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旎蝶扫了一遍,不外乎是什么保证以后不得勾引靠近风徊雪,否则修为倒退不孕不育买菜必被超级加价之类,撇了撇嘴,咬破指尖在上面印下一滴血。
灵契的雪白电光瞬间变成赤红色,猛地裂为两份,一份飞回风波厌掌心,一份化作一缕电光落到时旎蝶眉心——烙进了神识。
风波厌见她安安静静签了灵契才放下心,直接挥手:“没事就快g……走吧。”
时旎蝶:你是想说滚吧?我都看出来你临时换口型了!
但情势比人强,她也只能忍了。
走到外面,时旎蝶就遇到了那个刚才扛走风徊雪的极火殿首席——她之前听风徊雪叫他逢凌。
逢凌一板一眼的,明明有个风流俊美的皮囊,偏偏裹得像个粽子:“时宗主,让在下送您出去吧。”
好么,这还有个监视的。真怕她赖着不走啊?
时旎蝶气笑了:“极火殿是什么极乐仙境吗?又不是迪士尼乐园,这么怕我乐不思蜀?”
逢凌当然听不懂什么是迪士尼乐园,但他也不关心。当下只微垂了头,额角的金色毕方额饰在阳关下闪闪发亮:“时宗主,请——”
谁知道话音没落,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首席,逢首席——”
逢凌皱眉,只见一个白衣极火殿修士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满眼惊惶,口中还磕磕巴巴的在喊:“打,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时旎蝶眼神一闪,就见逢凌神色一凛,留下一句“请时宗主稍安勿躁”就匆匆离开了。
这种热闹时旎蝶怎么会错过?
虽然刚才敲了风波厌不少竹杠,可也被这人实打实的鄙视了一顿。现在有极火殿的笑话可以看,不去看才是傻子。
时旎蝶打定主意,脚下生风的跟着逢凌而去。
极火殿的演武场上喊声喧天,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各大宗门服色各异的弟子,或痛斥或叫好,声音嘈杂。
场中间却没有一般比试时的灵气暴动,只有拳脚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鬼哭狼嚎的呻吟声。
拨开人群,时旎蝶一眼就看到了桓九灯那俊秀的小脸,正带着股子狠劲儿,按着一个人往死里打。
时旎蝶:……
她默默的退出人群,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演武场边缘写着的大字:极火殿,凤鸣台。
……没错啊,这里是极火殿。
但她为什么一进来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不,桓九灯在打司之慎?
明明可以用灵力,他居然非得按着人家用最原始的物理攻击爆锤。
啊,云临居然也在。他一边和平时一样,鸡妈妈般满脸焦急的在旁边反复横跳,嘴里喊着别打啦别打啦,一边往司之慎身上缠束缚法阵。
而且好像看到一身明媚橙黄色衣裳的徐雨辰手里正拎着个金灿灿的平底锅,背对着演武场,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哭得很伤心似的?
还有聂归寻木然站在场边,被徐雨辰靠在胸前。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像个老树桩子似的双手下垂面无表情,真是活该你当单身狗。
嗯?不对,她怎么似乎看到徐雨辰一闪而过的脸了——明明正呜呜的发出哭声,可为什么脸上带着暗爽的小窃喜?
时旎蝶:……
这是一帮什么孽畜啊,真想装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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