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在教训完自己的儿子之后,走向他们,看到倒地不起的肌肉毛,皱眉问道:“这个死扑街该不会真挂彩了吧?”
黎风叹了口气:“没有,只是晕过去了。”
“那我刚才看到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来着?”老许深深担忧,怕他们真在这搞出了人命。
“可能是有什么病史,或许是神经不正常,有羊癫疯也说不定……”黎风淡淡说道。
果然,下一秒就从肌肉毛口鼻中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老许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有模有样地翻开他的眼皮查看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大碍,才确定他没事,貌似好像还睡着了……
此时,又不少之前原本倒在地上装死的家伙已经偷偷爬起来溜走了,他们也并不像肌肉毛一样被打晕在地,只是因为被打得剧痛从地上爬不起来而已,而现在曾黎闻君等人不注意,也不管什么兄弟不兄弟的了,先跑再说,反正他们才是反派,剩下躺着的兄弟,应该不会被他们正派折磨才对!
周嘉佳从那场打斗中缓过神来,忽然发觉有些不真实,先是黎总和那个邋遢男大展身手,居然两个人放到十几人,她不记得黎总有这么威猛,基本上除了工作,也都没时间锻炼吧?
还有他那个表哥,也是带着一片神秘,让人看不透,尤其是刚才袖手旁观的样子,她还以为这个表哥是因为胆小害怕,所以才不敢上去帮忙的,但他却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甚至从眼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只是淡定吃菜,眼中也就只有这方一平米大的桌子,和数盘色香味俱全的菜。
这是出于对黎总的自信吗?还是对他那位朋友的?
周嘉佳不知道,但从后面他对肌肉毛把脉的样子,看起来极其专业,她就觉得,他应该是一个神医!起码应该是个中医吧?
老许十分歉意的说道:“抱歉,抱歉,各位,我儿子打扰到你们吃饭,但最令我痛心疾首的是,竟然还把我的顾客吓走了,他们可是连单都还没有买啊!”说到这他露出悲痛的表情,“但现在你们帮我教训了他和那群烂仔一顿,我想他们以后再这么做,也应该会再掂量掂量了。”
“哪里哪里!这有什么好抱歉的!”礼哩力笑着拍老许肩膀说道。
“所以为了表达歉意和感谢,你们这顿尽管吃!我……给你们免这一单。”老许嘴上这么说,但其实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不用,不用老板,这点饭钱我们还是能付得起的,再说了,你之前也都损失了一笔钱了,再免这单,你这生意,可不好做了!”黎闻君彬彬有礼地拒绝道。
“免!这单必须得免!”老许虽然肉疼,但认定下来的事,态度强硬,九龙拉棺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不用了,不用了!”黎闻君说道。
“这事情你们听我的!这单免了免了!”老许说道。
“不用,不用。”
“免了,免了。”
“那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都不好拒绝,盛情难却啊!”黎闻君笑道。
老许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竟有一丝丝悲痛,心说:你们怎么不再据理力争一会儿啊,我还没做好准备,你们怎么就放弃了?
后面当然是继续吃吃喝喝,当然,经过之前肌肉毛这么一搅合,大伙也都饱的差不多了,也都只是随意再吃一点,主要还是喝酒吹牛逼,也唯有黎风在继续艰苦奋战,对食物风卷残云,狗子清醒不少,也嚷嚷着要继续吃菜,场面十分惬意……
后面躺在地上晕倒的肌肉毛也缓缓醒了,他只感觉浑身剧痛力竭,提不起一点劲,像是在无底洞深渊挣扎着进进出出数百个轮回一样,精疲力尽。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张蛛网缠住身体一样,醒来后不断挣扎,在自己身上不断拂摸,想要拂去缠住身体的那张蛛网。
众人见他醒来,上前去围观他的迷惑行为。
“喂,醒啦?醒了就吱一声!”礼哩力上前去轻踢了他一脚。
肌肉毛睁开朦胧的双眼,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才看起把他围起来的几人。
他不由神色慌张,但还是硬气道:“你……你们想干嘛?”
礼哩力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竟敢打搅我和我的几位朋友吃饭!”
“没人派我来……”肌肉毛愣了好一会儿,但想到这么说好像不对,“不对,是黄毛,是许利平那个黄毛撮合我来的,他发现你们的那个马子挺漂亮的,我就想去调戏调戏,真的,只是调戏一下,我们向来不动手动脚!”
周嘉佳皱眉,给了他一脚表达自己的不满,什么马子?
礼哩力挑眉:“嗯?不动手动脚?我可是看你们连凳子都用上了?”
肌肉毛慌张的摆摆手:“我那不是被推了一把吗?然后谁知道他们就这样上了,然后我也没办法,就只好跟着一起上了!”
黎闻君冷笑:“谁知道你是调戏还是另有企图?”
肌肉毛苦笑道:“我就算有那个心,但哪敢啊?现在扫黑除恶那么厉害,我们哪敢啊?最多就只是调戏一下就走,连打人都很少打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弱鸡了。”
黎风停下吃菜的动作,想起刚才他身上的红气,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肌肉毛犹豫不决。
“问你话呢?”黎闻君踢他一脚。
肌肉毛老实回答道:“我叫毛何波。”
黎风想了想,问道:“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特殊的变化?”
毛何波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在问自己身体有没有受伤,而后装作剧痛,哀嚎道:“哎呦,我浑身剧痛,感觉骨头都碎掉了好几块,你们……你们要赔钱,不然别想走!”
嘿!还当场碰起瓷来了!
“别装了,我们刚才给你检查过身体,你分明一点事都没有。”黎闻君又给了他一脚。
黎风想了想,问道:“你之前有什么病史吗?或者家族遗传病?”
毛何波疑惑:“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黎闻君又给了他一脚,“问你就说,你别问。”
毛何波想了想,好像没有,于是摇摇头。
黎风问:“那你刚才感觉到身体有特殊变化没有?”
“我之前晕倒的时候,感觉浑身燥热,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后来那股燥热又瞬间消失……”毛何波沉思了一会儿。
黎风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还有呢?你醒来时有没有什么感觉?”
毛何波如实回道:“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一张蛛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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