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让这人走吧,我已经好了,你们别被他欺骗了,我看他就是个无耻小人!”宋妍霏沉声道。
她本来对叶枫还是有点好感的,但是对方现在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她如何能够答应?
这传出去了她还怎么见人?
宋耀阳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叶枫,说道:“你只要说实话,看在傅老的面子上,我放过你!”
他万万没想到,叶枫说毒没清除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自己的女儿!
堂堂九大家族之一的宋家,何从受过这种羞辱?
宋妍霏看叶枫的眼神也变了,本以为叶枫是个大家族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这种思想龌龊的小人。
“我也看在傅老的面子上,给你们三分钟考虑下,我的耐心有限。”叶枫淡淡道。
如果不是欠了傅青云一个人情,他来都不会来,还治病?就凭宋家也配?
“好,如你所愿,我等你三分钟,然后你就可以死了。”宋运辉咬牙切齿道,他已经起了杀心了,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羞辱自己妹妹。
看到这里,傅青云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环蛇之毒确实难以根除,必须配合药浴才能彻底清除,你们要相信叶枫小友的医术!”
本来傅青云是不准备插话的,毕竟恩师在这儿,没他说话的份儿,只是眼看这矛盾一触即发,为了宋家一家人的安全着想,也只能得罪一下恩师了,想必恩师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责怪他多嘴。
恩师一怒,那必将血流成河,这在历史上是有发生过的事情。
五年前,西欧某黑手党,想要强掳恩师为其救治一个人,结果当天晚上,该黑手党大本营被一个黑衣人闯入,大本营内的成员无一生还,连教父都死在了大本营。
世界震惊,联合国组织排专人调查此事,结果查了一个月,毫无线索,只能作罢。
随后就有人纷纷猜测这件事是传奇医圣做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指认,医圣威名,恐怖如斯!
如果傅青云此时告诉了宋家叶枫的身份,说不定他们当场就要跪在地上求饶。
“傅老哥说道可是真的?!”宋耀阳惊讶道,面色缓和了不少。
傅老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按理说这种事应该不会欺骗他,只是这件事太过……
傅青云为了让宋耀阳相信,只能说道:“绝无虚言,术业有专攻,叶枫小友一身的本领都集中在解毒之术上,宋老弟你尽管放心!”
哦?居然是专精解毒之术的人才!
宋耀阳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连傅老都不能解的毒,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就轻松的就解了,原来这位是专业解毒人士。
不过父子二人听了傅青云的解释,都是心中微微有些不屑,只会解毒的中医有什么用?
但是对于叶枫要进行药浴的说法,宋耀阳倒是信了,只是……为何不让女儿单独沐浴?
“臭小子,既然要药浴,你他妈为什么要留在房间?”宋运辉质问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两分钟。”叶枫懒得解释,机会给他们了,如果真的求死,那也不关他的事。
宋运辉指着叶枫恨声道:“你!你!你!”
不过此时他倒是不敢再骂叶枫了,万一这毒除了叶枫无人可解了呢。
妍霏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这是父子二人共同的认知,眼下连傅老的无能为力,除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还能有谁能解?
他们心里当然认为,药方已经开好了,只要妍霏一个人在里面泡,就能彻底去根。
可要是万一呢,他们不敢赌!
“一分钟。”叶枫看了看时间。
这……
这可怎么办才好。
宋妍霏这是早已又羞又恼,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被这个男人看了身体,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做人?
最后还是傅青云说话了:“在医者面前,是不分男女的,只有治病救人是根本的目的,宋老弟你就放宽心吧。”
宋耀阳点了点头,医者面前不分男女的,他选择咬牙接受,不管这道理到底有没有道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有道理的借口,一个台阶。
现在借口有了,他也就释然了,女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宋运辉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叶枫,说道:“妹妹,你待会儿在里面,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叫哥哥,我保证进来先弄死他!”
“可是,哥,我毒已经解了!”宋妍霏忐忑不安道。
“好了,听爹的话,不用再说了。”宋耀阳最终拍板钉钉。
说完对着傅青云点了点头,然后所有人都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叶枫和宋妍霏二人。
宋妍霏还是有些尴尬的坐在床上,盯着叶枫,一动不动的,虽然她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
“下来。”叶枫有些不耐烦的道,他还着急着回家呢。
“你凶什么凶,我下来不要穿鞋的吗?穿鞋不要时间的吗?”宋妍霏强装镇定,大声道。
说完磨磨唧唧的穿起鞋,来到叶枫旁边的浴盆边。
“脱。”叶枫眉头微皱。
宋妍霏紧张的说道:“什么……还要脱么……”
“你傻?不脱怎么泡药浴?”叶枫有些无语,脏话都冒出来了,怎么还有这么蠢的问题。
当然他自己不清楚的是,没有告诉他,他是个木头。
让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这种话也只有这种木头才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凶什么凶,脱就脱。”宋妍霏硬气道。
可是话说完了三分钟,也没见她动手。
叶枫终于忍不住了,说道:“要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宋妍霏幽幽地道,声音越来越小,脸色羞红一片。
又等了三分钟,还是不见宋妍霏有任何要脱的迹象。
“最后一次,不脱你就等死吧,你五脏之内毒并未清楚干净。”叶枫无奈的解释道,为什么和女人打交道,要这么墨迹。
宋妍霏这才吃了一惊,羞赧的情绪也收起了一大半,对啊,自己是解毒来的,想什么呢。
说不定在对方眼里,真的就没有男女之别呢。
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手轻轻的放在肩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