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余行走自羊肠小道上,背着双手,在沉思。
他那张脸,正经时,秀气耐看,白皙干净。
不正经时,就感觉又被他冒犯到。
总是坏坏的表情。
他倒不是沉思之前李清婉无意识抓了自己那一坨。
反正自己思想很好,也不觉得亏。
他是在想几天后的门内寻种计划。
师父已经挑明了,自己要跟着去,但自己一无修为,二无必要,去那破地方也没用。
还不如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待在谷内,升级升级挂,壮大自己实力来的好。
想了想,风不余决定做一个透明人。
就跟在诸位师兄屁股后面,游览观光好了。
这几日,风不余也没去寻找姜灵,也该有个谷内弟子的身份,不然老是寻姜灵,会让那些外门同类耻笑。
至于自己身上的吊坠,只能等寻种完成之后再说了。
寻种前一天,风不余被木长青叫到了谷场。
在此地,张寒秋等几位尊者如悉而至。
连带着,还有各自门下得意门生。
秦余生,秦屿,李清婉这些,老面孔了。
以及一些年少方刚的少年,少女,皆在此等候。
一见风不余跑着过来,其余人纷纷侧目而视,其中,李清婉见他来临,眼神下意识瞥向其两股间,不经意间浮想联翩。
风不余瞥她一眼,大眼一瞪,做了个双手武当的动作,表情痛苦。
李清婉俏脸红透,羞愧地低下了头。
风不余轻轻一笑,归位后,张寒秋眼见人到齐,这才开始发言。
“明日,便是你们一行人出谷,前往魇障之地,为你们进入种道境寻种的日子。”
他看着这群少年少女,见所有人皆神色严肃地瞧着他,继续道:“此去,前程似锦。”
“经谷内商讨决定,由秦余生带头,其余人皆听命于秦余生,若有不依者,生死各论!”
“此次前去,谷内并不派任何一位修为超过种道境的修士跟随,所有机缘,生死,皆掌握在自己手中。”
“今日,还请诸位备上所需,安然上路,安然归来,希望同门中,互相挟持,团结一致。”
魇障之地,距离屠神谷大约一个月路程,因为那地特殊,种道之上根本进不去,所以,谷内也没必要派遣高手前去。
一般前去的,都是凡化境,前去寻种的家伙,大家修为相当,靠实力争夺道种。
而能不能寻得道种安然归来,全看这群人的机缘,运气,实力等等。
而此次前行者,秦余生乃是凡化九阶,实打实种道之下第一高手,再有秦屿李清婉也都是七八阶的修为。
明面上而言,屠神谷纸面实力,即便面临其他大派,也是不虚。
而单看秦余生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这一行势在必得。
“大家需要注意的是,我屠神谷出去的人,不可自报谷内名字,不可透露自家跟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若在返程途中,遇见不可力敌的意外,或者强敌.....”
张寒秋自袖口中摸出一枚令牌,甩给了秦余生,淡淡道:“保护自身安全,捏碎此令,谷内尊者,顷刻到达。”
屠神谷内,八大天魔尊者,凡化境路程一个月,他们只需要瞬息。
这也是他们不需要跟着的原因,无他,有情况,一只穿云箭就好了。
“谨遵师命!”
包括风不余在内,这一行十人,均恭敬行礼。
“大家今晚准备一下所需,商量一下决策,明日启程。”
“是。”
言毕,尊者们前来,一一交代自己的乖徒,那些需要注意,哪些值得注意。
“不余啊~”
木长青喊了一声风不余,见风不余临身,这才缓缓道:“此去,可莫要丢脸。”
风不余有气无力道:“师父,我能不能不去?”
木长青一听,瞪他一眼,斥道:“你身为谷内弟子,纵然不想修炼,也别成天懒的跟条咸鱼一样,纵然不能俢身,跟随诸位师兄师姐出去,增长见识,阅历,俢心也是好的。”
“可,可弟子一介凡人,毫无修为,去了不也是拖后腿吗?”
风不余瞥一眼木长青,自顾自道。
“你还知道你是拖后腿的啊?”
哪能想,木长青闻言就来气了:“是为师不传你法?还是没赐你武技兵器?”
“来来来,既然你有自知之明,老夫传你**,你便不用去了,安心修炼,待修为强大,就拖不了后腿了。”
木长青瞥一眼他,沉声道。
风不余嘿嘿一笑:“修心也好,挺好的!”
木长青最后瞥一眼他,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略显深沉之心:“需要什么防身的,自己去兵器阁取。”
“好的~”
风不余有气无力应下。
待尊者们走后,风不余站在原地,深深地,无力地,长长一叹~
“不余师弟。”
此时,听见有人唤他,风不余转身,便瞧见了秦余生等人前来。
秦余生面含微笑,临身风不余,上下打量一番,才道:“师弟,身子无恙吧?”
风不余幽幽道:“怕是有点虚。”
“那个.....”
秦余生临身风不余,轻轻用肩头碰他一下,自风不余耳边低声道:“前几日,师兄有愧,我先向你道个歉,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
“啧.....”
风不余皱眉,打量着秦余生:“想揍我就明说,还被逼无奈?我就想问,师兄你种道之下第一高手,还有谁能逼迫你?”
“咳...”
秦余生正了正身子,对其余人吩咐道:“大家先回去准备所需,便来此集合,我们天黑就走!”
当下,李清婉以及其余四五个同门便离开了。
只剩下秦余生,秦屿,以及之前跟着秦余生来的于雍。
三人将风不余围在中间,鬼鬼祟祟,搞得风不余心头一阵紧张。
“实不相瞒,我们真是被逼的。”
秦屿率先开口,一脸郁闷。
“难不成?”
风不余顿了顿:“这里面还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借口?”
于雍轻叹,缓缓道:“不知师弟有没有听说过姜在初此人?”
风不余更懵逼了,茫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