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看了看,上面这功法分为十二重,以琴音为攻,修炼者修炼时极易为琴谱所造之音困扰,对练者的心性定力要求极高。
继续往后看了些,大概理解上面所说的,简单来说,就是自己不为琴音所扰才能以音制敌。
云清歌想着,这个倒是挺适合自己。
她的定力应是不差的。
这么想着,就拿出留仙琴,开始练起来。
第一重,丹凤朝阳,云清歌看着轴上的谱子,点点的弹着试了试,感觉不是很困难。
在脑子里识记了一下,又过了几遍,才开始弹琴,只觉得音律变化多端,与脑里过的不同,这弹出声音在扰乱已有的调子。
明明弹得没错,为什么会这样?
云清歌皱眉,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听自己弹出的音,把所有的感官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确保自己指法不乱。
曲子过半,她的额上已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这样不行,这样撑不到最后。
云清歌缓缓在琴音里注入才会的内力,觉得这声音对自己的影响小了,似乎对琴音有些压制,心里有闪过一丝欣喜,一鼓作气把剩下的曲子全部弹完。
一曲毕,云清歌缓缓睁开眼,第一重成了吗?
可当她看清周围的状况之后,也不经微惊,石壁上有数道刮痕,地上还有散落的碎石。
她有点庆幸这里离堆放书籍的地方有些距离,不然可真要闯祸了。
看来下次得注意攻向了,这样漫天奏曲,不仅会分散伤害而且容易伤到自己人。
她又按照自己的想法尝试了几次,从最初的闭眼到现在能睁眼,攻击的范围也渐渐走了方向性,杀伤力也在不断提高。
云清歌有种感觉,她在练琴的时候,体内的毒素流转,仿佛是一团温火,温温热热的让她很舒服,之前身体的不适也好像有所减弱。
一旁的小家伙看着云清歌不到一日就过了白日凤鸣第一重,惊得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它在守护着这里近几千年,多少来这的人想要练就这个功法,哪怕天赋极高,记住谱子都会被心魔所扰,弹曲出音就会反噬,更别说一曲弹下来,又看了眼柔柔弱弱的眼前女子,不禁感叹,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妖孽了吗?
想到之前来这的银寺,它又忍不住打了寒战,全身的毛都竖起来。
洁白无垠的雪地里,一老一小缓步走着,天边的雪花稀稀落落的飘,几经翻转才落了地。
阿瑶,玹走了一年了吧?姜星汉想起这个事又是一脸无奈与愤懑。玹走的那日,他硬是一天没吃饭。
这么想着,又舔了舔嘴唇,他想尝尝玹的饭菜了。
那个被唤作阿瑶的女子,听见老人叫她,顿时满脸通红,一脸紧张无措,结结巴巴答了句,是…是的。
许是习惯了女孩这个样子,又自顾自说道一年了,小清清应当是要出谷了。
老人说着便往山谷走,阿瑶也赶紧小跑跟上。
只见谷里盈盈走来一名女子,只在远处,便觉得她仿若出尘的仙子,阿瑶惊呼。
她每向自己走近一步,阿瑶都觉得周边的空气有种被抽走的感觉,居然还有这么绝美的人儿。
饶是老人每隔几月还会去教授云清歌琴艺,再见她,心里会感叹只不过这种感叹更是多了几分担忧,不过一年,原本就清丽的人儿此时却是成了祸水了。
诶,无奈叹息一句,是因为那白日凤鸣的缘故吗?只是,这等容颜只怕会招致祸事啊!
小清清这模样好看的紧啊,不知要带走多少人的芳心哟!老人摸着胡子打趣道。
爷爷。云清歌有几分无奈,她这一年成日的修炼,倒是没在意过自己的容貌。
哈哈哈,小清清白日凤鸣应是到了第九重了吧?老人说着有几分欣慰。
是。云清歌有几分不甘,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法参透第十重。
还是要看机缘啊。像这种稀世功法,一般都要看修炼者的心性和悟性,有时候还要有外界的助推影响。
小清清的心性悟性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这机缘还是要看自己。
云清歌觉得有道理,便不再纠结,想到自己离家一年,也不知道霜儿过的可好,还有当年和云珩的赌约只怕是已经没了结果。
也罢,不过是些铺子银子罢了,她想有都会有的,不过…
她还是不甘心啊。
爷爷,我想回云家看看。云清歌道。
也罢。去吧,孩子。现在你的体内我的毒因为白日凤鸣这门功法已经好了,另一种毒,在你体内也不会有多大影响,但还是要注意。老人道。
我知道了,爷爷。说着水袖一挥,一把琴便浮在了空中,俨然是留仙琴,爷爷,留仙归还。
傻孩子,我自将它交予你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你的了。老者笑道。
爷爷。云清歌有些动容,以手托琴,微鞠。
老人手轻轻托起云清歌的手臂,路上千万小心。
离开玉龙雪山几天后,云清歌便到了临沂镇。
应姜爷爷的要求,自己戴上了面纱,带了些银票,云清歌对这个远离皇城地方的银两没有什么概念,老人也只是塞了一叠银票。
一般银票上都印着多少两才对,云清歌瞧着这上面除了花纹,还有商行名字也没别的。觉得应该不是面值太大,不然也不会一塞就是一叠了。
云清歌觉得自己还是得省点花,毕竟身上的银票不多,想到姜爷爷老顽童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有钱,虽然玉龙雪山四处是夜明珠。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这几日吃的都是阿瑶准备的干粮,倒是没买过什么东西,累了也只在破庙里休息,毕竟还有几月的路程,她得省点花。
只是几日下来干粮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云清歌准备去买点吃的。
四下看了看,这儿的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旁边的空地上还有不少的小商贩。
迟疑了一下,虽然想吃酒馆里的饭菜,但云清歌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决定还是去那个卖白面馒头的小贩子那里。
吆喝的大爷看着来人,明明衣着不凡,怎么跑过来买他的馒头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拿出自己一贯的热情,迎面笑问,姑娘要些什么?
两个馒头。云清歌蒙着面,大爷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这声音好听的很。
好嘞。大爷应了声,给她打包起来。
云清歌接过馒头,把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大爷,大爷笑呵呵地双手接下。
拿到手里一看,就愣住了,姑娘,这?
嗯?这票子买不起馒头??云清歌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点心虚,又拿了一张银票给大爷。
姑娘,使不得啊!这…这几个馒头哪用得着这么多钱啊?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着有人用天下第一钱庄盛元钱庄的花印票。
他只听人说过,有这个银票,与一般银票不同的是,它以黄金计价而非白银,就这一张便可抵黄金万两。
只是他们这些贫民百姓从未见过,可他今日就见一个年轻姑娘拿了出来,还是来买馒头,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云清歌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默默收回,看来不是钱不够。
姑娘,你要想用,可以去那边的盛元钱庄用这银票去换零的,这么一张我们这些小贩哪找的开啊!你这…话还未说完,大爷再一抬头,便不见了女子的踪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银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得他倒吸一口气。
随后街头传来一阵叫唤声啊哈哈哈,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我发财了!众人见了,只当这人疯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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