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上来的时候气势不错,
亏我还挺期待。
可为什么打到现在,
除了闪就是闪?
每说一句话,呼延曹就狠狠的砸下一拳!
他叹口气,声音中难掩失望:就这?
擂台中央的青石板已经被他重逾千钧的拳头砸出了一个凹坑。
碎石几乎掩埋了被他按在凹坑中猛砸的聂归寻的脸,血没有汇聚成河流,而是被他的拳头锤得四溅,在龟裂的罅隙里开出一朵猩红的花。
呼延曹见聂归寻一动不动,甚至刚才被他一拳重于一拳的猛击下,不说基本的防御,连点挣扎都没有,蹲在原地嘲讽的一笑,起身甩了甩手:没意思,真让我失望。
擂台周围的体修高声喝好!
呼延曹抬手往下压了压,轻蔑:阵修,不过如此。
他转身走下擂台,两旁的体修像当初给聂归寻让路一般齐齐为他分出一条路。呼延曹面上得意。要知道三年来,他被关在静思崖,没架打浑身难受!
好在刚出来,就有两个小阵修给他练手——虽然挑战性低了点,可用来活动筋骨还是不错的。
此刻围观的体修也大多是平日里就好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自然绝不会把这场不符规矩的厮杀传到长老和宗主耳中。
这飞流激瀑声响本来便极大,也掩盖了许多声响。所以他们私下打斗都默认在此处。而今天适逢初十,每个月的此时都是宗主召各长老例行议事的日子。
偌大一个玄龟岛,此刻竟是没有一个管事的在后山瀑布。
时旎蝶阴惨惨的一笑,小脸落在月光里白得泛起银光,浅琉璃色瞳也像没有情感的透明无机体般冰冷:阵修不过如此?
给我等着老子,给你打的妈都不认识!
鹤澜山看她身上的红光又有暴走征兆,心下暗暗叫苦。
这师尊出了趟门,突然就变异了。
这可怎么办?
他现在的状态,可按不住她啊!
就这?
一片疯狂的欢腾声中,冰冷又低沉的男声带着嘲讽响起。像是杂乱画布背景上突兀的一笔浓墨,又好似沸反盈天的水中落入一棱冰。
周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呼延曹杂草般的眉毛一抖,难以置信的转头。
如奔雷般咆哮的瀑声中,水珠碎玉般飞溅。月光下瀑布仿若银河自九天倾泻,银光雪浪为衬,站着一个高且挺拔的身影。
聂归寻唇边带了笑,血在他脸上绘出邪肆的纹路,他眼角眉梢全是张扬的狂傲。
撼天动地的飞瀑中凝练而成,碎石瓦砾中傲然而升。耀目的飞流前,聂归寻身上爆发出强大惊人的气势,宛如神祇带着绝对的威压降临。
他微微挑起浓墨般的锋利眉梢,嘴唇被血染成魔魅的赤红:体修不过如此。
这句话如冷水滴入沸油,瞬间激起在场人的怒意!
呼延曹猛地回身直冲过去,挟风雷之势猛地冲聂归寻的脸砸下一拳!
这一拳比之前他每一下都要凶狠,用了十成十的力!
他此刻无论是速度、爆发、力量都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堪称开碑裂石。
呼延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那狂妄又碍眼的笑容,从面前那个俊美的小白脸阵修脸上彻底剥去!
那阵修,看起来竟像是吓傻了似的——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是他暴怒下的至刚至快的一拳,直接剥夺了他逃走的机会吗?
呼延曹的狞笑在脸上越绽越大,被恶毒扭曲的五官丑陋得让人毛骨悚然。可下一秒——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眼前的人竟然消失了!
呼延曹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直到手臂上传来撕裂的剧痛,他被惯性兜着转了半圈,然后被一道巨力抓住后脑,天地倒转后青石地面在视野里越来越近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
一个区区阵修,速度怎么会那么快——他居然连残影都没看到!
下一秒,呼延曹脸朝下,被狠狠掼在了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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