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东西,敢拿话堵我?”
容羽衣伸手就去抓它的尾巴。
吱吱吓得惨叫一声,忙不迭就要跑。
容羽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的胳膊,威胁道:“兔子是你家主人放跑的,你必须得帮我找回来!”
吱吱挣扎道:“小姐姐,你先放开,你这样抓着我很难受!”
“那你答应我,帮我把那兔子找回来!”
“好好,我答应你!”
“你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五,五天!”
“不行,你今天就得把它找回来!”
“好好好,今天就今天吧……”
吱吱不住声的答应,容羽衣这才带着它离开了空间。
容羽衣睁开眼睛,发现百里连月还在闭目调息。
看来,兔子那一撞,对他来说影响很大。
容羽衣的心里很是自责。
她看了看坐在腿上的吱吱:“去吧,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天这时候之前,我一定要见到那兔子!”
吱吱很是委屈:“小姐姐……”
“叫我小祖宗都没用!”
容羽衣板着脸道:“兔子是你家主人弄丢的,他在封印里面出不来,自然应该你替他找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是魇吗?找兔子这种小事儿,应该难不倒你,对吧?”
容羽衣拍拍它的脑袋:“好了,去吧!”
“那好吧,为了主人,为了羽衣小姐姐,我尽力试一试吧!”
吱吱一溜烟儿,从窗户缝里溜了出去。
容羽衣也站起身,走出屋子。
沁儿迎了上来:“羽衣姑娘,你要走吗?”
“嗯!”
容羽衣往屋里看了一眼:“请转告他,我一定会帮他把兔子抓回来的!”
沁儿点了点头:“是!奴婢一定转告!”
容羽衣从景华宫出来,天色都已经快黄昏了。
她沿着红墙夹道慢慢往外面走,左侧夹门突然传来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羽衣姑娘,羽衣姑娘!”
她循声看过去,惊讶道:“海棠?你怎么?”
“羽衣姑娘!”
海棠冲她招了招手,神秘兮兮道:“你快过来,快过来!”
容羽衣疑惑的走了过去:“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查到了!”
海棠的语气里面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她左右看了看,见红墙这边的通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才高兴道:“你让我们查的那个男嬷嬷,我们查到了!”
容羽衣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哦?这么快?”
“是呀是呀!”
海棠激动道:“他姓孔,是辛者库的头等管事嬷嬷,昨儿晚上,他偷偷去了御花园后面的树林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御花园后面的树林子?”
容羽衣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树林里面的枯井,以及枯井下面的密道和密室。
海棠道:“是呀,昨儿晚上我们几个偷偷跟着他,亲眼看着他进了那片树林,只可惜树林里面太黑,我们一进去就跟丢了,今儿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个姓孔的男嬷嬷,辛者库一大堆事情还等着他来安排呢……”
“好,我知道了!”
容羽衣点了点头,对海棠道:“你先回去,告诉二花,木梨和姚彦,行事一定要小心,等我把这个姓孔的扒出来,就把你们都接回学士府去!”
“好!”
海棠满心欢喜的答应着,正准备离开,眼光一抬,突然发现对面屋脊上匍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手里举着一柄乌黑劲弩。
箭头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而箭尖对准的,正是羽衣姑娘的后背!
海棠心里一惊:“羽衣姑娘小心!”
她话还没有说完,弩箭已经激射而至。
海棠本能的想要扑过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替羽衣姑娘挡下这致命的一箭。
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
海棠吓得脸色煞白!
却见羽衣姑娘对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一个不经意的抬手,抓住了那只携带着凌厉杀气的弩箭。
弩箭余劲未消,被她抓在手里之后,箭尾还兀自震颤不已。
容羽衣轻轻一笑,反手一抛,弩箭从她手里飞驰而出。
噗……
“啊——!”
屋顶上,那个起身欲跑的黑衣男人被她反手抛过来的弩箭射中,惨叫着滚了下来。
附近巡逻的侍卫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过来:“有刺客!快!保护羽衣大学士!”
眨眼之间,侍卫分为了两拨,一拨护着她,一拨围住了那中间的黑衣男人。
为首的侍卫抱歉道:“羽衣大学士,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
容羽衣说着,看了看脸色煞白的海棠:“吓到了吧?”
海棠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胆子很大的!”
容羽衣噗地笑了起来:“你刚才想扑过来护我?”
“我……”
海棠拘谨又自卑的低下了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万万不能让那人的箭射中你……,我没想到羽衣姑娘的身手这么好,我,我给姑娘添乱了……”
“没有!你刚才很勇敢!”
容羽衣牵过她的手:“谢谢你在那么危机的关头还想着护我!”
她神色真挚,说得海棠都不好意思了。
容羽衣又道:“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来接你们!”
“好!那我先走了!”
海棠走了。
容羽衣走向地上那名中箭的黑衣男子。
男子肩膀中箭,此时被几名侍卫的剑逼得趴在地上,脸都快贴地了。
她问:“谁派你来的?”
男子呵呵一笑,紧接着喉咙里面呃的一声闷响,嘴角流出血来。
侍卫大惊:“他自尽了!”
容羽衣蹲在男子的尸体旁边,目光在那弩箭上面的图纹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道:“抬下去吧!”
为首的侍卫道:“羽衣大学士,这事儿要不要禀报给皇上?”
“不用了,皇上最近事儿多,就不麻烦他了!”
容羽衣打发了一众侍卫,刚一转身,就看到大哥容玄瑾带着人往这么快步跑了过来:“羽衣!”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大哥,我没事儿!”
容玄瑾紧张道:“我听说你遇刺了!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我没受伤,反而是那个刺客死了!”
容羽衣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不想让他过于担心,便岔开话题道:“父亲母亲都还好吧?”
容玄瑾道:“他们都挺好的,不过,他们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容羽衣目光一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