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和有巢灵一同坠入水中后,都尽力地往回天池中部的水底潜去。他们情愿被水淹死或被那怪物蔓诺吃掉,也不愿死在翔据这种小人的手中。因此,他们只想着尽量远离翔据他们所在的池畔。
往回天池中部的水底潜了将近十丈后,有巢灵已感到了窒息,而天宁也快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数条“藤蔓”在一片黑暗中向他们袭来。两人无从躲闪,一下子就被那些“藤蔓”缠裹住,并被迅速地扯向回天池中部的水底。
两人都呛了几口水,脑海中都渐渐变得空白起来。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们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一吸,竟使他们的身体脱离了那些“藤蔓”的困束,并快速地旋转了起来。
眼前一片昏黑的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了几圈后,向着回天池中部的水底行进了一大段距离。突然,两人感到池水给他们的浮力和压力都完全消失了,在一瞬间失去了依托的两人,迅速地往下坠去……
天宁和有巢灵坠入水中后,带了弓箭的几个羽民士兵立刻往水中放起了箭,但都未能击中目标。过了一会儿,不见天宁和有巢灵浮出水面,翔据只认为他们已沉入了水底。同时,他害怕蔓诺的攻击,因此不再逗留,率领着那群羽民士兵,赶回羽民部落去了。
当翔据带领那群羽民士兵回到羽民部落时,正好迎上了绕过防护层攻击羽民部落的翼望城士兵。于是,他们加入到进行防御的羽民士兵中,和敌人厮杀了起来。羽民们可以飞在半空中,相对于翼望城的军队而言,具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羽民们在人数和武器方面却有着明显的劣势。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羽民和翼望城士兵都纷纷亮起了火把等照明用具。黑夜中,双方借着火光,都用弓弩射击,你来我往,互有伤亡,相持不下。
翼望城军队往两边绕路攻击,并不能突破羽民们的防线。而他们在中部的主力军队,被翔雍的防护层堵住,更是不能前进一步。
连宇从澜挥着双剑在防护层上乱刺乱砍了一阵,发现毫无作用,于是把双剑一丢,以双手为刃,将全身修为,源源不断地向十指的指尖凝聚。尔后,他将这凝聚着全身修为的手指,猛地击向那防护层。随即,十道银白色的光芒,犹如闪电般侵入了金色的防护层中,并迅速地往整个巨大的防护层扩散。很快,原本纯金色的防护层,就变成了金银两色混杂,在夜色的衬托下,这一变化格外引人注目。
连宇从澜的十指都稳稳地抵在那防护层上,并持续地将力量注入防护层中。而翔雍也不断地往防护层中增强力量,对连宇从澜的力量入侵不甘示弱。
此时此刻,连宇从澜和翔雍利用那防护层,全力地斗起了法来。由金银两色力量交织而成的防护层,竟开始剧烈震动。翔雍对这防护层施展的力量起聚合作用,是为了维持着防护层的存在。而连宇从澜对这防护层施展的力量起迸裂作用,则是为了破坏防护层。
双方如此相持了一阵后,翔雍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而连宇从澜则尚未竭尽全力。随着连宇从澜的一声大喝,那防护层顿时膨胀起来,随后便爆裂而开,一阵刺人眼目的光芒散逸后,原本犹如巨盾般挺立的防护层已不复存在。防护层一破,连宇从澜和翔雍之间也就分出了胜负。由此可见,还是连宇从澜技高一筹。
防护层一破,士气大振的翼望城军队立刻向羽民部落发动疯狂的进攻。而早已在翔雍后方腾空备战的羽民士兵们,则在翔雍退开后,居高临下地向迎面冲来的翼望城军队一同射出利箭。一阵箭雨下来,冲锋在最前方的翼望城士兵被击倒了一片。后方的翼望城士兵见状,纷纷退后,不敢再冒着箭雨冲锋。翼望城军队的进攻势头,被瞬间遏制住了。
馥千花见状,立刻念起咒语,施展巫术。在羽民部落中,突然刮起了狂风。这样的风虽然不能对羽民们直接造成伤害,但却迫使他们不敢再飞翔在空中,纷纷降落在了地面上。
这样一来,羽民们忙着降落,暂时停止了攻击,更关键的是,他们丧失了对于翼望城军队而言,原本所具有的居高临下的优势。
翼望城军队顺着风势,趁机冲到了大都还没站稳脚的羽民中。连宇从澜也冲了过去,找翔雍继续斗了起来。狂风持续刮动,更多的羽民士兵也赶到此处来增援。顿时,双方在地面上,在狂风中斗成了一片。
连宇从澜和翔雍斗了大约五十回合后,一直处于上风的连宇从澜觑准翔雍的一个破绽,猛地伸手掐住了翔雍的脖子,将翔雍制服了。
“你们不要再打了,全都给我停手!羽民们,你们的首领已被我捉了,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你们快快投降,可免死伤!否则我就先杀了你们部落的首领!”连宇从澜大声喊道。
羽民们见到翔雍被连宇从澜制住了,又听连宇从澜这么一喊,只好都停了下来。而翼望城的军队也不再对羽民攻击。
翔雍被连宇从澜掐住了脖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涨得通红的脸上,显示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羽民们纷纷扔下了武器,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连宇从澜挟着翔雍,朝部落中大步走去。而翼望城的军队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留下来负责看管投降了的羽民们,另一部分则跟随着连宇从澜,往部落中走去。
“说,瘟疫源头是什么?”连宇从澜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于是向翔雍喝问道,并稍稍放松了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我说过了……这里……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瘟疫的源头……”翔雍口齿不清并且吃力地说道。
“他可真嘴硬!城主,让我去搜一下吧,我就不信搜不出瘟疫的源头来!”馥千花指向翔雍所住的鸟巢居所,“就先从他家开始!”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们只能自己动手去找了!找出来后,看你还能说什么!”连宇从澜对翔雍怒道。
“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进去!不能动我的任何东西!”翔雍拼命想挣开连宇从澜对他的束缚,但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你看他这紧张的样子!瘟疫的源头肯定就在他家中!城主,你快送我上去!”馥千花已站在了翔雍的住所下方。
“快把瘟疫源头找出来!”连宇从澜伸出一只手,往馥千花的肩膀上轻轻一抓,然后一提,就使馥千花的身体腾空起来,并稳稳地向那个鸟巢居所飞去。
馥千花落在鸟巢居所前,尚未站稳身体,就立刻冲进了那个鸟巢居所中。
良久,馥千花从那个鸟巢居所跑了出来,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从离地数丈的地方往下一跳,同时大喊道:“城主!快接一下我!”
连宇从澜估测了一下馥千花的落地点,然后挟着翔雍跨出了几步。在馥千花接近地面时,他举起一只手掌往馥千花的脚上一按,尔后一托,使馥千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瘟疫源头找到了吗?你手上那件是什么东西?”连宇从澜看到馥千花的手上多了一把银白色的大弓,急忙问道。
“有巢弓……你拿有巢弓要……要干什么?”翔雍瞪着馥千花,神情异常激动。
馥千花往后退了几步,向着连宇从澜和翔雍所在的地方,将手上的有巢弓举了起来,同时大声喊道:“有巢弓也拿到了,你要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快点遵守承诺,给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