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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裕笙虽然在和母妃说话,但还是十分警觉,竟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委婉的就回绝了。

    元清音的名字也没有说出口,拱手便告辞:母妃,孩儿无要紧事了,这会儿先行告辞!

    凌妃想要把人拦住,逼问他那女子到底是谁?后来转念一想,这么问下去,要是她对那狐狸精出手。儿子很快就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为了母子关系稳妥一点,凌妃放人离开也没有再说一句那女子的话,只是等到周裕笙走远了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有些阴郁的叫来鸢红。

    你去查一下,近几日进城的,还去过国公府的女子是谁。查到消息立刻告诉本宫!

    是,鸢红办事利索很快就离开去调查娘娘口中的女子。

    进城的人本来就少,而且还是女子范围已经缩小了一圈。鸢红又按照娘娘所说的查了查,去过国公府的女子。

    也就只有一个人,元清音。

    拿到这个资料的时候凌妃不可谓不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消失在京城中的女子不仅忽然活了过来,而且出现在这里。

    她这是什么意思?知道她儿子在这里,来国公府晃悠一圈刷刷存在感?

    不对,元清音可是有家室的人。谢瑾年这个新军头领不就是新军的主要人物吗?既然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说不定是来探取情报的。而且她的这个身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凌妃本来不打算对这个女子下死手的。要是以后儿子真得到了这名女子,娶她进门。恐怕会与自己产生嫌隙。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用处,凌妃也管不上以后只能看着当下,现在皇城处在极其可危的位置。如果能用她来要挟谢瑾年,必定能够起到不小的作用。

    她要这个元清音来做筹码!让庞大的新军退去!

    末了忽然想起来,这元清音与谢瑾年感情如何?侧头询问鸢红。

    侍女点头,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二人关系要好,感情和睦,在别人口中都是比翼双飞的。

    凌妃抿唇一笑,如此便好,继续盯着,你先下去吧。她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勾引了他儿子的狐狸精。

    凌妃眼中迸射出寒芒,其中的冷意就像是毒素在蔓延,如果元清音站在面前很可能就被这条毒蛇生吞活剥了。

    元清音回到客栈,仔细的盯着这几人的资料看。越是看着,越觉得有个士兵很不对劲。不过只是心里的猜测,具体如何还并不能下结论。

    我想要见他!指着资料上边的人说道,也许见一面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可他是新军的人,如果你想见,还得花上几个时辰的时间。

    那就回去!元清音果断的做下决定,只是临走之前,她还想再去一次国公府。

    与外祖道别。

    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最后两天元清音留在这里。

    傍晚时分,天色一黑,就合着元清漓里应外合的进了国公府,她缓步走到灵堂门前,周围一片漆黑,只剩下眼前的亮光闪烁着。

    一眼看过去,就看见正中间的一具棺材。她的两只眼睛好像粘在了最正中间的棺材上面,无法离开。

    元清漓跟在她的身后,见姐姐踌躇的脚步,心头理解她的心情,说道:军中还有要事,姐姐我先去处理一下。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元清音嗯声,加快步伐,好想快点见到外祖。踏入房中的那一刻,外界的冷空气闯了进来,将烛光给吹动。

    光影摇晃,迫切的心情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更加近距离的看见护国公躺着的这具棺材。元清音忍不住流下眼泪。

    明明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中的泪光闪烁,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强势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忽然之间一下子喷涌而出。仿佛天上炸开的烟花,控制不住。

    外公,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才害了你的性命。她猛地扑在棺材上,棺盖并未合上,露出一张慈祥的笑容。

    只是躺在棺材里的护国公早就闭上了眼睛。

    元清音看到护国公就想到她的亲外公,想到护国公叫她宝贝丫头,那个时候,她还是个与他不亲的陌生人。

    可如今这个长辈陪伴她这么久,对她的好肉眼可见。她早就把对方当做亲外公一样了,曾经还畅想着等到他和师父老了,就给二老找一个好地方歇下来过田园生活。

    到时候她一定要买下一大块地,一半用来给师父种草药,一半用来给外祖练功。

    她再给自己留一隅角落,能够在来时住上一晚,陪着二老过个清闲的日子。

    那种日子多美好,好到只要想着就控制不住的笑起来。抿唇微笑忽然僵硬在看到外祖闭上的眼睛。

    原本又哭又笑的脸庞忽的僵住了,她就像是被无数的滕蔓缠住了身躯,动弹不得。

    元清音想要挣脱枷锁,想要回到刚才的梦境中去。然而醒过来就是醒过来了,梦终究只是黄梁美梦,当不得真。

    明白现实,元清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被冻住的情绪忽然解封,汹涌的泪花从眼眶中疯狂的跑出来。

    她一直哭,哭得不是惊天动地,而是小声的抽咽,但那种哀婉的情绪从灵堂一直传了出去,进到在树后面元清漓的心里。

    姐姐一哭,他也忍不住,转身背靠大树缓缓的滑落在地。头一次,长大之后还掉了眼泪。

    外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舍不得外祖,是他亲手把他带大,给了他想要拥有的一切,没有藏私的交给他所有别人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元清漓痛苦的心上被插了一把刀子。怎么都无法杀死外祖的凶手。

    怒火再次席卷了理智,元清漓紧咬牙关,不管怎么看谢瑾年都是凶手了,他的出现就是灾难。从一开始就是了!

    一股戾气从心中升腾起来,他手掌撑在地上站起来。锋利的小石子,割破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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