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沅骇然大惊,没料到慕九歌竟这般狠。
可事到如今,也已经没有任何躲避、防卫的可能了。
两人眼见着就要同归于尽。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一声畏惧的感叹忽然响起。
与此同时,慕九歌和欧阳沅之间,仿若平地而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她两人迅速朝着两边分开。
死亡的攻击也随之化解。
慕九歌死里逃生,扭头就看见了朝她快步走来的郝严,我的小仙女哟,你这伤看着我可心疼死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慕九歌的面前,手指间夹着一枚六品丹药,二话不说的就塞进了慕九歌的嘴里。
六品丹正是慕九歌的修为现在所能承受最多的药力,故此十分好吸收。
药力在她体内化开,她的伤口的血也随之止住。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慕九歌惊讶的问他。
以她的计算,尔竹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的。
那时因为你迟到了,我没等到你,就过来找你了,在路上遇见了尔竹,才得知你遇险了。
郝严一脸得瑟的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庆幸,我对你的特别在意救了你一命。
还真是无与伦比的庆幸。
幸好郝严是个连两炷香都等不了的急性子,才在鬼门关前将她的性命给抢了回来。
慕九歌,你还真是不要脸,不仅勾诱天师大人,连亲传弟子也不放过。
郝严出现,欧阳沅便知道她今天失败了,是不可能杀得了慕九歌了。
可心中的怒气却怎么都下不去。
看慕九歌就越发的碍眼、厌恶。
慕九歌扫了她一眼,对着郝严说道:七师兄,虽然她是一国公主,可这般闯入天师门来杀我,怕是破了天师门的规矩吧?七师兄,此事你可否给我做主?
被无视就算了,慕九歌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还想惩处她不成?
欧阳沅愤怒的炸毛,即使郝严是亲传弟子,也没有资格惩处我,慕九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次杀你不成,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郝严危险的眯起眼睛。
冷飕飕的视线犹如一柄尖锐的刃,朝着欧阳沅的身上扎去。
元江公主好狂妄的口气,当真以为这天师门归你皇室了不成?我是没有掌管规矩刑罚,但你敢在天师门杀人,此事就绝对不可能善了。
说话间,他手往欧阳沅一指,一条天丝绳就飞向她,将她结结实实的给困住。
欧阳沅大惊失色,激动的挣扎,郝严,你做什么?你怎敢绑我,放开我!
不做什么,把犯规矩的人,交给大师兄处置罢了。
郝严玩味的冷笑着,招了招手,尔竹和另一个女人立即朝着欧阳沅走去。
此时此刻,欧阳沅眼中才头次露出了惊慌。
她尖叫,古一柏也没有资格处置我,我是南疆帝国的公主,我是天师大人特许恩典的人,你即使要罚,也要带我去见天师大人,只有他才有资格处罚我。
师父日理万机,可没有功夫理你。
他一脸的坏笑,还特地吩咐尔竹,待会记得告诉大师兄,说师父辛苦,这种小事就不要让师父知道了。
尔竹麻利的点头,好,我一定传达。
说完,她就和另一个女弟子,粗鲁的拉着欧阳沅就走。
欧阳沅挣扎的更加激烈,满脸的慌张,满眼的急恐。
郝严,你害我,你想害我!
虽然欧阳沅得了天师大人的特恩,但宽纵她的也仅有天师大人罢了,其中天师门-管家-古一柏却是个恪守规矩,丝毫不懂变通的人。
这几年来,纵然她在天师门时常刷脸,天师大人对她也与众不同,可是这都半点没有动摇到古一柏对她的态度。
不冷不淡,视若无睹。
此次她在天师门动手杀慕九歌一事,且还未成功,若是交由天师大人处罚,兴许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若是古一柏处置,她或许会脱一层皮。
郝严,你想清楚,你若是因为慕九歌一个外门弟子得罪我,值得吗?我可是南疆帝国的公主!日后我在天师大人面前说你坏话,你也绝对讨不到好的。
郝严挑眉,一个外人,竟然想用说坏话来挑拨他和师父的关系?
还真是白痴。
郝严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吵死了,扰人清修,把她的嘴巴用破布条给堵上。
是。
尔竹执行的十分利落,刷的就撕掉自己沾了泥的裙摆,揉成一团塞进了欧阳沅的嘴里。
唔唔唔!唔唔!
欧阳沅又气又恶心,差点原地昏厥。
但尔竹对她可没有半点尊敬和怜香惜玉,管她要不要晕倒,也像是拖死猪似的往前生拉硬拽。
欧阳沅唔唔唔的叫着,吃足了苦头。
待她被拖的走远了,再也听不见她的嚎叫声了,郝严才凑到了慕九歌的面前,邀功。
小仙女,我这样处置你可还满意?
很显然,郝严故意将欧阳沅送去给古一柏处置,都是为了帮她报仇。
但慕九歌看着欧阳沅离开的背影,却高兴不起来。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很低的说:为什么天师大人会对她特殊?
这件事情一次次的遇见,被提起,就在慕九歌的心里增添了一份重量,压力。
她害怕今生改变的轨迹不仅是她做不成师父的徒弟,而原本他疼爱的徒弟的位置,反而会被别人代替。
郝严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某一日开始,师父对这个小公主格外多了些宽纵。
郝严也不知道。
慕九歌有点沮丧,心里像是猫儿抓似的不安。
郝严见慕九歌这样,抓头想了想,又开口说,你也别担心,虽然师父对她宽纵,但也仅仅是多了些照顾而已,师父可从来没有收她为徒的打算,这么多年也不曾教过她什么,连你都比不上。
所以这是她该庆幸的优势么?
慕九歌笑不起来,天师大人性格寡冷,若非看中的人,断不会特殊对待。
既不想收为徒弟,那莫非,是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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