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儿端着一碗水来了,小心翼翼的将它倒进了装有雷汞的罐子里,刚想拿手去拌一拌却被吴峥拉住了她的手道:“这东西有剧毒,粘到手上会掉皮的。”
“那你刚刚不是还用手抓了一点起来吗?”宋飞儿不服气的道。
吴峥看了看自己的手笑道:“男人的手糙,等下用不水洗下手就是了,你们女人的手嫩变糙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那我去给你打水洗手。”
“等下飞儿,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相公?”
“那个殷姑娘现在在咱们寨子也算是能自食其力了,你看能不能把她的衣服还给她了?”
宋飞儿看了殷萼一眼,回头对吴峥道:“相公她不过是按照相公的方法做出了一些火药罢了,算什么自食其力。再说了那些东西我都托给同昌商号的伙计拿到渝州城里去卖了,这个时候可能早就卖掉了吧!”
吴峥道:“飞儿这可不是火药,这是雷汞是引爆药,而且这世上还只有殷姑娘会做。”
“不管是引爆药还是火药,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卖不成钱没有收入算什么自食其力,还是等我把那些衣服都换成了银子,到时给殷姑娘置办几只猪崽,养猪那才是正行营生,将来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但也不会让她主仆二人饿着肚子啊!”
殷萼道:“宋姐姐你刚刚没听公子说吗?有了这引爆药公子就能做一件神器出来,让天下的武林高手在他面前都变成土鸡瓦狗,我做的这引爆药岂不比几只猪崽值钱?”
“什么神奇,我相公他就是偷懒不喜欢练武才整出来逗自己开心的。看你武功底子也不错,也应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怎么也相信我相公的胡说八道了。如果真有那样的神奇,等我相公做出来再说吧!”
吴峥道:“这点引爆药还不够,我还得拜托人家做,你总得给人这一点报酬吧!”
宋飞儿道:“不是都已经给她们一间院子吗?这个报酬难道还不够吗?”
吴峥被问的一咽,知道这事今天跟本就谈不拢,只好朝殷萼歉意的摇了摇头。
殷萼道:“公子不是说要做神哭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殷萼也想看看。”
“这个等我先把这望远镜做吧!那东西说起来简单,但做出来也挺复杂的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宋飞儿笑道:“看吧!我就说相公是在逗自己开心,你居然还把他开玩笑的话给信了。殷萼妹妹听我的,在寨子里养几只猪崽这比什么都强。你要是不喜欢养猪崽的话,养鸭养鹅也行啊!反正相公现在还在收集鸭毛跟鹅毛。放心现在咱们既然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人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殷萼笑道:“这个到是个好主意,改明儿我就与小乔一起试试。”
宋飞儿老气横秋的道:“唉!这就对了,相公说了那些鸭毛跟鹅毛可以用来做被子跟衣服用来御寒再合适不过,你瞧你跟小乔那丫头现在连件厚衣裳都没有,这要是到了冬天这山上的寨气你二人怎么能受得了。”
“姐姐说的是,不过公子的说的望远镜又是何物?妹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可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宋飞儿得意的道:“那是相公做来给我看星星的,怎么妹妹也想看吗?那得等晚上才行。”
“看星星?”殷萼诧异的看着宋飞儿道:“这星星不就在天上吗?此物看有何不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相公做的望远镜能把远处的影物拉到眼前来,用望远镜来看星星自然分外明亮。对了相公说用它来看月亮可以看到月亮上有没有嫦娥,不过相公说月亮上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坑坑洼洼的大石头,这话你信吗?”
殷萼微微一笑,看了正在组装天文望远镜的吴峥一眼笑道:“此话虽然听起来离奇,但既然是公子说的,那必定也**不离十。”
“你就这么相信他?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殷萼笑道:“公子的**汤姐姐不是也喝过么,怎么还问起妹妹来了?”
这时吴峥手里的天文望远镜已经组装好了,跟个大炮似的往特制的架子上面一架,正想对着远山试试效果,便听见身后的宋飞儿道:“相公你这是做好了吗?”
“对啊!我来试试效果怎么样。”
“快给我看看!”
说完便将吴峥挤到了一边,想把眼睛凑到望远镜前面看看,但却因为身高的问题有些够不着,这时殷萼也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出了宋飞儿的窘样便打量了一下架子,指着架上的关节道:“宋姐姐这架子看起来好像是可以伸缩的吧!要不我们试着把它调矮一点试试?”
