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有嫁衣吗?”时旎蝶皱眉,往前走了一步,离得更近了些,细细去看她的衣服。可就在此时,忽地眼前猛地冷光一闪,一股浓烈的腥气劈面而来!
时旎蝶纤腰一落,往后一闪,堪堪躲开了这凌厉攻势。下一秒手一招,一道红光爆射而出!
然后……然后就消失了。
时旎蝶:??
她正在懵逼中,猛地下一道厉芒已至眼前!
这速度快得突破了时旎蝶的想象,她骤然后退,那厉芒几乎就在眼前咫尺——这次看清了,是鬼仙的紫黑色指尖!
在这危急关头,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时旎蝶看到近在眼前、在月光下反着寒光的、饱含猛烈尸毒的尖长指爪,以及骨瘦嶙峋的惨白手背——一根一根的肌腱在手背上伶仃的凸起,像是几根纤细的琴弦。
琴弦的终点没入猩红的嫁衣之中,再往上看是尖瘦的下巴,并着丹朱浸染的一点樱唇,被拢在喜帕底下的阴影中。
那绣着交颈鸳鸯的喜帕底缘被微风拂得宛若烟波浮动,载得那露出来的小半张沁了雪般的脸蛋随之沉浮。有一角黑沉的阴影从其中透出,依稀是眼睛的形状——
时旎蝶瞳孔一下放大,而就在电光火石间,另一只染浸剧毒的手指已经悄无声息的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玉尘宫的另一边,被这鬼打墙一样的格局困住的,还有一个人。
聂归寻比时旎蝶还蒙圈,毕竟时旎蝶还可以追着鬼气的尾巴当导航,而他就是纯瞎转了。
好在真武门怎么说也是大门大户,虽说陵墓他没去过,但这种大型建筑宫殿每个房间的功能分区规划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就像是厨房肯定不能挨着厕所,客厅旁边也不可能直接是卧室——他就这么一点点推算着,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处香闺卧房。
真的是“香”闺,风波厌甚至还吩咐人熏了风徊雪最喜欢的香薰——当然这事儿聂归寻是不知道的。
他只觉得此处冷香袭人,抿了抿唇,心下明白这里大约就是风徊雪的寝殿了。
可寝殿中并没有风徊雪的身影,也没有棺椁——聂归寻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虽说这玉尘宫是风徊雪的陵墓,可既然是陵墓,人一般都葬在地下。
这地上的,不过是个念想罢了。
想通了其中关节,他便在屋里到处查探了起来——这进地宫的秘门,大概就在这间屋子之中。
聂归寻皱起俊朗眉目。这虽然是一比一复刻了玉尘宫,可并没有开窗的需求,故窗户是直接雕在墙上的。月光从镂空的花纹中透入,在地上只留下了一些散碎的光斑,根本满足不了照明需求。
静谧黯淡的精美华丽寝宫中,啪的响起一声清脆弹指声,一道红光应声而起。
聂归寻用灵气团了个小光球托在指尖,正转了身想去查探一下那张巨大华美的冷玉卧榻,忽地那卧榻上窜出一团看不清颜色的、带着粼粼反光的东西,猛地向他眼前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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