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宗不由摇了摇头,吴峥师徒二人简直就是一个德行,跟本就不能好好说话。
可是人家的医术又摆在那里,甭说是不是江湖上混的,但凡是个人谁又会得罪这样的神医?秦武宗只好朝院子里指了指说道:“老夫人跟老爷现在在暖阁下棋,你让夏三带你过去吧!”
告辞了秦武宗,刚一转身那老头就又不见了,也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连个响声都没有。
去往暖阁的路上吴峥忍不住好奇道:“夏叔听师父说那老秦当年还是个了不得的高手?你老在夏府这么久,应该见过他出手吧?”
夏三摇了摇手道:“别说了,说起来都叫人害怕。”
“怎么了,难不成那家伙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小声点儿,那家伙人老了耳朵可不背小心他听见。那家伙听老爷说练的好像是什么碎心手跟血灵爪,就这么一掌能把他周围的几个人的人心从后背打爆出来,这么一抓能把人的天灵盖整个掀掉,你知道吗?他把人的头盖骨掀掉之后那人居然还能不死。
当年老奴就见过他出手一次,一二十个刀剑好手被他杀的死无全尸,事后害得老奴在家里吐了三天。”
“这么说起来……”吴峥左右看了看没见秦武宗的影子,便压低声音道:“这么说起来老秦还真是魔头?不然怎么会练这么恶毒的功夫?”
夏三笑道:“这个公子你就不知道了。当年老爷说功夫没那有什么好坏之分,有好坏之分的是人而不是功夫。再恶毒的功夫在好人手里也能造福百姓,再好的功夫如果在坏人手里那也会微为祸一方。”
吴峥点点头表示对夏三的这句话感到深以为然,不等吴峥跟他再做闲聊,人便已经被夏三带进了暖阁……
就像秦武宗所说的那样夏老跟他的老妻正坐在暖阁里对弈。
不过夏老夫人很老吗?按理说应该很老,听师父说他俩人结婚五十载依然恩爱如初,婚都结了五十年了这人能不老吗?
可是就在刚刚在吴峥走进暖阁那一瞬间,却让夏老夫人头上的那只金步摇晃的有些失神,这夏老夫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吧!可是看起最多也就四十岁顶天了,跟那天在病榻上所见的简直判若两人。
“你师父叫你来,难道是叫你小子站在那里发呆的?”窗下背着阳光的夏老落下一子,随口说道。
“呃……那到不是,家师今天叫小子来是给老……是给夫人复诊的。”
夏孙氏坐在锦榻上掩着嘴呵呵一笑,虽然她现在是在专心的下棋没有看一眼吴峥,但就刚刚吴峥这话中的突然改口,顿时就让她对吴峥有了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旋即她便转过身来看向吴峥,眼中却顿时露出了吃惊之色。
这就让吴峥有些不解了,她见到自己有必要这么吃惊吗?难不成自己的长相像极她年轻时的情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扯了吧!
“你小子这么年轻?”
听见夏孙氏这话,吴峥就知道自己刚刚想岔了。
“夫人这有什么不妥吗?”吴峥笑
夏孙氏笑道:“没有什么不妥,相反还好的很。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本事,实乃我大周百姓之福。”
吴峥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道:“那有夫人您说的那么好?家师常常骂小子顽劣不思进去,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扶不起来的阿斗?”夏老思酿了一下,便笑道:“小子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吴峥道:“这阿斗主就是三国时蜀国刘备的儿子刘禅啊!刘备死后他继承皇位。刘禅平庸无能,虽然有诸葛亮等贤臣良将人辅佐,也不能振兴蜀国,最后还主动投降了魏国。
所以家师说我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大概就是说我胸无大志,不思振作的人吧!”
夏老呵呵一笑:“小子你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就你师父那德行哪里会对三国感兴趣?”
“呃……还真什么事都瞒不过夏老啊!”
自从吴峥发现夏耘看不起自己后,他也就不再恬不知耻的管他叫夏师了,而是改口跟别人一样称他一声夏老。
夏老捋了捋胡子道:“不过你小子说的到也不算是完全信口胡说,但是老夫却要考考你了,既然你小子读过三国,那你觉得那阿斗当真如你所说一样扶不起来吗?”
吴峥笑道:“说起来不怕夏老笑话,小子之所以会读承祚先生的《三国志》不过是想写一本跟三国有关的话本而已,这纯属就是闲得蛋痛的举动。不过夏老今日既然问起,那阿斗到底扶不扶的起来,小子到是还真有一点小小的浅见。”
“说来听听!”
吴峥道:“小子觉的就当时的形势而言,即便刘备在世,怕是也难以揽大厦于将倾。
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可见那个时候的蜀国已然强弩之末,被别国吞并,已经是历史的必然。
年轻而又缺少人手的刘禅,此时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历史演变的规律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国鼎立已历时多年,此间你攻我伐连年征战,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加之人力、物力的连年靡费,已经难以承受三国间的相互争斗。
三国一统,是百姓的企盼、是历史的选择、也是历史的必然,是任何人也难以阻挡的。当然,由谁来完成三国统一使命,则又当别论了。这一使命,是由一个集团的力量来决定的,而非是某个人可以左右的。
所以小的认为刘禅不是扶不起来,而是他没有一个得力的团队,如果他当时的团队足够牛,那怕他刘禅就是一头猪,也不至于这样。”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夏耘思酿了一阵后,不由点了点头道:“小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见地,按理也不可能是个傻子啊!怎么就成了渝州城里的棒槌了呢?”
听见夏老这半是揶揄半是疑惑的话,吴峥还没有回答,坐在他对面的夏孙氏到是先清清了嗓子。
夏夫人这一咳嗽,夏老脸上的揶揄之色顿时便僵在了脸,恰好这一幕被吴峥瞧了个正着,不由问道:“夏老你老不舒服吗?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干你小子什么事,老夫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老夫呢?”
夏夫人道:“说什么说,人家小郎又不是你的弟子,你要考校弟子去神都找你的皇帝去。”
说完夏夫人便看着吴峥笑道:“吴家小郎你甭理这糟老头子,说起来妾身这次能活过来还得多亏了你们师徒俩。听黄先生说这给妾身医治的法子还是你想出来的,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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