后,看到路边被扎了胎放了油的大客车,还有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手下,不禁傻眼了。
不过,陈侠辉、张大荣倒没那么悲观,大客车的确不能再用了,但是,只要我们冲过了离川溪桥,大队人马步行就步行,路上再找车辆不就行了?
我们三堂人马有120多人,还对付不了几个土乡民吗?
于是,王茂彬命令用他的丰田霸道车去冲击路障!
看到桥对面的人,有冲卡的意图,赵丽娟心情很紧张,但仍然按照原定方案,向火堆倾泻汽油,让它烧得更猛。
丰田霸道车的驾驶员,看到桥对面火堆所形成的路障后面,还有铲车,不过不是大中型铲车,而是微型铲车,假如自己加速冲的话,还是有把握将小铲车撞开的。
驾驶员只看到了对面群情激愤的乡民,还有熊熊燃烧的火堆,却不曾提防地面。
那啥的,还是老杨头出的主意,在火堆前面的地面和火堆中,撒上三角钉,或将长钉埋进地面,露出钉头。
丰田霸道车车头刚冲到火堆前,前胎就被扎破,勉强冲进火堆里,后胎也被扎破,不要说去撞击小铲车,就连冲出火堆都难。
跟着丰田霸道车后面的三义堂堂众,本以为有丰田霸道车当坦克,大伙能轻松冲过火堆,那时,几个拿锄头的乡民,又怎么可能挡得我们大队人马呢?
可是丰田霸道车此时不但当不了坦克,反而成了可燃物,更可怕的是乡民中还有人继续向火堆泼洒汽油!
驾驶员根本发动不了汽车,只能弃车逃跑。
可是,想逃跑也难,车外温度高得吓人,刚一打开车门,火苗就窜了进来,烫得驾驶员赶紧关上车门。
驾驶员被烫得不行,但是,若是继续待在车里,肯定会被烧死。
无可奈何之下的驾驶员,只能拿衣服蒙住脑袋,然后硬拉开车门冲出来。
“啊……”
着了火的驾驶员,根本看不清路面,反正能脱离火堆就行。
刚冲了两步,脚下被废旧轮胎一绊,一下扑倒在火堆上!
被烧得满地打滚的驾驶员,完全无法判明方向,还好运气不错,总算脱离了火堆焚烧之苦,逃到己方阵营之中。
众人赶紧用陈侠辉、张大荣车子上的灭火器,对着驾驶员一阵狂喷。
驾驶员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把跟随冲锋的三义堂堂众吓坏了,事实上,桥对面的乡民,同样被吓坏了。
那啥的,大烧活人的戏码,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得到的,那种叫声太渗人了!
一时桥两边的人群,都陷入了沉默中。
“对面的人听好了,把路障拉开,我们给你们100万。”
张大荣朝着赵丽娟喊道,虽然不知道乡民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但用钱开路,总是没错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响水洞搞破坏?”
赵丽娟朝张大荣反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至于上山搞破坏,这个从何谈起?那是山火自燃,不关我们的事。如果你们嫌100万少了,我们再加些钱。”
张大荣眼看形势不利,多出些钱就多出些钱好了。
“山火自燃?你当我们是白痴吗?我告诉你,离川乡加附近几个乡镇的乡民,很多人都靠它维生,你把它破坏了,不是叫我们喝西北风吗?”
“200万就想收买我们,你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砸我们饭碗,就是害我们性命,今天不把你们拿下送官,我们的损失,就得不到赔偿!”
“没错,将他们拿下,让他们拿钱来赎人,每个人500万,若是不交够,就让他们少个零件!”
……
赵丽娟才说了一句,其他乡民却是七嘴八舌,总之得把气势弄上来。
“麻痹的,你们这些x民,当起车匪路霸了吗?再不把路障拿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陈侠辉一看对方比自己还嚣张,这叫他如何能忍?
干脆出言威胁,这招以前很好使,现在应该也好使。
“你能过得来,还用得着我们拿开路障吗?乡亲们,再加些燃料进去!”
