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不打算管霍闻之的死活,无情开口:“自己画小地图。”
他那眼神明晃晃的,差点就没说反正你又不是没画过。
霍闻之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哭笑不得。
但他受纪辞刚才的刺激,思想暂时不太正经,尽管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他却没有几分睡意,精神和身体都是清醒的。
霍闻之说:“晚点还有两个会,四个小时候后开始,你就当日行一善,好人好事?”
纪辞像在审视他,衡量这件事。
霍闻之还在为自己谋取福.利:“一会儿开会没精神。”
他直勾勾看进纪辞的眼睛:“是昨晚的流星雨不好看,还是我不好看?”
纪辞:“别贫。”
霍闻之的身心都不得劲,甭提刚才纪辞对着他来了回手活儿。不论身还是心,搁哪哪痒,恨不得魂穿屏幕代替纪辞的手。
霍闻之怎么哄求,反正都没能如他所愿。最后只能顶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全程高冷严肃的连续参加了两场会议。
会议结束,就让秘书定了机票,飞回去后在逮着纪辞非要做点什么。
纪辞实在太坏了。
*
霍闻之下午七点下的飞机,刚出机场,坐上车就给纪辞微信。
纪辞正开播,扫了眼微信的消息,看到霍闻之已经回来下机,抽空回他。
小疯机:回来打我?
霍闻之闷笑,他才舍不得打纪辞,不过用另外的手段惩罚这个小绝情,想想应该不错。
表面越是冷酷的人,情不自禁的时候最好欺负也最好看,今早纪辞那样就很有让人欺负的念头,霍闻之当时只能想想,现在回到联邦首都,迫不及待地立刻想把人抓起来就地正法。
家里老太太给霍闻之发微信,问他回不回家吃完饭。
以前霍闻之没对象的时候,老太太直接发话从不打商量,今时不同往日,霍闻之有了对象,那就要凡事商量,避免打扰两人增加感情。
霍老太太是希望霍闻之这段感情从一而终的稳定,纪辞虽然嘴巴不甜,可看着就是个能过日子,没什么花花心肠,又能栓住霍闻之的人。
纪辞让霍闻之惦记家里的本事,反正怎么都好。
霍闻之从餐厅带了几份菜回到纪辞的公寓,指纹锁在他出差前就录进他的,轻而易举的登堂入室。
纪辞还没从公司的直播室回来,霍闻之洗完澡去他床上休息,直播间挂着先看看。
过完零点,纪辞下播。
水友粉丝群各种猜测,纪辞连续两天提前关播,不会是急着跟男朋友约会吧?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纪辞在水友群万年潜水,这时却突然冒泡,针对水友的那条猜测,给了肯定的回复。
群内顿时哗然。
“小疯子有对象了?几时谈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疯子的女朋友不是我吗?为什么突然冒出个男朋友?”
“楼上我尿够黄滋醒你,早点休息明天好好搬砖。”
纪辞再次潜水,不管群里讨论成什么样,之后的事都有助理看着,他只负责告诉大家结果,过程并不想遮掩什么。
跟霍闻之的关系哪怕现在不说,以后也会被人挖出来,早点坦诚,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他回到小区,客厅明亮的灯透过阳台,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晃过。
纪辞在楼下盯了会儿,回去时在便利店拿了一盒东西。
第一次买小气球,其实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不过以防万一,有总比没得好。
纪辞不排斥情侣之间发生亲密关系,谁都不是圣人,上头的时候想跟对方爽一爽无可厚非。
霍闻之把热好的宵夜上桌,见纪辞回来,给他展示自己的成果,牵着他去洗手间,挤出洗手液帮他洗。
眼睛就没从纪辞脸上移开过半秒。
霍闻之还记得昨晚这人是怎么撩自己,他想着,有点不解气地执起纪辞的手咬一口,带了点占有的执念,压低声音说:“早上用的哪只手?”
他放缓语速:“左手?右手?还是两只手一起?”
纪辞手上还沾洗手液,推了推霍闻之的肩膀:“发什么神经。”
霍闻之抓紧他的手:“谁让你今天乱撩我,我一天都没睡,飞机上眯了会儿,现在嘴角都起泡了。”
“体内火旺,热泡!”
纪辞:“……”他翻个小白眼,淡淡吐槽,“歪道理一大堆。”
用清水冲干净手后,纪辞走到门外,又转头,从兜里把刚才从便利店买回来的盒子塞给霍闻之。
霍闻之低头一看,心口狠狠地震动。
小、小气球?!还是超薄的!
他像一条大尾巴长在纪辞身后,眼睛闪亮:“这是……?”
纪辞:“吃饭。”
霍闻之把盒子小心翼翼揣进兜里:“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纪辞快被霍闻之烦死了,原本可能还有一点心思,吃完宵夜直接收拾完去洗澡,洗完滚进床用被子卷起自己,理都没理霍闻之。
至于对方要睡客房,客厅,还是想霸占他旁边的位置,纪辞一个态度都没给。
霍闻之不请自来,躺在纪辞身边一点都不安分。
斑点狗在门外扒拉,他嫌破坏气氛,于是开门把狗扔进客房锁上,身热心热的转进卫浴室这里整整,那里弄弄,活像个准备献祭给纪辞的人。
霍闻之自己看满意了,回到卧室,纪辞呼吸均匀,看起来……睡着了?
