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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会成黑历史

    元清音看着房顶松动的砖瓦,又看了一眼惹人注目的灯烛,啧了声,快速的跑过去将它熄灭。

    又跑回来,在大柜子后面躲着,静观其变。

    松动的瓦片传来更大的声音,是凶手揭开了瓦片。元清音静静的听着,心底的声音咚咚响,有些紧张。

    她害怕周裕笙突然跳出来,大吼一声,耀武扬威的朝着她说哈哈想不到吧,我抓到你了!

    额打了个哆嗦,元清音把脑海中令人害怕的念头驱逐。

    有什么东西落地了,元清音动了动耳朵,好像又没有声音了,仿佛刚才的都是虚幻。

    这会儿都有些听不真切。

    她贴近柜子,耳朵竭力的朝着原本发出声响的地方凑。

    小姐。

    沉闷冰冷的声音响起,说话仿佛都在掉冰渣子,直接把元清音冻、不是,吓得一个激灵。

    听见沉青的声音,元清音张了张嘴,攥紧的拳头突然松开,一种莫名怒火升起。

    她从柜子后面走出来,走到沉青面前,怎么有门不走,你要来掀房顶?

    对着大佬生人勿近的冷酷面孔,元清音又有些胆小,眨了眨眼掩饰慌张,怒斥对方,况且这、这是姑娘的闺房,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随随便便的闯进来,太不懂礼貌了

    元清音气势越来越小,因为她一抬眼就撞上一双夜间明亮异常的眼睛。

    她吞了吞口水,大佬,你眼睛怎么这么亮呢。

    沉青没有冷眼看了她,如同往常一般的沉默,然后把手里提的东西递过去。

    元清音被沉重的食盒拥了个满怀,饭菜的香气一下就传过来,对于奔波许久的她来说是个诱惑。

    元清音终于明白大佬是来给自己送晚饭的,笑着谢了啊然后把到手的晚饭放到地上,她去把灯点上。

    橘黄色的灯光又充斥着整间屋子,沉青动了动手指,垂下复杂的目光。

    他难得的开口,好生休息说完就跳上房梁,似乎就要这么离开。

    元清音实在慌张房子塌掉,忙里忙慌的指着大门呼唤,门在这儿!

    元清音说完这话就接收到大佬的一记眼刀,似乎带着钛合金纯闪的眼神把她震慑住,缩了缩脖子,直接坐下来,坐在自己的床上,手边搭着食盒。

    然后元清音目送着沉青拉开门扉从正门口离开。

    等人一走,女子一本正经的脸就绷不住了,大笑起来,天呐,他刚才之所以从房顶上下来,就是因为习惯了不走寻常路?这也太好笑了!

    元清音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对于大佬的迷惑行为开启疯狂嘲笑的模式。

    等她笑够了,肚子也饿了,元清音把食盒拿起来,打开一一摆在旁边。条件有限,只能这样吃饭,不过她并没有所谓,香喷喷的吃起来。

    元清音现在能有这么好的食欲完全是连续不断坚持锻炼的结果,吃饱喝足了伸手摸摸肚子,她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对着宝宝说道:很快就能见到你爹了。

    江南扬州城边,奔涌的洪水滔天、浩浩荡荡的自东向西。

    沧溟幽深,苍天高远。远处交叠的青山缥缈,山光水色交相辉映交织成一副绝美画卷。

    谢瑾年摩挲着摔过一次的戒指,玉色的扳指上有几道细微的花纹,他丰神俊朗的身姿挺拔,外罩墨绿的衣袍,上面绣着翠竹,似乎多了点清俊的味道。

    堤坝下水流湍急,堤坝上公子仙人之姿。鲜明的对比中因为男子严肃冷漠的面容多了半分相似之处,仿佛这奔涌的河流也不能破解男子身上的枷锁。

    谢瑾年看了这条河很久,等到余逸出现他还是一眨不眨。

    余逸拱手,探子来报,京中有人已经在寻找小姐。不过目前还没有其它的消息。

    嗯!

    公子,还有一件事。余逸抬眼望着谢瑾年的背影。

    嗯。

    谢缘兮小姐病重,大夫请您过去。

    谢瑾年没吭声,余逸也不多言。两人就像是要被风化的石头,在风中屹立不倒。

    沉默了两分钟,谢瑾年淡漠的脸上凝着一层冰霜,抵抗别人靠近的情绪越发明显。他脚下转了半圈,转身撩过衣袍下摆离开堤坝,余逸也紧随其后。

    谢缘兮所在的院落在谢瑾年和元清音府宅的一街之外,虽说只离了一条街,但是一个朝南一个朝北,两不相干,没有交集。

    谢瑾年走过去也绕了一截路,临了府院把余逸留下来看守在外。

    小姑娘的住处到处都是鸟语花香的,几只稀有的猫儿狗儿打着滚儿懒洋洋的晒太阳,惬意悠闲的样子根本不知道主人已经卧病在床,看上去倒是很没有良心。

    谢瑾年推开院门,老态龙钟的大夫候在院坝里,花白的胡须在见到谢瑾年的时候颤了颤,跟着迈着步子走到男子面前。

    拱手道:大人,令妹突发奇症,顽疾可怖!而据我所知,这是消渴症。

    谢瑾年抬了抬下巴,大夫继续说:消渴症顾名思义就是消耗气力、让人感到干渴的一种病。它会让人逐渐消瘦,而且可怕的是病重无医

    大夫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谢瑾年若有似无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大夫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得这位大人物不高兴,总之他是一句话不敢多说。

    谢瑾年长腿迈开,直接掠过年老的大夫推开了谢缘兮的房门。

    他的心情很不好,脸上也写着烦躁,步伐因为心情走的比平时还要快些,让人不敢招惹。

    大夫在原地哆嗦了一会儿,默默的退出充满了鸟语花香的院落,而守在门外的余逸走过来,他微微低头给足了老大夫的面子,先生辛苦了,这是我家公子给先生的一点点酬劳。

    余逸递过去一个银锭,老大夫刚刚还没缓和过来的心灵总算有了慰藉,把银锭收下后又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一张方子,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这位姑娘的病还是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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