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一路顺着原来的路回去,两人也没再追上,走了一段路,突然感到嗓中一阵腥甜,咳出一口血。
云清歌皱眉,这是为何?明明她没有被伤到,捂住胸口的手把上自己的脉搏,稳中带急的跳动…她中毒了?
若她都没有察觉到,那定然不简单了,只是是什么时候,她确定自己没被下毒,难道是原来这具身子就已经中了毒?
只是,这毒,云清歌再次抚上了自己的脉搏,皱了皱眉,眼中暗光划过。
微微弯起嘴角,不再管身上的毒。
正欲继续赶路,眼前一个小小的人影闪过,云清歌追上,死死盯着男孩手中的字画,她必须拿到!
这里没有人群,小男孩不一会儿就被云清歌抓到了,直接一手夺过男孩手中的字画,哪知男孩抓得死,死活不放,云清歌顿住,直接提着字画连带小孩一块回了云府。
霜儿寻了一遭,都没瞧见云清歌的身影,只得小回来,在云府焦急的等待,终于等到了云清歌的身影。
连忙跑上前,哎,我的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天都要亮了,你知不知…嗯?怎么还有个孩子,你怎么把人孩子拐回来了!?
云清歌提了提手中的孩子,他,偷画。
霜儿扶额,哎,先进来吧。
三人围着一个桌子坐着,霜儿道:把画给我们你就可以走了。
男孩抱着画摇摇头,他整个头埋在脖子上的围脖里,几乎遮住了整个脸,若是在外头,霜儿也能理解,冬日是有些冷了,可在房中怎的还要围着。
霜儿有些无奈,无论她费多少口舌,这男孩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云清歌静静看着男孩,房中碳火烧的旺,她尚且觉得有些热,男孩额上也冒了汗,云清歌伸出手,欲把男孩的围脖取下,哪知男孩比抢画还激烈,硬是不肯。
可一边护着画一边护着围脖也难以支架得住,围脖还是被拉下了点,就是这么一点,霜儿和云清歌都惊了惊。
男孩的脸上是一个大大的贱字!
云清歌收手,霜儿默默将房中的碳火弄得小些,男孩约摸知道她们已经发现了,作势就要逃走。
云清歌望着男孩的背影,道:那个字,我可以去掉。
男孩定住脚步,头埋在围脖里,闷声哼了一句,真的?
云清歌点点头,霜儿扯了扯嘴角,小姐啊,人家背对着你,你点头他看不到啊啊啊!
只得无奈替自家小姐开口道:真的。
男孩转过身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似是想到什么,转而又垮下脸,不会是割肉吧。这个印记渗进肉里,割不掉的。若是能割掉,他不会等到现在。
云清歌道:不是,明天去掉。
男孩皱起脸,现在。
云清歌妥协。
把从银寺那个男人那里沐浴时拿来的草药,选取一些,按固定的比例配好,老实说,让她制毒倒还好,制药什么的她实在不擅长,但这种小药水倒还难不倒她。
不一会儿就研好了药汁,对着眼前的男孩道:每天抹一点。
男孩拿过,立刻往脸上抹了些,又指着这个药水几分质疑道:这个真的有用吗?
云清歌点点头,懒得再管,她累了。
一夜过后,云清歌一觉睡到下午,她是被两人的声音吵醒的。
为什么我的印记还在…男孩悲痛道。
每天抹一点,谁让你一晚上弄完了!霜儿吼道。
…
云清歌走到两人中间,抽过男孩身后背着的画,重重敲了一下他的头,每天一点。又把自己特意剩下的药汁交给霜儿。
男孩抱头乱跳,痛痛痛痛痛…好一会儿才停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云清歌毫不理会,直直问:叫什么?
阿澜。
要画,干嘛?
那是我爷爷画的。
云清歌点点头,看来是遇上画的主人了,完了直接把画扔到梁上。
阿澜望着比他高几倍的房梁,叹了口气。
皇宫。
兄长,月青城还有救吗?御景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铁青的人一脸担忧。
他不过刚下招摇山怎么就遇到这种事啊。
黎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檀木桌子,没救。
御景年听了,忙摇头,不会的,一定有办法,我去找那个女人!这段时间还请兄长帮忙照看了。
黎川淡淡开口,三天。
招摇山的灵力对外伤内伤这类都好,唯毒,灵力难解。
御景年认真点点头,好!三天内我一定找那女人要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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