赵丽娟看到王茂彬这种平时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社团头目,此时完全色厉内荏。
于是,不无调侃之意,向王茂彬挑衅道。
“老王,此处不通,咱们调头走另外一边好了。”
张大荣相对冷静,对面乡民因为驾驶员被烧的惨状,弄得士气大涨,已方却是为之泄气,若要硬拼,恐怕队伍不好带了。
“好吧!”
王茂彬也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次定要多带人手,血洗离川乡,以报今日之仇。
可是,草塘桥这边,与离川溪桥这边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设有火障。
不同之处,就在于这次不是用轮胎等易燃物充当主燃料,而是拉来了报废农用车,在其车厢及车身周围,遍布各种易燃物,烧起的火焰更高。
还有一个不同,就是守桥的杜相成,拿出佩枪,对着空中打了一枪,警告若是敢冲过来,他就不客气了。
俗话说得好,邪不胜正!
三堂堂众看着身着警服的杜相成,一脸正气,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先就被夺了气!
若是平时,像杜相成这种乡镇派出所所长,根本就不被王茂彬等堂主放在眼里,可是此际却是比省厅厅座都要高大的人物。
“对面的警官,若是能放我们一马,我们定有厚报。”
王茂彬此时就是走华容道的曹操,威风不起来了,只能好言相求。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我杜某人是能用钱收买的吗?你们坏了我们乡民的生计,就是我们全乡的敌人,投案自首,坦白从宽,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杜相成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不过心中暗道惭愧,我杜某人还真的能用钱收买,只不过那是以前,现在肯定不行。
“我投你妈案!”
陈侠辉脾气暴燥,这会居然听杜相成要他投降,当即掏出手枪,就想向杜相成射击。
“老陈,不可!”
张大荣赶紧将陈侠辉抱住,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咱们顺溪往上走,看看能不能从水浅处过去!”
王茂彬很是不满的看了眼陈侠辉。
这会就算你打死了杜相成,那又能怎样?
路障是用报废汽车当骨干,上面还压有石头,用小车去冲击,根本撞不动。
对方只要不停泼洒汽油,活人就无法冲得过去。
时间拖得越久,对三堂堂众就越不利,那啥的,清仁县派来援兵,那时大伙就好看了。
陈侠辉也知道其中利害,骂归骂,可还得想办法脱逃。
王茂彬根据常识,认为上游应该水浅,那么就顺着溪水向上走好了。
可是,夜晚中山林中行走,是件吃大苦头的事,即便熟悉道路的人,都是如此,更何况不熟悉道路的人。
120多人的队伍,蔓延了100米长,随着向上游越走越远,队伍拉得更长了。
溪水不宽,也就5到6米,可是水流较急,不能涉渡,有些水流稍缓之处,但对岸却是陡坎,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似乎爬不上去。
如此走了近半个小时,就没找出一处合适的徒涉地点。
三堂堂众有些吃不准了,这样走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堂众有牢骚,不敢说出来,可是陈侠辉却是能说。
王茂彬心里也有火,事情紧急,不可能派人去探路,完全就是凭经验。
当然,也不是不想冒险。
试着派出有力的弟兄,试着从认为最适宜的地方跳过去,的确也踩到了对面石头上,但是脚下一滑,跌落水中,被溪水冲出老远。
还好这位弟兄水性极好,运气也不错,没冲多远,就被冲到岸上。
第二次寻找的过河点,看着好象没有问题,溪流中间有块石头,还可以用来过度一下。
但是,这块石头较上次踩到的石头还要滑,而且面积要小太多,人一踩上去,根本借不着力,直接跌落水中。
这次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跌落水中的弟兄,被溪水冲出去,直接撞上了另外一个石头。
这就不是水性好不好所能解决的,冲出好几米外,才被队伍后面的弟兄伙,将其奋力捞起。
一看已是奄奄一息,若是送医送晚了,怕会有生命之忧。
王茂彬硬着头皮继续向上游走,眼看天都要亮了,这个心情,那是有多急燥,就有多急燥。
终于,在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后,终于找到一处安全的过河地点。
120多人的队伍,再顺溪而下,其间所吃苦头,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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