他不死心:“纪辞?”
纪辞:“ZZZ”
“小心肝”
“ZZZ”
“小粉毛?”
“ZZZ”
“小非主流?”
“ZZZ……”
霍闻之:“……”他暗暗咬牙,对纪辞又爱又恼,既想立刻把人摇醒,真摇醒了也舍不得不让他不睡觉。
最后出口的话化为一句:“小无情!”
低头,比斑点狗还狗的对准纪辞的脸颊咬了一口,牙齿微微磕在柔软的脸上,他低低呢喃:“比豆腐还软。”
嘴巴舍不得离开,舔了又舔。
纪辞睡眼惺忪,被霍闻之扒拉醒了。
睡醒的纪辞没什么冷劲,看起来可好欺负。
他瞪了霍闻之一眼没瞪成功:“你属狗的?”
霍闻之像狗一样在纪辞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把他稍微翻过去,腺体上的咬痕还在,亲宝贝似的亲。
霍闻之真的快要发疯了,纪辞怎么那么好,他觉得纪辞这个人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爱不释手的抱紧他,额头和鼻尖沁出薄汗。
闻到清亮舒爽的薄荷植物味儿,纪辞皱眉,这股凉爽的植系信息素根本不能令他平静,相反的,平时克制冷淡的情绪会因为霍闻之的信息素而激动。
懒散的睡意渐渐变成另外一种冲动,纪辞忍耐,过了几秒,把脸凑近霍闻之的肩膀。
虽然霍闻之这人很狗,但不妨碍他的信息素好闻。
霍闻之也有些意乱情迷,本来就是自己整一下开心会儿,没想到把纪辞整醒会配合他。
霍闻之吻住纪辞,淡淡的薄荷味儿侵入纪辞的喉咙。
地板堆叠的衣服一件叠一件,比斑点狗闯进衣柜时叼出来弄得还乱。
纪辞含糊的开口:“小气球呢?”
霍闻之目光警告:“放心,小气球准备升天了。”
结果当然是小气球带着霍闻之升天,一盒的小气球都不太管够,霍闻之日常吃饭的力气都用在小气球上了。
纪辞性格要强,即使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候,平时冷,此时倒欠欠的。
比如霍闻之想欺负他闷出一句,他就是不说。
他睁大水润通红的眼睛,压抑隐忍地开口:“就这?”
霍闻之当然不能就这,纪辞的嘴巴有多硬,他就让小气球多硬,看谁硬得过谁。
黎明时分都过了,早餐时间也过了,斑点狗在客房饿得捶肚嚎天嚎地的叫,没人搭理。
午时,纪辞才睡,睡得不踏实,一个小时左右就睁眼。
霍闻之在旁边安逸又餍.足,隔着被子他轻轻给了对方一脚,满屋的薄荷味混着甜香的女乃味儿,脖子后还疼。
就差那么一点,霍闻之就把他永久标记了,牙齿咬到边缘,硬是让霍闻之忍下来。
霍闻之说要留到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纪辞的发.情期还没个准头,现在就永久标记对他的影响不好。
霍闻之被纪辞推一下相继清醒,目光黏在他脸上:“怎么不睡了?”
纪辞摇头:“睡不着。”
他体力没有霍闻之想象中的不行,宅归宅了点,胜在年轻,恢复得快。
霍闻之懒洋洋地拖着鼻音嗯一声,捞回纪辞:“那也要休息,要不今晚请假一次?”
纪辞:“……”
“难道每次之后还得特意请假?还直不直播挣不挣钱了?”
霍闻之失笑:“你要是志向再大些,挣我们霍家的钱。”
纪辞:“……”
霍闻之讨了好处还要主动卖身:“当霍闻之的合法伴侣,带证那种,在家里打游戏数钱呀。”
纪辞拍拍他的脸,拉开身上的手,把斑点狗放出来喂过后,想了想,转回去开口:“结婚还太早,以后再说。”
霍闻之说好,看纪辞把狗喂完,拉起他的手继续回房:“喂两只狗很辛苦你了,要多休息,小心肝。”
纪辞淡淡:“不是小无情?”
霍闻之嘴巴甜:“是老婆。”
纪辞微微眯眼,霍闻之改口:“或者我是你老婆也行啊。”
霍闻之不在意嘴上这些的,只要能在床上稳固他的地位,纪辞说什么都好。
他带纪辞重新躺好:“那叫一声?”
老婆两个字闷在嘴边,纪辞瞥过眼:“神经。”
心情却因为跟霍闻之相处格外愉快。
他轻声说:“喜欢你。”
霍闻之听到,嗯了声:“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恋人之间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加美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