宋飞儿看了一眼,顿时恍然道:“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吴峥笑了笑便转身出去洗手去了,既然殷萼现在想要跟飞儿处理好关系,那还是把地方留给她二人比较好,这事自己就不参合了。
在香儿的伺候下吴峥净了净手,回头小楼楼下时听见楼上的两个女人对着望远镜这么件神奇的东西叽叽喳喳的,听起来二人玩的很开心,这关系处理的很肉鳍融洽。
原本想要上楼的吴峥顿时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去了老杨的铁匠铺。
如今寨子里所有的沼气管道都已经铺设完成了,给同昌商号的铁器老杨都已经交给儿子跟那些个学徒去做了,老杨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他把自己的98K做出来吧!
吴峥的院子现在变大了,因为收了老杨跟老王这两个家仆,所以又在厨房的后面又盖了两间小院子,院墙连成一片就成了一个大院子。
老杨跟老五住的是前院,院子里本来的那两栋小楼自然也就成了后院了。
这是奶奶的主意,她老人家情愿出门时多走几步,也不能坏了规矩。
来到才杨院子里,却发现老杨不在,一问才知道原来山下清水河旁用来锯木头的水车已经架好了,老杨是去给老王安装水动锯台去了。
如今山上难炼得出各种各样的钢材,所以老杨就给老五打造了一条超大的锯带,将锯带连成一个圈再用两个大轮子将它撑起来,只要其中一个轮子转动,这样就可以带动锯带来锯木头了。
除此之外改数作坊里还有一根可以来回锯的大锯子,看起来就是老五平时用的手锯的放大版,这些都是出自老杨与老王二人之手,所以这安装起来就必须要二人协作了。
至于那样的改料坊到底好不好用吴峥不知道,他上面子可没做过这些,老杨跟老王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所以吴峥也就不准乱插嘴。
最后无聊的吴峥又只好回到了后院,远远就能听见那两个正在摆动望远镜的女人的笑声,而且现在看望远镜的还不只有她们俩,婶婶跟香儿也参合进去了。
吴峥摇了摇头,只好回到自己的间里画自己的98K,枪管、拉栓,弹簧,撞针跟扳机等等,只要是98K上的零件一个不少而且还包括尺寸吴峥都能倒背如流。
有了一份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图纸,再加上匠作监里的大匠的手艺,同时材料跟工艺也相对成熟,吴峥就不相信自己非要从滑膛枪一步步做起,而不能直接给自己整一把98K出来。
吴峥在紧锣密鼓的倒腾他的98K,而在三天后数百里之外的成都府秦家大宅里,右武卫的大将军秦雷收到了一封来到渝州的信。
因为信是夏老亲笔写的,当秦雷看见信封上夏老的笔迹时,就对这封信的出处没了任何质疑。
于是弟弟秦霆,儿子秦详已经帐下五品以上的主薄跟将军都收到了家里。
如今这信还没拆,这人就先担心起来了。
秦家的客厅里坐了个满了人,而秦家的仆役则被清了干干净净,所有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就一定子变成的静静悄悄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似的。
“大哥,咱们是不是太小心过头了,吐谷浑将要扣边的消息我们昨天都还才知道,帝师他老人远在渝州养老没理由比咱们还提前知晓吧!”
秦霆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率先打破了客厅的寂静,接着秦详也站起来说道:“父亲就算夏老师知道了又如何,他老有家又不是右相那样的投降派,没有跟人家合谈的道理啊!”
秦雷叹了口气道:“右相主张合谈毕竟让大周平静了这么多年,我只怕众人都习惯了这样的安逸而没有了血性。”
“大将军,卑职却不这么看。”下首一名叫李卫的将军站起来道:“大将军这次吐谷浑之所以会对我大周再起兵灾,这源头不还是在陛下那里吗?”
李卫说完周矢又站起来道:“李将军说的有礼,当初陛下之所以会答应右相的话跟吐谷浑合亲不说,每年还花大量的银钱与回鹘鞑靼以岁币来买平安,不就是为了休养生息好在将来一血前耻吗?
如今在左相多年的运作下,这三国早以是貌合神离,远不是当年铁板一块。以我大周同时对付三国可能没那能力,但要是攻破一个吐谷浑应该不是难事。卑职觉的这次陛下拒绝了吐谷浑的要求更换合亲的公主,便是决心要与吐谷浑开战了。”
安静的大堂里有人开了话头,整个大堂里你一言我一语的顿时就变得热闹起来。
但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好像有些跑偏了,今天大家来的目的是夏老的那封信,无缘无故他老人家怎么会突然给我们秦家来信,而不是接下来这场仗该怎么打。
秦霆清清了嗓子,咳嗽的声间顿时又让大堂渐渐安静下来,秦霆这才说道:“大哥,夏老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把信拆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又何必在这里胡猜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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