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夫人见到一个长头发的女鬼从窗子外面吊下来,在空中飘荡。
她被吓的一个趔趄,扑倒在县太爷的身上。夫妻二人大喊大叫,吓得不轻。
你们自己做过的事不想承认吗?女鬼悠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空灵缥缈的声音要仔细的听才能听清楚。
我承认,我承认。姑奶奶是我不对,不该听信那家人的鬼话,哦,不。县太爷刚才提到鬼,怕犯了眼前真正的鬼的忌讳。
赶紧改口,姑奶奶,可那真的不是我愿意做的,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县太爷狼狈的伏在地,他的夫人也跟着他一起,朝着女鬼拜了拜。
我要你、把事情细细的、说出来,我才能、去阎王那儿、报道。女鬼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县太爷满脸为难的看着地上,心底还没有做好准备。他的夫人拉着他的袖子,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白受这种委屈吗?
委屈?元清音微微愣住,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
县太爷身材瘦削,皮肤耷拉着,虽然没有得瘟疫,但是看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没好到哪儿去,泛着银白的头发显出他有些年纪。
而他的夫人也是面容枯槁,模样隐隐能够看出一些端庄秀丽的影子,不过此时,有些惨不忍睹。
这二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元清音直觉里头还有蹊跷。
这个时候县太爷终于被自家夫人说动,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讲道。
我们鹤望兰本来是扬州城最繁华的县城,甚至隐隐有领头的趋势,这的人生活也很富足,快乐。
她细细的听着县太爷,直到他说。
直到一个商队从别处来到我们县城,本来那个时候城门的守卫发现他们车上有具尸体,不过商队的人说这是他病死的亲戚,准备进城就给他下葬。
守卫来通知了他,县太爷摸着额头,我放他们进城了,商队的人说作为感谢的报酬,他们给了一包粉末。
粉末?元清音拧眉,难道是这场瘟疫的源头?
她接着听下去,商队的人说,只要把这些花粉授给鹤望兰,就能让它拥有更加丰富的颜色。
颜色丰富了,卖出的价格就会更高,那鹤望兰县城的经济就会更快的上升,到时候全城的经济都会上涨得到京城的注意。
元清音不难猜到县太爷接受了这些商队给的馈赠,他肯定也按照商队说的去做了。
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县城的人,本来他们还惊喜鹤望兰有这样的改变,纷纷来给我看。
他当时的确很很高兴,想着自己能够带着整个扬州城的崛起。
然而,半个月过后突然有一大批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我们称之它为诅咒。
你说的疫病?元清音不自觉的出声,县太爷刚点了点头,他和夫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着女鬼。
你究竟是何人?大胆贼子!县太爷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元清音喝到。
元清音见事情败露也不慌张,清了清嗓子,把长发束起来然后,翻窗进了夫妇二人的屋子。
接着燕寒敛和两个丫鬟也跟着进来。本就不大的外室,顿时被黑影挤得满满的。
县太爷夫人吓得心脏一跳,脑袋瞬间有些晕眩,县太爷,赶紧把夫人扶住。
一时间没有理会元清音等人,而是关切地问她:夫人,是不是饿着了?
夫人摆了摆手,老爷,我没事儿,不要紧。
这怎么行?我去给你拿些吃食!县太爷赶紧把人扶着坐下。
元清音有些看不过去,她把一个馕从背包里摸出来,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给你们。
馕上面洒满了芝麻,有些焦黄的边散发出香香的味道,就是看着也会觉得这个馕很有嚼劲。
二人齐齐吞了口口水,目光在上面流连忘返。
元清音又递过去,拿着吧,就当刚才吓到你们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县太爷看了眼夫人,把馕接了过来,一块块的撕给她。
县太爷夫人吃了两块之后,把送到嘴边的馕推给县太爷,老爷,您也几日没吃过饱饭了。
等到两人解决掉一块饼,腹中再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元清音问他们:希望二位能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讲给我听。
燕寒敛也站在元清音的身边,眼中露出隐隐的威胁。
县太爷和夫人对视一眼。良久过后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前边说的都是真的。
那后来呢?晚儿冒出个头,她心痒难耐的急切问出来。
县太爷接着说:我们随意动了祖先留下来的鹤望兰,试图让它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所以受到了鹤望兰的诅咒。这种诅咒会让人神志不清,面容溃烂,身上长着斑纹。
他十分难过的低下头,我曾经看过一眼商队里边的那具尸体,身上就有同样的斑纹
话音落下,谁都明白了。瘟疫就是从那队商队上开始的。
那商队的人呢?他们去了哪里?元清音问道。
县太爷摇了摇头,他们都死了,死在诅咒之下。
元清音拧着眉头,我希望您能带我去看一下那些鹤望兰。
如今的鹤望兰县城已经看不到一朵花,她不知道这些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许源头就在这里。
不要看,千万不要看,你们也会受到诅咒的。久不出声的夫人,突然激动起来。
我们的孩子,我的女儿,就是这么没了。她大哭起来。
元清音有些难过,本来还以为是信泰爷做了什么对不起百姓的事情才闭门不出,独自享受。
没想到是因为他们还守着那些剩下的鹤望兰,为了不再让百姓受到伤害。
夫人,县太爷。可识的这个令牌?燕寒敛见元清音控制不住夫人的情绪,直接拿出了他身份象征的腰牌。
县太爷和夫人抬眼望过去,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宁王世子,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燕寒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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