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说吧,正好午饭也好了,咱们一家好久没一起同桌用饭了。”木锦带着几人进了正厅,果然见清屏正往桌上摆饭。
几人落座,木锦侧头对霍凌云问道,“霍叔叔……我是说霍文昌现在在王府么?”
“你说文叔?”霍凌云这才想起来,他来的匆忙,倒是把文叔给忘记了,当初可是文叔和他们在湖水村一同生活的啊。
霍凌云忙着人去王府将霍文昌也请了过来,木绣和小小见到霍文昌自是极亲近。
当初在湖水村里的一家人,这才算是彻底团聚。
几人同坐一桌,说说笑笑,偶尔说些过去霍凌云做过的好事,引得大家纷纷发笑,霍凌云却忍下心里的羞囧,时不时偷看一眼身边的阿锦,原来他们过去都是这么相处的?
若是从前有人说自己会这般缠着一个姑娘,他必定嗤之以鼻,现在,霍凌云唇角一笑,或许他们说的还算是客气的吧。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少连自己都在极力压制的阴暗,只想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跟阿锦在一起。
若不是阿锦先一步松口不再避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木锦知道身边的男人眼神在她身上大专,耳尖微红的不去看他,自是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的危险暗色。
一顿饭在愉快的气氛中度过。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已是一个月后,景仁帝比木锦预期的晚了些是日才醒过来,好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也没有错过太子的登基大典的时日。
待景仁帝撑着身体将传国玉玺交到乐楚宴手中时,楚宴便成为了新一任帝王,号康平。
此刻热闹的大典过后,甘泉宫内,嘉宁总算是被皇兄放了出来,抓住机会在景仁帝面前讨巧卖乖,争取皇兄看在她孝敬父皇的份上能不再关她。
太子散了宴会过来看望父皇,看着父皇的起色不错,却依旧是让人唤了圣洪川过来给景仁帝看诊。
圣洪川自从上次宴会景仁帝昏迷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景仁帝,明显感受到皇宫内对他态度上有着微妙的转变。
如今看着恢复如初的景仁帝,心里震惊的同时已是有了答案,合着这是已经知道了名医了,自己断言治不好的人如今被人治愈,岂不是说明他医术不行?
新帝本就对他不如景仁帝那般敬重,如今有了更好的医者,也不怪疏远他。
圣洪川屏息给景仁帝细细诊脉,最好从中找出些什么不对才好,也好为自己正名。
可到底是让圣洪川失望了,景仁帝体内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好似从前根本没有中过百日醉一般。
最终,在楚宴也就是现在的康平帝沉沉的目光里,圣洪川再是不情愿也只能说道,“太上皇身体一切正常。”
随后圣洪川又对楚宴继续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陛下可否为圣某引见一二?”
景仁帝闻言诧异,他的病竟不是圣掌门治好的不成?可不是他那又是谁,这天佑又有哪个比得上他的医术?
楚宴看着圣洪川,笑着开口说道,“难得圣掌门也有佩服的人,不过朕还要征询一下那位的意见,改日在给圣掌门答复可好?”
楚宴如今已是一国之君,圣洪川还能说什么,且他看的出来,眼前的康平帝可不是景仁帝那么好糊弄的存在。
“这事自然,圣某先谢过陛下了。”圣洪川恭敬的说道。
楚宴瞬时温和了下来,着人送走了圣洪川。
圣洪川出了甘泉宫,回头望了一眼,眼底翻滚着暗涌,往日他在宫里,哪次离开不是景仁帝亲自相送的,即便不是景仁帝那也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不是现在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踩一脚的内侍。
看来是该给康平帝一个教训才是,不然他圣医门的威严何在。
圣洪川一走,景仁帝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给我看诊的是哪位高人,我竟不知道还有比圣掌门医术更高的人。”
楚宴看着起色红润的父皇,心里暗自佩服木锦的医术,也有心想让二人见一面,便道,“是给儿臣治病的那位,改日我宣她进宫给父皇见一见。”
原是治好了皇儿怪病的人,景仁帝恍然点点头道,“也好。”
心里却早已泛起一丝期待。
楚宴新帝登基,还有许多事情要忙,陪着景仁帝说了一会话便该离开了,离开前看了一样旁边安静乖巧的嘉宁,终是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父皇。”
嘉宁忙抬头看向皇兄,知道有他这话,是不会再禁她足了,忙脆生生的应了下来。
楚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希望他的皇妹能真如表现出来的乖巧。
景仁帝将两兄妹的神色收进眼里,在楚宴走后便看向嘉宁,满眼慈爱问道,“怎么,和你皇兄吵架了?”
“父皇,你知道就别问了嘛。”嘉宁好似羞恼的骄矜说道。
“好好好,父皇不问,不问啊。”景仁帝经历生死大劫后,愈加看重自己的两个儿女,此刻女儿跟他撒娇,更是没有不依的。
嘉宁想要想到在登基大典上,那个人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心里泛着无尽的酸楚,听闻京都谣传,近些日子他正和以为女子走的极近,那女子会不会就是他的妻子?
嘉宁忽然很想要见见那个能被霍凌云这般淡漠的人给放在心尖尖的女人。只是看了一眼有些疲累的父皇,嘉宁忍下了心里的冲动。
还是等父皇休息好了再说吧,如今这宫内只有父皇一人是全心为她,她不让让这个唯一的撑天柱倒了下来。
木锦还不知道宫内的贵人正惦记着她,此刻正兴致勃勃的带着妹妹们逛着京都,给两人置办衣衫首饰,熟悉京都环境。
木绣和小小看着笔直豫州城还要繁华的城池,这可真是天子脚下,这天佑国最繁华的城池了。
这已经不是大姐第一次带着他们逛京都城了,可每逛一次还是让她们不由惊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