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女眷这边的客房的后院中的一片树影下,正有人在悄声说话。
一个男人小声说道,小姐放心,那药我下在了方才他们喝的粥里,我亲眼看了他们三人都喝了的,那药单独使用并看不出端倪,就只是一味寻常的补药罢了,但配上我刚才给你的那个香包,还有你房里点着香烛的,三种东西合在一起,药力顷刻间就会起效,只要你想办法把那顾公子叫到你房里,那顾公子肯定受不了这药力,你俩的好事就成了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作证,证明是他自己进了你的房间,到时候被人瞧见你俩嘿嘿,那顾公子不娶你都不行!
回她的则是一个势在必得的声音,好,多谢道长了
那女子正是梁丘露,她的表情在树影下晦暗不明,一双眼睛倒是明晃晃的透着欢喜,娘特意跟她嘱咐过让他确保云青道士将事情办妥后,就以发现了梁丘薇的私情为名义把顾羽安引来,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可能不过来找他的,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可是娘的想法好是好,也确实万无一失,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和顾羽安水到渠成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心中自有水到渠成的男人,那就是她高大威猛的表哥,邱致远,她已经命丫头萍儿去给表哥送信了,她要赶快回房间里去等表哥。
而这时,和她说话的云青道长倒是却是话锋一转,瓮声瓮气道,梁小姐,无用的谢字就不必了,只要到时候白姨娘将承诺敖的一千两银子给我备好送到道观就好了,记住了,一千两一分都不能少
一千两银子对他们母女来说虽然很多,但梁丘露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道长还算机灵,看见雨下的小了,还知道用砍断吊桥这一招,这么说来一千两银子虽然多,可是只要达到了目的,就有无数个一千两在等着她们母女,到时候这点小钱就算不得什么了!
匆匆回到了客房,梁丘露还生出几分期待来,正巧有她派去给邱致远传信的丫鬟进来,梁丘露奔到门口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萍儿?把字条亲手交给表哥了没有?表哥可有说他什么时候过来?
丫鬟摇了摇头道,小姐,邱大少并不在房中,听人说好像是去空旷处练拳了,是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的习惯呢,不过我将字条压在他床上的枕头旁,只要他回了房间就肯定会看见的!小姐你就放心吧!
梁丘露有些担心这会坏事,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希望表哥快点打完拳回去了,正心烦之际却听萍儿看了看窗外,又禀报道,小姐,大小姐和桃花姑娘那边的灯已经吹灭了,怕是已经睡了小姐你要不要也
梁丘露点了点头道,好!那你也下去吧!等等,我让你带的酒呢?
萍儿赶忙在随身带的箱笼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酒瓶子递了过去,这是小姐之前特意吩咐她带的,说是为了壮胆和减轻破瓜的痛楚,想来小姐是破釜沉舟了。
看着自家小姐一口子咕嘟咕嘟的将酒一下子喝完了,萍儿有些不放心道,小姐,你要不然我还是在这里陪你等着
梁丘露烈酒已经下肚,脸上升腾出一抹迷醉的红晕,看萍儿有些晃晃悠悠的不清楚,却心里是更有底气了,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冲她说道道,行了行了,你赶快下去吧!等会等会表哥就来了!有你在不方便你去顺便把门口的守卫都打发走
夜风徐徐,邱致远也打完了拳回到了房间,顾羽安看他回来后并未发生什么,也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熄了灯,想来是合衣上床了,他刚才一直琢磨着那个邱致辛是不是趁机害人,既然邱致远没什么事,顾羽安也有些累了,洗漱了一番也就上了床准备入睡了。
只是这一睡,他却始终睡的不很安稳,脑海中一直不停的浮现出在道观的路上,桃花摔到他身上时的那一幕,她那双柔软的双唇就那样贴在他的唇上,笨拙的亲吻着他的唇,一下又一下,这个吻不断被加深,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在他的脸上,他不想呼吸了,深怕呼吸声会惊了桃花的吻,只是这么想着,他好似也不自觉的这么做了,无法呼吸自然难受的紧,他下意识的想要试着调整一下姿势,却感到身上的人居然已经将唇移开了,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出现的,竟然不是桃花,却是梁丘薇的脸,这情景吓的顾羽安猛地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环顾四周,才惊觉原来这是一个梦,他并未和梁丘薇做什么,才这放下心来大口呼起气来。
刚才的梦境太过可怕,顾羽安好不容易呼吸平稳,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又下床去倒水喝,却看到了一旁装满了水的铜盆,有些愣住了,并未有下人在他跟前伺候,这水是他什么时候打的?大概好像是睡觉之前?他为什么要打水呢?难道是下意识的想要知道那个欺祈福的结果吗?
也对,他刚才也算是祈过福了,依着那个云隐道长所说,也许这水里真会出现他未来妻子的模样?会是谁呢?
顾羽安本觉得这什么姻缘树只是无稽之谈,此刻却有些心动了,忍不住走到了装满了谁的铜盆前,期许的看着平静的水面,心里挣扎着,一双眼睛聚精会神,紧握的右拳显示出他的紧张,身旁的其他似乎都不存在了一般,他现在只希望水面上能够出现一个影子。
只是这般紧张了的盯了半天,眼睛都有些酸涩了,水面上却是什么影子也没有出现,顾羽安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要转身走开之际,借着淡淡的月光,却看到铜盆的水面上,清晰可见的显现出了桃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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