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话仙儿被安排进了院子,那人让我们照顾着您。至于燕寒敛殿下她摇了摇头,我们并不知道。
元清音沙哑的应声,神思不属的。
晚儿瞥了眼元清音,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好,原本想要说的话也缄默。
小姐,奴婢去叫大夫。晚儿将元清音扶到床上,一边又叫了话仙儿去打热水。
元清音沉沉的靠在床柱子上,呼吸困难过后让她打不起精神来,脑子也像是死机了一样晚儿的话听了一半进去。
元清音糟糕的状态让丫鬟心急,慌里慌张的冲出门去,你们快找个大夫来,小姐状态很不好!
门外的侍卫不敢耽搁里面的人,还请姑娘在此等待,我等去去就回。
两个人离开门外空置了一瞬,很快就有新的侍卫补上,外面又恢复了森严的戒备。
晚儿看了眼两人离开的背影,心头很慌乱,跺跺脚又回到元清音的身边,帮助孱弱的小姐脱下湿透的衣裳。
之前对于体力的消耗实在太大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元清音又睡了过去。晚儿不出声,就乖巧的守在旁边,等待大夫赶来。
左等右等不见人,她逐渐有些焦躁。直到话仙儿将热水抬了过来,也没有大夫的踪影。
晚儿担忧的抓住了话仙儿的手,妹妹,我叫门口的大哥去请大夫,这都一刻钟了,怎么还没有来?
话仙儿愁眉苦脸的,我不知道,但愿不要有意外。她反握住晚儿的手,晚儿姐,刚才您和小姐的话我也听了一耳朵,小姐她真的有了身子吗?
晚儿哀叹一口气,沉默的耷拉耷拉脑袋,变相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
这、话仙儿想要说很多,那种话语在脑海里交织,混乱成被糟蹋后的毛线,她始终找不到线头,嗫嚅半天也就没了声儿。
元清音已经睡下了,鼻息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晚儿拉着话仙儿出去,我们不在这里打扰小姐的清静,让她好好的休息。
我也真是的,今天居然强行叫醒了小姐!要是知道小姐有了身子,我一定叫她好好休息,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话仙儿贝齿紧咬下唇十足十的懊恼。
咱们也是刚知道一会儿,要说这件事情不怪你,就是小姐她呀,不想告诉咱们,怕我们担忧。晚儿眼神有些哀伤的望着侍卫离开的地方,她足够了解元清音就能从元清音的语言动作里知道她想要的一切。
只是大多数时候,元清音有想要的都是晚儿不认同的,所以才装作不知道。
是冰冻的时分。已过零时的夜晚,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元清音醒来,心口品尝到淡淡的宁静和忧伤,比窒息还要让人难过。
脑海中似乎一直唱响某个旋律,可是醒过来就什么都给忘记了,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意识还有没有回笼。
她撑着身子贴近门口听,像是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像是两个人在做交流,因为离得比较近,但是声音又很小,所以听的并不真切。
走到门口那声音才大了些,元清音这回听清楚了。——是晚儿和话仙儿在对话。
府上有那么多的大夫,怎么就不能派给我家小姐一个呢?声音多有些忿忿。
他竟然说小姐自己是大夫,能看好自己的,我太、话仙儿情绪有些激动。
小声些,莫要叫小姐听见了。晚儿赶紧让她把声音放低,话仙儿似乎依言照做了,所以元清音听到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亏得我以前对她忠心耿耿的,在她手底下尽心尽力。虽不至于豁出性命的忠诚,可也是做好了本分,她真是太坏了!
话仙儿又急又气的哭出声,不过她极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声音,那哭声听起来就很沉闷堵塞,像是名叫的下沉被笼进了玻璃罐中。
元清音沉默的靠着门边柱子,话仙儿话中的人是谢缘兮,大夫也没有请来,应该是谢缘兮截了。
清空大脑睡一觉,她没有感觉到内心有多少悲伤或者是不悦,仅有的情绪也是的嘲讽,对自己的嘲讽。
元清音冷笑了一声,葱白的指尖拨动抬手就能触到的珠帘,帘子碰撞在一起发出短促的声音。
门外人听到动静似乎被吓了一跳说话声戛然而止。
推门声响起,晚儿探头探脑的进来,哎呀她惊呼了一声,似乎是看到了门边的元清音。
晚儿和后进来的话仙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安,犹豫的开口,小姐您都听到了什么?
听到什么?元清音别过头看着她们,我应该要听到什么?
她脸上的迷茫和茫然都太明显,两个丫鬟反而还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的问她。小姐饿了么?想不想沐浴。
嗯。元清音看了两人一眼,慢悠悠的走到桌边坐下。
奴婢这就去准备。晚儿福身,和话仙儿分工合作,一人烧水一人煮饭。
水好了元清音就沐浴更衣,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消失了,心底的阴影还在。
她溅起一捧清水,水中的花瓣背带出来,顺着她的手又流下去。
倒是什么都没亏待我冷笑一声,将花瓣拨开准备起身。
这时房顶传来些许动静,听来十分明显。元清音一下子警惕起来。
呼风声吹过,一个人影落下,正在屏风背后。影子投递在半透明的屏风上落下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
元清音惊呼了一声,赶紧拉过衣裳罩在身上,目光警惕的看着来人。
男子说话了,小姐,我先出去。
元清音听在耳中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等到你能自真的如他所说出去之后,猛地想起来。
沉青!是沉青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疑惑,他为什么回来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从房顶上落下来,元清音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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