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听到顾夫人提起梁丘薇,却是笑了,你就放心吧,顾夫人,我早些时候已经问过她了,虽说她没有明确说愿意,可也没说不愿意,你也知道,女孩子面皮薄,丘薇又是养在深闺里的,怎么可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她十分满意这门亲事呢!呵呵不过她的心思啊,我这个当娘的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呀,没拒绝就是同意啦!
听着梁夫人这般说,顾羽安的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股烦躁之情,或许还夹杂着一些失望?
她本是他最后的希望,若是她说不同意,那他们的婚事还能拖延一阵子,他已经写了信给在京城的朋友,托他去相国寺帮忙问问可还有其他法子让祖母能够身体健康,说不定时间宽裕,他还能亲自去一趟相国寺,要他吃斋诵经,受什么苦都可以,只要能够让祖母活的久一些。
可这梁丘薇现在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桃花的朋友吗?明明知道他们,又为什么这样做?没有说愿意,也没有说不愿意?顾羽安蹙眉,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难道还在想着先前那个佯装定亲,然后气那个冯泽玉的主意?这算什么朋友?明明桃花待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两位夫人还在说丘薇的小脾气,在一旁的梁大人犹豫了一下,可想到白姨娘那哭花了的脸,还是开口道,岳父大人,顾夫人,说起来,丘露那孩子实在是可怜的紧,虽说他们的事不光彩,可丘露是无辜的,她本也该择一门良婿风光出嫁的,眼下却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想让丘露和丘薇在同一天在邱家出嫁,不知岳父大人和顾夫人觉得如何,可以吗?
媚儿说了,邱致辛那一房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不仅没什么产业,他现在更是游手好闲,要想让丘露那孩子过的好一些,就得时刻提起丘露,让岳父大人觉得歉疚,自然会对他们有所补偿,让邱致辛做个闲散官员也比现在要好上百倍了。
邱老大人点了点头,顾夫人已经知道云山观的事,心中对邱家二房颇有些不齿,但看到老相爷允了,却也点了点头道,我们顾家也同意
公爹,这事,请恕媳妇我和我儿致辛都不能同意!
众人向声音的来源看去,那妇人却正是邱致辛的娘,邱家二房的夫人,在她身旁的,正是邱致辛,他脸上还留着之前邱致远和梁老爷那一脚留下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可怖。
邱老大人被这句话气的不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厉声道,胡闹!这事我已经定下了,容不得你们同不同意!没看到这里有客人吗,有任何异议,等我有空了再说!下去!
邱致辛见状,却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祖父,致辛是冤枉的!那梁丘露不是什么好人,是她要给孙儿下药了啊!要不然孙儿怎么会做出那等糊涂事呢?
梁老爷自然容忍不了有人如此污蔑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也站起身道,你说什么?反了你!恶人先告状!丘露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邱老大人正要让人将邱致辛扔出去,邱二夫人却掷地有声。
公爹,儿媳不会平白污蔑人,既然这么说了,自有这么说的缘由,还请公爹允许儿媳将人证带上来,同时,也请梁丘露姑娘和白姨娘出来当堂对质!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把她的好事都要搅了!顾夫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道,邱老爷,既然你有家事要处理,那我就先带羽安回去了,改天再来
邱老爷子正要应允,却见邱二爷从门外走了进来,还请顾夫人和顾公子也留下为我儿作证!
跟在他身边的人一身藏青色道袍,笑着给众人行礼,赫然就是云山观的道士云青。
不过一小会儿,白姨娘就带着梁丘露走了进来,她还以为是要商议丘露的婚事,虽然女儿自作主张害得她心仪的女婿没有到手,可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让女儿过的好一些了。
大人,老爷只是她刚行完礼,就见一个熟悉的道士正冲着他微笑,一时之间慌了神,这这是怎么回事?
媚儿,丘露,你们来的正好!
梁老爷走过来站在白姨娘和梁丘露的中间,朗声说道,岳父大人,这事你可一定要给我们一家人一个交代了!
尽管白姨娘一再阻拦,云青道士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他将事情的主人公都换成了前几日就启程远游的道士云远,从白姨娘如何请云远将一行人留在道观,所以云远趁着一行人去姻缘树之时割断了吊桥的绳索,到粥饭中和梁丘露身上所带的香包是何等强力的春药,以及事后白姨娘给云远的酬金,一个成色不错的玉镯子都讲了个清清楚楚。
只是云远身为道家子弟,却为了钱财做出这等事情,心中有愧,最终将玉镯子交给了自己,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便去远游了,云青自觉这等事情有辱道家风范,所以才主动找到邱致辛,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哼说好的一千两银子变成了一个镯子,让他怎么可能甘心?
邱致辛自然也在一旁帮腔,说自己却是感觉像中了迷药一般,不能控制自己,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而过程中,梁丘露还一直叫着自己表哥表哥,让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同他苟合的。
事情说的如此细致,在场的人不由的都信了几分,看向梁丘露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白姨娘将激动不已的梁丘露按下,敛了敛心神,开口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请问一下丘露是如何将你引诱到她房间里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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