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几乎倾巢出动,包围了严相名下的无数产业,而皇上则下令将严相和他同样身居高位的儿子控制起来,直接送到了刑部大堂,等待处理决定。
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让文武百官都惊吓不已,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这个时候,皇上突然朝着偏殿的方向招了招手,许贤吓了一跳,处理完了罪魁就召自己上堂,这不是让所有官员都知道自己是个惹事精嘛!于是,许贤用一种非常疑惑地眼神看了皇上一眼,可是皇上却用一种很坚持又带着安慰的眼神回看了他。是祸躲不过!许贤狠了狠心,慢慢地从偏殿里走了出来。
“许爱卿,关于这件事,你帮了朕很大的忙,朕非常喜欢你,所以决定收你为义子,加封太子太保,专门辅佐太子,负责引到太子成为明君,三年后到任,诸位有什么意见?”皇上竟然把这件事提上日程,许贤全身一抖,一时不知所措。
对于许贤,文武百官还是非常熟悉的,毕竟这个孩子的学识和能为真的比他们这群老头子强了太多,而且不顾自己的危险调查这件事,并且在想想都觉得极其困难的情势之下把这么多的证据运出来,可见这个孩子的性情是非常正直的,非常适合作为引导太子走入正途的工作,而且大家也都非常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对于这个决定,文武百官都没有反对,并且非常支持,直喊皇上圣明。
既然百官全部同意,皇上马上草拟圣旨,并且当堂把太子带过来,让他们兄弟见面。虽然知道他们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早就成为好朋友了,但是还是应该在百官面前确定一下两人的兄弟关系。
“对了,许爱卿,朕还不知道你多大岁数呢?”皇上突然问了一句敲击灵魂的问题。
许贤笑了笑,脱口而出,“微臣今年一十九岁。”如此的少年有为也让文武百官感到非常的压力,如果这个孩子长大了,搞不好就是他们仕途上最大的威胁,还是让他在太子师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吧!
“这么说,你应该是太子的义兄了,以后太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三年之后,朕让太子亲自接你入宫。”说着,皇上在刚刚赶到的太子背后拍了一下,让太子去和自己的义兄见面。
得知皇上已经在百官面前确定了自己和许贤的关系之后,太子殿下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起来,几步过去拉住了许贤的手臂,两个人看上去非常亲密。看到这一幕,文武百官仿佛都放下心来,既然太子这么离不开他,他肯定不会有机会和他们在仕途上竞争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去抄家的禁军们回来了,从严相的各个产业当中搜出了各种宫中的贡品,只有宫中的人才有资格使用的禁品,还有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并且在别院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侍卫所说的那个伪造的玉玺。
当玉玺被拿到了百官面前的时候,百官都被这个玉玺的精致制作惊呆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后怕,万一这个玉玺被人拿来和皇上的真玉玺调换,真的不会有人看的出来的。多亏了这个孩子,不然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想不到。
皇上手拿着那个玉玺,气不打一处来,迈腿就走下了金殿,许贤和太子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最终决定跟上去看看,便跟在皇上的身后急匆匆地走出了金殿。
文武百官亲眼见识了这一切,一阵一阵地脊背发凉,看着皇上就这么走开了,狠狠地松了口气,预感到这次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了。
当许贤和太子跟着皇上来到刑部大堂的时候,严家父子已经被脱去了官衣,摘掉了官帽,跪在堂下低着头,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颐指气使的神气了。
皇上端着那个玉玺,厉声喝问:“好啊!朕对你们礼让有加,你们却变本加厉,这个玉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你倒是给朕解释!”
看到了那个玉玺,严相皱了皱眉,突然苦笑一声,“谁让是你登上了皇位!老夫的提议,先皇从来没有反对过,为什么最终却让老夫从来不看好的你登上皇位!既然老夫这次非死不可,那老夫也不怕告诉你,老夫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仁慈过劲儿的白痴而已。既然不能让老夫支持的皇子登上皇位,那么老夫就自己登上皇位。没想到老夫竟然栽在一个孩子手里。”说着,不甘又愤怒地眼神移到了许贤的身上。
本来以为许贤会吓得全身发抖,没想到许贤却异常坦然,直视着严相的眼睛,淡淡地说:“相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注定没有这个机会,又何必抢夺。想要改朝换代的人很多,但是那也是要在昏君祸政的情况下才会成功。皇上执政期间,百姓安居,没有什么大的战乱,难道还不够好吗?总比你这种贪赃枉法,搜刮国库资金据为己有的人高尚得多吧!做人不先三省吾身,却把所有的错堆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上,这就是身居高位的您应该做的事情吗?”许贤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并且用一种严厉的眼神回看着严相。
永远都不可一世的严相竟然沦落到被一个比自己小五十多岁的小孩子耳提面命,忍不住一阵苦笑,“娃娃,看起来老夫是太小看你了。你刚刚考中状元的时候,要是提前拉拢了你就好了。”
“相爷,你真的认为人人都看得上您的拉拢吗?钱财固然吸引人,但是在下从不缺钱。官职固然让人心动,但是在下不善理政,就算能在其位也没有办法谋其政,您真的认为受人摆布的感觉很好吗?”许贤言辞凿凿地反驳了严相,却发现严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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