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语当然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所以在房内踌躇着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你说的是真的?”
叶邵庭之前确实是很生气,可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魏晴语,想要趁着这段时间,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露出狐狸尾巴。
现在姜湛北已经浮出水面,叶邵庭也就没有必要再关着魏晴语了,让她好好看清楚那个人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快下楼吃饭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叶邵庭已经派慕西辰去打探沈烟的口风了,姜湛北的真实身份,他准备借沈烟的口来说,以免魏晴语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而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有关于魏晴语的父亲的。
魏晴语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到楼下来了,这些天她一直待在卧室里面,冷不丁出来,还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她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吃食,忍不住先问了一句,“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和你直说,我觉得伯父的事很有蹊跷,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一个结果,你应该也希望伯父沉冤得雪吧?”
这是叶邵庭一直想要为魏晴语做的事情,之前因为自身局势动荡,再加上魏晴语刚刚出狱,所以才没有提及,现在一切仿佛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那这件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可是魏晴语听到他这样说,却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笑容来,反而整个人脸色不好的僵在了那里,“你说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心中的痛,不愿意再拿出来说,可是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证明伯父是被陷害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还伯父一个公道。”
叶邵庭还以为魏晴语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有些不能接受,而魏晴语担心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做的事情,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倒是不太像。
魏晴语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父亲的事情,已经被盖棺定论,还是不要再提了。”
他必须要自己亲手让父亲沉冤得雪,绝对不能假手他人,这是她作为女儿必须要做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走捷径,没有去寻求叶邵庭的帮助。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怎么可以放弃初衷呢?
“伯父是被冤枉的,晴语,他是被小人陷害的,我一定会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还伯父一个公道。”
魏晴语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说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你如果是真心为了我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叶邵庭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排斥这件事,完全不符合常理。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说的太突然,过去的那些事情分量太重,再次打开也是一种伤痛,魏晴语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好,调查的事情,我会先放一放,等你什么时候能接受得了了,什么时候我才去做?晴语,不管过去的伤痛有多深,你只有坦然面对,才能挺过去,有我陪在你身边呢。”
魏晴语忽然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她对叶邵庭一点心思都没有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可以让他为自己以身范险,可当你不受控制的爱上,你就没有办法在看着他为自己受累,为自己辛苦了。
哪怕某些事情毫无危险,只要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你也不愿意让他去做。
爱啊……!还真是个让人疲惫的东西。
她淡淡的笑了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不一直都被你护在身后吗?”
沈烟听说魏晴语被放出来了,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家中。拽着她的胳膊,在客厅里面转了好几圈。
“你可终于能出来了,我还以为那个叶邵庭这辈子都不会消气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魏晴语总觉得叶邵庭把自己关起来并非是因为生气,可能还有一些其他没有说出口的原因,不管怎么样,她从未真正的怪过叶邵庭。
魏晴语笑而不语,沈烟兴奋劲儿过后,也开始说起正经事来,“晴语,最近叶邵庭有没有和你说公司的事情啊?”
“他很少和我说公司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问啊?”
沈烟焦虑地叹了一口气说:“你都不知道,最近叶邵庭的公司被人算计了,调查组的人一直赖在公司不走,说是查账,实际上是要威胁。”
“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邵庭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呀,到底是谁在算计他?难道是叶晟吗?”
沈烟觉得现在只有魏晴语,才能劝住姜湛北,在他还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之前,必须要及时制止。
沈烟握紧了魏晴语的手,“不是叶晟,是姜湛北。”
“姜湛北?”魏晴语此刻的心情和沈烟刚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基本差不多,先是震惊,随后就是不相信。
她无语地轻笑了一声了,“沈烟,你别闹了……学长怎么可能……”
“我没闹……!我知道这件事情听上去很荒谬,但这就是事实,姜湛北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他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官,母亲是足以和叶家匹敌的温家独生女温情,总之他就是骗了咱们。”
一个人在自己身边隐藏身份这么久,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让人心生凉意。
更何况魏晴语一直那么相信他,还和他一起调查父亲的事情,现在却听到这样的事实,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魏晴语反应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那样的身份?他真的做了对叶邵庭不利的事情?”
沈烟看她失神的样子,心里也担忧的很,他知道魏晴语是什么性格的人,所以一开始才会那么犹豫。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已经和姜湛北见过面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对自己的身份也已经全部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