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百里连月?
这事儿她真的没有想过!
前世她一直把百里连月当成是需要呵护的弟弟,从来没有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这一世,这身子虽然比他还要小上一两岁,不能再拿他当弟弟看待了,可她一心只想报仇,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她没工夫去想。
容羽衣沿着密道继续上山。
经过那个陷阱的时候,忍不住过去看了看。
陷阱里面空无一人,庄文姜已经被救走了!
她目光黯了黯,转身继续上山。
已经快午时了。
容长老和几位长老正急得团团转,赢庆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道:“你们看!是羽衣!她回来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容羽衣脚步虚软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红烛连忙过去搀住她:“小姐,你去哪了?呜呜,红烛担心死了!”
“你哭什么呀,我这不回来了吗?”
容羽衣撑笑道:“我没事!”
她往前面看了一眼,不解道:“怎么这么多人?”
“大家都在找你!”
“找我?”
“是呀,容长老古长老他们都很担心你!”
红烛带着哭腔又道:“赢庆说庄文姜在后山密道设了一个陷阱,要害你,容长老带着人过去,没找到你,反而把庄文姜带回来了!”
容羽衣脚步微微一停:“庄文姜是被我义父救回来的?”
“嗯!”
红烛和容羽衣说话间,容千仞和赢庆等人也都围拢了过来。
容千仞关切道:“羽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容羽衣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解释说道:“我昨晚有些睡不着,便去了后山断崖边打坐,一时忘了时辰,害得义父和长老们担心,是羽儿的不对!”
说着,她在红烛的搀扶下盈盈然行了一礼。
容千仞见她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不由得担心道:“羽儿,你真的没事?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大好?”
“我打坐太久,腿麻了,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容羽衣很轻松的样子,话锋一转,问道:“庄文姜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中了很重的蛇毒,命悬一线,鸠长老正在为她放血治疗!”
“放血治疗?”
“嗯,鸠长老说,只有放血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容千仞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很可惜,就算能保住她的性命,她那一身修为也算是废了!”
“是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容羽衣又算是少了一个敌人了!
容羽衣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她在哪?我去看看她!”
“你先别去看她!”
容千仞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去皇宫一趟!”
“我不去!”
容羽衣本能的一口拒绝。
容千仞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次恐怕由不得你!”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学院里面这么多弟子,你让他们去好了!”
容羽衣走到旁边的木椅子上坐下,态度坚决的说道:“反正我是不去的!”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的脾性?”
容千仞宠溺的笑了一下,对赢庆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告诉古长老和腾铭他们,就说羽衣已经回来了,不用找了!”
“好的!”
赢庆看了容羽衣一眼,转身走了。
容千仞在容羽衣的旁边坐下,温言道:“还记得上次在聚贤厅吗?”
容羽衣兴趣寥寥的点了下头:“记得!”
“太子和三皇子带着董国舅和庄丞相到咱们学院选拔人才,你答了宋长老那道题之后,董国舅回去之后在皇上面前对你大加赞赏,我估计明日的赏花宴上,皇上会封你为学士之位,让你跟在太子身边,扶持和陪伴太子……”
“……”
容羽衣心念一动:“做了学士,就可以跟在百里长风的身边了?”
“是的!”
“那好!我去就是了!”
容羽衣想起了那个前世遗留下来的孩子,情绪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
容千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郑重道:“羽儿,不管你处于何种境地,都要记得你的身边还有我和你娘亲,还有你两个哥哥!”
“嗯!我知道!”
容羽衣含笑道:“父亲请放心,等羽儿报了仇,就回家陪你和娘亲!”
“好,我们等着你!”
父女两个在长椅上面说了好一会儿话,容千仞才起身离开。
红烛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番薯跑了过来。
“小姐,你一定饿坏了吧?这是赢庆烤熟了让我拿过来给你吃的!”
“赢庆?”
“是呀!小姐你说的没错,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赢庆虽然是个侏儒,可他是个好人!”
红烛将番薯递到容羽衣的手里:“小姐,你快尝尝!”
容羽衣接过热乎乎的番薯:“别叫我小姐!从今天开始,你叫我羽衣吧!”
“羽,羽衣?”
“没错!就是这样,再叫大声一点儿!”
“羽衣!”
“嗯!记住了哈,以后我不想再听见小姐这两个字!”
“好的,羽衣!”
红烛很快适应了这个称呼。
容羽衣吃了大半个番薯,身上暖乎乎的,有了力气。
两人回到四象阁,古长老黑着脸坐在门口:“还知道回来呀?”
“师父!”
容羽衣放软了语气,走过去好言道:“师父,你就别生徒儿的气了好不好?徒儿下次一定不让你担心了!”
“没有下次了!”
古长老气得胡子乱翘,哼了一声,起身就往有梧居走去。
容羽衣跟在后面,说了一路好话,古长老还是板着个脸不理人。
她想了想,追上去道:“师父,我给你炼的驻颜丹不错吧?我瞧你肤色红润了不少,脸上的皱纹都快没有了!”
古长老:“哼!”
容羽衣又道:“等我得空了,再给你炼制几枚,保管让你再年轻个十几岁!”
古长老怒哼:“不需要!”
“哎呀师父,你别这样嘛!”
容羽衣扯住古长老的袖袍:“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若舍不得我,我就不去当那什么大学士,我跟着你,继续学符阵之法!”
古长老终于有些动容,叹息道:“我古行舟等了这几十年,才等到这么一个好苗子,可你连符源之力都还没学会,就又要走了……”
说到后来,声音哑得厉害。
容羽衣也有些难过。
“师父……”
“进来吧!”
古长老把容羽衣带到了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