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玲!是她害死了孩子。
那还是个小小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奕王以前还会每天都待在她这儿,可自从孩子没了,殿下再也没有来过。
都是元清玲做的,元清梦想象不到她到底怎么能够下这么狠的手。
毕竟她也是她的亲姐姐!
元清梦自认不是好人,可从来没有对家人有半点的不好。
她脸色相当难看,紧握的指尖都发白了,她的眉头紧皱,双眼无神,充斥着桂香的房中一片狼藉,元清梦低眉垂眼的坐在床沿边。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她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声音中蕴含得恨意仿佛化为实质,凌厉的刺出去。
元清梦的贴身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一眼,见主子心情还不错就松了口气。
小姐,这是厨房刚熬好的鸡汤,您这是补身体的时候,快把这个喝了吧?
元清梦顺从的接过,一口喝了大半罐,末了评价一句,味道还不错。
侍女目光一震,有些惊恐的望着她。主子这是想通了?前些日子不还是颓丧的待在房间不肯出来吗?今日又是叫着,出来散散心,又是让厨房做鸡汤的。
看来是真的想通了吧。
侍女长舒一口气,主子好了,她们下人才会有好日子。
春去秋又来,而当秋天的叶子落得差不多的时候,冬天就悄悄的降临了。
小姐,这儿有一句话要带给你。元清梦的贴身侍女贴在她耳旁。
侍女说,牢中有个妇人说您是她的女儿,千万别自己想富贵,把亲生娘亲丢在牢房里吃馊饭。
元清梦涂着指甲豆蔻的手一顿,第一时间紧张起来,这话还有谁知道?
侍女摇了摇头:小姐除了狱卒只有奴婢知道。
元清梦闻言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满脸的埋怨,她怎么总在关键时刻给我添麻烦?
侍女低埋着头退到后边儿去。只听元清梦说,这儿有二两信银子,你先给人送过去吧。
是侍女接过来,哦对了,顺便带一两句话元清梦想到娘说这句话多半是等不及了,万一她把自己有这么一个娘亲的事儿说出去,她就不可能在王府待下去了。
就说这点银子先用着,女儿的境况也不太好,只要她再等上些日子,很快就能出来了。
是侍女点点头,拿着二两银子离开。
狱卒看着手头的二两银子,随手掂了掂,直接朝牢房里的人大吼: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二两银子扔在桌子上,说好的会有几百两银子呢?
到手的连李澜鸢交代的零头都没有,狱卒怎么可能不气?
李澜鸢身体发抖,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我,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也许你们好好说
狱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好说?他指着李澜鸢,你还真以为就你这样的母亲你女儿想认吗?得了,你也别说了。反正两日后问斩。
狱卒头子冷笑一声,其它人也很舒心,从此以后,我们牢房又少一个吃饭的。
对,吃馊饭的也不行。
求求你们,再去说说!只要你们把这个给她,她一定会来救我的。李澜鸢摸出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链子,慌张的递过去。
狱卒头子半信半疑的接过来,哟,还是个琥珀,这个挺值钱的。
他看了眼李澜鸢,这个忙我帮你,至于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狱卒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而且这个链子也就当给我们兄弟赔礼道歉,收下了。
李澜鸢皮笑肉不笑的道,应该的,应该的。
弟兄们,走了。呆在这里太晦气。狱卒头子挥挥手,底下几个人纷纷跟着他一起离开。
等到狱卒们离开,李澜鸢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她忍受不了了。
每天都吃着发酸的馊饭,即使如此米饭也没有几粒,剩下的全是汤水。混杂着一股臭味,就像是从阴沟里捞起来的东西一样。
她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李澜鸢后头千方百计的打听清楚了。
是三女儿嫁给了奕王殿下,大女儿反而还成了个小妾。
李澜鸢心里头还抱着美好的希望想先找大女儿,只要清梦求着奕王殿下把自己给放了,她就可以亲自来找清玲,让她给自己买一套房子。
李澜鸢心里头还退让了一步,想着只要在外边给她买套房子,再每月都打点银两过来,她可以不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而现在第一步计划都失败了,李澜鸢着急的都快要疯掉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拿出这条价值非凡的项链,让狱卒去找清玲,告诉小女儿来救自己。
李澜鸢是糊涂的,某种程度上又是清醒的。
因为她没有去找过儿子元清裴和尚书大人元易。
李澜鸢知道老爷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那多半是嫌恶她了。
在一起大半辈子,李澜鸢的却是最了解表面风光绮丽的尚书大人。知道他是一个极其在乎面子的人。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好面子,元清音也不会得的是肥胖症,被外界的人耻笑从而遭到亲生父亲的嫌弃。
李澜鸢也明白元清裴根本没有那个本事救自己出去,说不定还会被老爷发现,惹得父子二人产生嫌隙。
她要保证儿子好好的,只要自己出去了,也不怕和儿子见不了面。
李澜鸢想好了一切,正躺在宽大舒服的贵妃椅上的元清玲也收到了琥珀的项链。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元清玲漫不经心的查看琥珀里的花纹,问侍女。
夫人有人说,只要把这个给您,您就明白了侍女道。
哦,那她想的还挺好虽然元清玲是笑着的,可眼中一闪而过的积恨没有被遗漏。
这里有些银票,把这些都给元清梦拿去,让他们把李澜鸢放了吧,然后让她远走高飞,不用回来了。
李澜鸢不是一直都喜欢元清梦那个傻子多一些吗?那她就看在李澜鸢养育了她几年的份上,让她们再好好的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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