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旎蝶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惊到了。
她木楞着看同悲解开宝扣,绛紫绣了银线的袈裟便微微滑落。
有戒修上前帮他拿了,同悲修长的食指又勾在交领上微微往下扯开。
也许是因为光头的缘故,他的脖颈显得更加修长,侧颈的纤长线条舒展,连着正中微微凸起的锁骨末端。
随着动作,那胸前的一块肌肤愈发展露,甚至露出胸肌的轮廓来。
然后……然后眼前就变成一片黑。
时旎蝶听到聂归寻的冷淡声音中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大师,我替我师尊看也可以。
好家伙的,这和尚脱得够快的!
时旎蝶的脸被聂归寻情急压在了胸前,鼻子陷入有弹性的肌肉中,发出闷闷的一哼。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压成大饼,好在肺活量还大点,要不怕是要当场要被这孽徒憋死。
时旎蝶胡乱挥舞着手臂,像是个示威的螃蟹。
半天她的动作才聚焦在眼前人身上,张牙舞爪的去掐按在脑后的聂归寻的手臂。
可这货的手此刻像是个铁箍般,牢牢的将她的头固定在自己怀里,任她拳打脚踢也不松手。
最后,在时旎蝶窒息的边缘,那只可恶的、包了她大半个后脑的大手终于放开了。
时旎蝶鼻子都红了,眼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指着聂归寻控诉:;欺师灭祖啊,欺师灭祖!
聂归寻低头看了看时旎蝶留在自己胸前的水渍,也分不清到底是口水还是眼泪,又无表情的看回去:;师尊,我看过了,同悲大师的背后没有痣。
时旎蝶踮起脚尖,越过聂归寻的肩去看同悲。
同悲正仔细的系好浅月白的僧衣,再将袈裟披好,扣上宝扣,甚至抬脸对时旎蝶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时旎蝶握拳,心中暗恨。
可恶啊!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她恨恨抬头看聂归寻,真是儿大不由娘。
聂归寻好整以暇的垂眸看她,甚至心情很好的露出一个笑容。
这回同悲的嫌疑是彻底排除了,时旎蝶背着手,踱步到同悲身旁,皱眉:;那大师你的同门……
;贫僧知道施主想问什么。同悲淡淡的回答,并没有因刚才被怀疑而心生不满:;贫僧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半个月前,傩罗院中都没有符合时施主所言之人。
;……这就有点太绝对了吧,;你偷看你师弟们洗澡?
同悲就是修养再好,也被她噎得一僵。他瞥了一眼时旎蝶,又对聂归寻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兄弟,辛苦了,有这样的师父。
聂归寻面瘫着脸,眼中写满沧桑。
时旎蝶:;……你们两个要不直接说出来算了。
同悲叹息道:;时宗主有所不知,傩罗院每个月都有共修斋戒。
;每到斋戒的日子,傩罗院众戒修便共同坐在大殿中,**上身诵经。
;而只有一个人,会持甘露水,洒在每个人身上,意为荡涤罪业。
同悲看向时旎蝶,神色澄明中带着笃定:;这个人便是贫僧,而贫僧的记性向来过人。半个月前的大斋戒,并无背负七颗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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